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是吧?”
颜玦点头,也完全没有拐弯抹角的必要。
李少眉头皱的愈紧,同样直言道:“有点难。”
两人是因上次的案子结缘,身在世家结交朋友,尤其像他们这种一是看父母长辈关系,二是凭感觉,很凑巧的是这两点两人都占了。剑拔弩张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关起门来还是“一家人”,谁让他的父亲和他的父亲是一个派系,所以说话也就没有必要再打官腔。
“有多难?”颜玦问。
“你知道现在我们手里所掌握的证据都对少奶奶很不利。”李少直言。
“你也相信这事是我太太做的?”颜玦问。
“颜少若是不信,又何必这么紧张?”李少反问。
颜玦点了支烟,才道:“没错,最开始我也怀疑,甚至肯定,不过盛名峻的助理死了之后,反而给我提了个醒。”
“说来看看。”李少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
“她不会杀人。”盛夏或许会被盛名峻的死蒙了心,做出不理智的行为,可是她不会杀人。
恰恰是这一点让他醒过神,觉得这事有蹊跷。
“颜少那么肯定。”李少有些意外。
颜玦点头。
其实整个案子李少心里也不是没有过自己的考量和疑问,这样被颜玦一说,倒是觉得也许自己的方向错了。可是他毕竟不了解盛夏,更不像颜玦那样爱盛夏,于是他看着颜玦道:“我需要证据。”
“如果我一时拿不出证据,等我爸和你爸都相继倒了,你才能相信?”如果颜玦现在可以拿出证据,还用特意约他到这个地方来吗?
“颜少不要危言耸听。”这事怎么又牵扯到父辈身上了。
颜玦从自己手边的文件夹中,抽出一个文件袋递给他,说:“看看这个?”
李少半信半疑地接过,打开文件袋看到里面的内容,脸上除了最初的震惊,最后慢慢变成凝重,甚至忍不住问:“是真的?”
“这些东西造不了假吧?”只是不能构成明确的证据。
李少合上文件,说:“这只是猜测。”心里却在消化自己看到的东西,理清脉络。
“所以我才需要你去查。”颜玦也许可以查到比警局更隐蔽的东西,但有些东西却又不如他们来的便利。而且他现在无疑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他需要联盟。
李少想了想,然后说:“那个沈莹好像是个明星,影响力还是挺大的,如果他们拿这件事做文章报案,我可怕压不住——”
这是隐患,不得不防。
“她的去向我会安排好的,实在瞒不住,你也可以说她自己到警局自首,你是作为污点证人将她保护起来了。”颜玦说。
“颜少这是让我在给你擦屁股。”李少摇头。
“互惠互利而已。”颜玦知道他已经被说动。
“颜少倒是说说,我们李家能得到的好处是什么?”李少说,真觉得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保住你父亲今天的位置算不算?”颜玦笑。
既然两家分属一派,颜家倒了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倒是若是颜正宏这次顺利当选,倒可以记李家这一功,后面的事自然不言而喻。
颜玦精明,李少只得举杯与他碰了一下,说:“愿效犬马之劳。”
两人各自喝了一杯,架子都放下来,才开始谈接下来的细节……
这顿饭吃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丰盛的菜肴其实没怎么动筷。尤其是颜玦,他安排一切看着步步为营,但这总需要一个过程。
饭后,李少离去,朱助理跟随他进入停车场,说:“颜少,我送你吧。”他好像喝了一点酒。
颜玦摇头,自己开车驶出停车场后,汇入主道一路前行,车子最后停在盛家门外。
此时夜色已晚,周围分外宁静,他握着方向盘望向别墅,盛夏的房间黑漆漆的,仿佛早已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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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回到盛家后,仿佛与颜玦断了联系,他更是没有主动来找过她。杜若的案子仿佛也这样安静下来,就连盛名峻助理自杀这样大的事,报纸都没有刊登一个字,这与之前凡沾上盛家的事,就闹的沸沸扬扬完全不同。
盛夏也迟迟没有等来警方的传唤,大家就好像遗忘了这件事一样,不,确切的是杜若出事,根本没有多少人知道,对于e市的人来说,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杜若也在几天后就出了院,她手里握着盛夏“犯罪的证据”,颜玦最初将她困在疗养院的举动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再说,他现在倒需要她继续在外面活动。
“她这几天怎么样?”听完朱助理报了杜若这两天的动向,他忍不住问。
她,自然是指盛夏。
朱助理跟了颜玦这么久,这点心思还是懂的。于是回答:“少奶奶这几天一直没怎么出门。”迟疑了下,又道:“不过……晚上应该会出席朱老爷子的晚宴。”
朱老爷子也是e市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这次他举办的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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