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母亲担心他是知道的,也不是不愿意帮她分担,而是这原本就是盛家上一辈的私事,他能插手的实在有限。
更何况还有盛名峻参与其中,他怕控制不住自己。
“你怎么知道妈跟我说什么了?”盛夏仰头有些奇怪地问。
“看你俩那表情,我还用猜么?”颜玦不以为意地道,显然觉得盛夏太小看自己了。
盛夏头卧在他怀里,认真地说:“颜玦,我真的想给你生个孩子。”
“嗯。”颜玦应。
盛夏抬头看着他不说话,仿佛是怕他不相信,又仿佛是不满意他的态度。
颜玦亲了亲她,说:“傻丫头,咱们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吗?
说真的,现在的盛夏一点心情都没有,但是每个人都期盼,她心里又不由的有点着急。
“我想早点生。”盛夏有点孩子地说。
“那我们就继续努力。”颜玦说完,将她压在身下……
自颜意与颜玦说她为了要孩子,偷偷去医院检查身体之后后,颜玦对她曾吃过避孕药的心结其实已经解开了。甚至有时候想想没孩子也挺好的,两人世界的时间可以长一点,最主要的是不希望她有太大的精神压力。
接下来的几天,盛家的气氛依旧如此,颜玦却因为公司的事必须要出差。依他的性子自然想要带上盛夏,显然目前的状况并不可能。
盛夏将颜玦送上飞机后,回到家却发觉情况不对,客厅里再次一片狼藉,佣人正在忙着收拾,且高洁刚刚愈合的伤口再次擦伤。
“怎么回事?”盛夏吃了一惊。
“没事。”高洁安抚。
可是眼前这个状况,她说没事谁会信。
“小姐,刚刚家里来了一伙人,进屋后一通乱砸不说,就连园子的花草都给糟蹋了。”一个佣人忍不住告状。
她们都没受伤,只有高洁忍不住阻止时被人推倒。
“哥哥是不是?”她问。
高洁不回答,盛夏其实心里清楚自己母亲有千般不对,盛名峻怎么发泄都是正常的。可是看她这样仍有些于心不忍,拿了包包便要往外冲。
“盛夏。”高洁自然知道她的脾气,赶忙拽住她的手臂。
“妈,我就是想问问他,这里到底还是不是他的家?”怎么说都是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他何至于做到这样过分?
“算了,只要他能消气,随他吧。”高洁说,一副认命的口吻,谁让她欠他的呢。
人其实都是矛盾的,从前她知道真相的时候怨着高洁,甚至让彼此的心结越来越深。现在盛名峻这么对她,她又觉得心里疼的难受。
其实也不止是心疼高洁,明明是一家人,怎么就搞成这个样子?
“小姐,你还是先搀夫人回房去处理一下吧。”佣人在旁边忍不住劝。
盛夏终于平复了下情绪,才伸手将她搀到床上,然后帮她处理伤口。
高洁忍不住握住她的手,说:“盛夏,我知道你也不能理解。”叹了口气,仿佛回忆当年,并试图向盛夏去诉说那段往事:“当初我和继业相爱,而名峻的妈妈也那么爱继业……虽然不是我直接害她疯掉的,但其实我也有责任……”
“妈,不要说了。”过去的事盛夏却并不想知道。
因为那件往事承载的东西太多,会让她看到妈妈的自私,盛名峻妈妈因爱而不得而在婚姻里困守,也会看到盛名峻因此受到的伤害。
高洁见状收了话尾,也已经说不下去,只道:“所以这一切都是妈妈该受的,只要名峻能原谅我,我一点都不觉得疼。”
过去的她也不想再提,只是想让女儿理解自己现在的行为只是想赎罪而已。且,人其实是很奇怪的动物,她对盛名峻开始是愧欠,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是真的不知不觉将他当成亲生的儿子,不然盛名峻也不会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此时她们无疑是被动的,且盛夏也知道因为母亲愧欠盛名峻的母亲与他,可是那么多年的感情在,她显然还是低估了盛名峻的仇恨。
盛夏给母亲处理完伤口,看着家里的狼藉,这次没有给盛名峻打电话,而是开车直奔盛氏大楼。
“盛小姐。”
“盛小姐。”
盛名峻昏迷时她曾独立撑起盛氏,很多员工都认识她,看到她甚至还有些激动,忍不住纷纷跟她打招呼。盛夏便这样一路回应来到专属电梯内,输了密码直抵顶层而去。
“盛小姐。”就连秘书看到她也有些意外。
盛夏对她微笑了下,便迳直走向盛名峻办公室,等她反应过来想要阻止时已经来不及。
彼时赵基俊的助理早就已功成身退,盛名峻身边也只有自己原来的助理跟着。此时两人正在办公室里谈着公事,门被人骤然推开,两人不由都侧目看着她。
盛名峻看到她时神色并不意外,只是面色很冷,对特助说:“你先下去。”
特助理便应了声走出去,秘书正要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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