说也是政法机构的地方,你有点分寸。”
他这身上的杀气,他都有点担心里面那女人的安全了。
颜玦却没搭理他,迳自走进去。
杜若此时就缩在床边,还穿着今天出现在他们婚房的那身衣服,白色的,上面沾的血迹已经了干涸,却还是十分醒目。她头发垂下来遮住了脸颊,让人看不清神色,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情绪显然并不太好。
她从被带进来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听到脚步声也没有抬头。直到黑色的皮鞋停在床边,她才慢慢抬起头看到颜玦的脸。
“阿玦?”看到他,杜若立马有了反应。
她像瞬间找到了依靠一般去拽他的衣角,却被颜玦嫌弃地躲开。
仅这一下,便让她从奢望中回到现实。
对啊,他现在已经不爱她了呢?他爱的是盛夏,又怎么可能在乎自己到底害不害怕?
一抹悲哀涌上心头,她又强压了下去,问:“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颜玦看着她,问:“你今天去我家里干什么?”
“干什么?”杜若笑了,只是唇角的笑带着毫无掩饰的悲伤,她说:“盛名峻的照片还有那根白森森的人骨是你让人送来的是不是?”问到最后,情绪难掩激动。
“心虚吗?”颜玦问,神色有些冷凝。
“这算是替盛夏报仇吗?”那天晚上她不过是让盛夏受了一点委屈,当晚他就报复自己。
颜玦却并没有回答,因为这毋庸置疑。他说:“杜若,盛夏的妈妈现在在医院里还没有抢救过来,你说,你该不该一命赔一命?”
“这不能怪我,是她拿了刀想杀我,我只是自卫。”杜若解释。
“有证据吗?”颜玦问。
杜若对上他漆黑无波的眸子,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没有,当时只有她与高洁在二楼,那个女人是突然发疯。当然,就算有又怎么样?那是颜玦的家,他会帮自己脱罪吗?
显然不会。
不过她并没有因此心慌,而是讽刺地笑了下,说:“阿玦,你别忘了我手里还有那份录音。”
他敢冒险吗?
颜玦看着她,说:“有胆子你现在就交出来。”
杜若摇头,说:“我知道这里都是你的人。”她是被完全控制起来了。顿了下,又说:“可是只要我出事,那份录音还是会公诸于众。”
“她没有做过,总会有证据的。”颜玦说,从来没有这一刻这样确定。
杜若摇头,她说:“你等不起,因为你的父亲马上就要大选了。而且只怕找到证据之前,她都要在看守所渡过。”
他那么宝贝盛夏,他舍得吗?
见颜玦果然抿唇不说话,杜若便知道这是他唯一的软肋。可是用另一个女子去要挟自己喜欢的男人,这也并不是件愉快的事。
“阿玦,我们做个交易。”杜若说:“我把录音交给你,而你让盛夏放过我,咱们扯平。”
经历了那么多,她终于明白,这个男人再也不属于自己。而报仇——她被那样的对待过后,她清楚地明白了,自己不过是别人手中的棋子。
这次回来除了满身伤痕,不但什么都没有得到,也丢失了他与自己。
“盛名峻是怎么死的?盛夏的妈妈还躺在医院,这扯得平吗?”颜玦听了这话都替盛夏不愤。
“可是我呢?我不是也失去了你,失去了我最宝贵的东西!”杜若情绪终于有些失控。
高洁向自己扑来时她没有失控,刀子反插进她的身体里时她也没有失控,甚至警察将她带走时她也没有,可是此时看到他站在另一个女人的角度与自己对立,她失控了。
“你自找的。”颜玦却是这样回她。
对啊,她自找的。
当这四个字冷冷地划过她的耳际时,杜若终于明白,他对自己真的再无一丝怜惜之情,甚至恨之入骨。
“你说,到底要怎么样?”杜若知道,自己还有与他谈判的筹码,不然他不会还跟自己废话。
颜玦对上她的眼睛,说:“我要知道幕后是谁在操作。”
沈莹原本也只是她利用的棋子,并不知道那个赵姓男人的真实身份。然而他知道他这句话出口后,盛夏只会离自己越来越远……
——分隔线——
彼时,医院。
盛夏再醒来的时候,玉嫂正在拿毛巾给她擦汗,看到她睁开眼睛,立马欣喜地叫起来。
“少奶奶,你醒了?”
“我妈呢?”盛夏抓住她的手问。
“少奶奶你别急,盛太太已经脱离危险,也醒过来了,那边有人照顾。”玉嫂赶紧安抚她。
盛夏这才松了一口气,吃力地坐起来,然后问:“你怎么来了?”
“颜少打电话让我过来的,说你身体虚的很,刚还让人带了鸡汤,你赶紧喝一碗。”玉嫂说着将毛巾扔回水盆里,然后去倒鸡汤,送回来时才发现她神色有些不对劲:“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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