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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安然这一刻真的是很想撒手不管的,韩千惠她要来闹,那就让她来闹好了啊!反正,靳先生自会处理!所以,程子墨这是在跟她横什么横!
可是,看到他真的“砰”地一声重重关上车门,耳边响起那阵跟他一样嚣张的引擎声,她却突然开口叫住了他,“程先生,难道你不想要买我们公司的邮轮了吗?”
引擎还在轰轰作响,男人鄙薄的声音却盖了过去,“怎么?怕靳湛挣的钱不够你花?”
叶安然怒道,“这跟靳先生没有关系!以靳先生的本事,挣多少都不在话下——”
——靳先生!
又是靳先生!!!她眼中的靳先生就有那么了不起吗?!
程子墨也怒了,恶毒的话随即出口,“是吗?那为什么刚才还一付毫无商量余地的拒绝我,我这前脚刚一走,他倒是舍得把他的宝贝未婚妻送过来了?叶小姐,要不要陪我共渡一晚,说不定,我一高兴,大笔一挥,就把数十亿一下子转到你未婚夫的账号——”
程子墨突然推开车门,侧过身子来看车旁的叶安然,眼角斜斜地上抬,一付睥睨轻蔑的姿态。
叶安然的脸瞬即气得又红又白,樱唇嚅了嚅,终是忍不住怒斥,“无耻!”
真是白瞎了她的一付好心肠!他买不到邮轮,回去没法向董事局交待是他的事,与她何干?咸吃萝卜淡操心的,人家根本不会领你的情!
听听他说的那叫什么话?竟然叫她陪睡一晚,以换取公司的利益!简直就是在污辱她的人格!
她只是公司的一个小审计,用得着要使美色才保住饭碗吗?
叶安然忿忿地瞪他一眼,愤怒地转身就走!
反正,刚才,在电话里,韩千惠也说要来跟靳先生谈谈。也许,他们俩谈妥了,公司自然会派业务部的同事去跟进,何需她在这里自取其辱?
看见她气极疾走,程子墨就有些懊恼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出了那些不像样的话?他当然是了解她的,没有人比他更知道,她内里其实是多么美好而纯净的女子!
可是,现在的她变了!
虽然仍旧只是化了淡淡的裸/妆,也没有配带昂贵的首饰,身上却不再是冰冷无味的暗沉套装,一袭时尚典雅的guess的ol套裙,将她纤长窈窕的身材衬托得气质高雅,贴身而精致的设计也将女性玲珑有致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脚上那一双透明尖跟的高跟鞋,分明也是来自于寇驰的秋季新款。
看样子,这两年来,靳湛真的把她照顾得很好。
两年,区区两年而已,她已经贴上了另一个男人的标签。
可是,叶安然,你怎么可以做别的男人的未婚妻呢?
你忘了吗?两年前,我就说过,从那一刻开始,你的人生由我接管,你的心,从今往后,只能属于我程子墨吗?
久违的异国重逢,你又怎么可以头也不回地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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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安然!你站住!”眼见叶安然的身影就要全部没入大堂的拐角处,程子墨赶紧开口叫住她。
可惜,叶安然已经被他气得不想再跟他说一句话,脚步只停顿了一下,又毅然踏进公司的旋转门内……
程子墨暗啐了一句什么,反手“砰”地一声关上车门,就要追上去——
大厦出口却又吱溜一声驶进来一辆车子——
很不错的白色林肯加长版房车,很有领袖范儿的豪车。
程子墨只看了一眼,便又要去追叶安然,车子却在距离他车尾约摸尺许的地方停了下来,后座的车门开了,从里面走下来一个高贵婉约的贵夫人,大约是三十五六的年纪,一身的珠光宝气,刺得人都睁不开眼。
贵夫人却是眼中颇含深意地打量了他一番,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在他身后试探地叫了一声,“程先生?”
程子墨诧异地转身,来回地瞅了对方好一会儿,确定自己真的不认识她,才不解地反问道,“请问,夫人是——”
贵夫人却是矜持地笑了笑,“我是靳湛的前妻,也是靳氏的第二大股东,韩千惠。”
程子墨这才想起,刚才叶安然似乎是跟他说过,她是奉了什么韩董事的指示来找他,重新磋商购买邮轮的合同?
应该就是这位韩千惠吧?
没想到,竟然是靳湛的前妻!
有趣!
离婚了,却仍是公司第二大股东的前妻,靳湛,我该是同情你呢,还是与她联手狠狠地打压你?
他深邃的眸底隐隐地透露出一种精锐的光芒,嘴上却是深感荣幸地恭维着,“幸会、幸会,靳太太。”
较之龙蛇混杂的娱乐圈,商场更是最虚伪、最腌脏的世界。两年来,他学会最多的就是始终挂着温和亲切的笑容,掩饰掉自己所有的真实心境,还要懂得察言观色。
比如此刻,他清楚地知道,这位前任靳太太就对“靳太太”这个称呼格外的受用,前一刻的矜持高贵,也化作了此时脸上舒心惬意的笑容,“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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