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名峻便将一个耳光狠狠甩在她的脸上。
啪!
那皮肉相撞的声音太过响亮,整个就把林解语打楞住了。
盛名峻看着捂着脸的她,脸色却很清冷,也并没有因为打了自己的老婆而有丝毫愧疚。然而在看到她身后的盛夏时,垂在身侧的手微蜷,是因为突然有些尴尬,大概是没想到这一幕会被她撞见。
林解语觉得他神色不对,转头,看到盛夏时终于明白盛名峻的反而为何,眼中却溢出一丝嘲弄来:“既然打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难道你还想在她面前维持好形象吗?人家才不在乎。”
“闭嘴。”盛名峻冷声说。
“我偏不。”林解语却已经习惯了与他唱着反调。
因为不管是结婚前还是结婚后,这个男人对自己都是冷漠的。英国所谓的“旅行结婚”其实只是他将她丢在酒店,直到回来才出现。
她现在已经明白了,只有吵架和撩拨他在乎的东西才可以引起他的注意。既然如此,那么无疑她都会去做。此时,她将目光落在盛夏脸上,当然,那也许不能用落这个来形容,而是瞪。
林解语将捂着脸的手也放下来,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狼狈呈现在她面前,问:“好看吗?这个男人他娶了我,心里却还惦记着你。盛夏,你有没有觉得很得意?”
盛夏却蹙起眉,看着她说:“林解语,结婚前你就知道所有,没人逼你结婚。”
按理说她现在也应该喊她一声嫂子,但是面对眼前的女人她实在喊不出来。因为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选择的,一切也都是盛名峻选择的,自己没有权力说什么,自然更没有必要承担她的指责。
“呵——”林解语闻言,嘴里发出一声轻嗤:“可真会装圣女。”她还想说什么,却已经被盛名峻强行弄走。
闹剧一般的一幕无疑都落在病房佣人的眼里,她走进去时,佣人也不能装不存在,便喊了一声:“小姐。”事实上也是其中一个佣人打电话给自己的,因为场面太过混乱。
盛夏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高洁,目前还在昏迷状态,那脸色自然也不好,额头贴着纱布,手肘处也些擦伤。
盛夏本以为是什么病症,看到这个不由意外,紧张地问:“怎么弄的?”
佣人看了眼门口,林解语已经被盛名峻彻底拖走,才说:“今早少奶奶让人将你的房间东西都搬出来,说是要给自己改造个健身房。太太好像不太高兴,隐约听着像是两人在楼梯间争执,然后……太太就滚下来了。”
盛夏听到后面时已经心惊,那时对自己母亲的心疼,然后眼眸不由深了些许。
佣人看她的神色,也不敢再多说话。
不久后,盛名峻回来,两人站在病房里其实还是有些不太自在。
“对不起。”他说,他没想到他们才刚从国外回来而已,居然就弄成了这样。
盛夏摇头,她想了下说:“妈妈出院后,让她来跟我住吧。”
母亲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她比盛名峻更有赡养义务。更何况他现在结了婚,自己与妈妈在盛家的位置也确实尴尬。
“不,别墅是爸爸建给她的,房子一直在她名下。”盛名峻却阻止,然后说:“是我没跟她说清楚。”
下飞机时他因为公司有急事,便让司机将林解语送回林家了。
事实上他在市区已经准备了一套公寓,并没有打算让林解语住进盛家的别墅。那是里有太多他和盛夏的回忆,他并没有打算让那个女人染指。
谁知她今天自己跑了回去。
“哥哥——”盛夏还想说什么。
盛名峻却截断了她的话,说:“盛夏。”他看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地说:“她也是我的妈妈。”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纵然自己在盛夏这件事上有些耿耿于怀,但并不影响他对她的感激,是她让自己享受到母爱。
最后是盛夏妥协,因为确如盛名峻所言,那橦别墅承载了妈妈与盛继业太多的回忆,即便再华丽的地方对于她来说,大概都不及那里。
高洁其实也没有伤的太严重,就是当时从楼上滚下来的样子太吓人了。
醒来后,盛名峻一直跟她道歉,高洁却拍着他的手非说是自己从楼上跌下来的,与林解语无关。并且一再叮嘱他好好对林解语,不要影响他们夫妻间的感情。
盛名峻应了,然后被她劝着离开。
高洁知道,盛名峻只是表面应着,心里不免担忧。转头见盛夏还在病房里,便说:“你也回去吧,我这里没事。”
“妈,就让我陪你会吧。”盛夏说。
以前总是不理解她,其实现在也没有理解多少。但是今天进病房的时候,看着她躺在床上的模样突然觉得心酸,是因为发觉记忆中那个一直埋怨着的妈妈已经老了。
难得盛夏说了软话,高洁闻言眼眶湿热,赶紧撇过头去。
她没有再赶盛夏走,两母女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可争论的事,相处起来都温软许多,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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