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今天不管你了,行不行?”
顾海桐接过他手里的票,用拇指轻轻的搓着,一低头,眼泪就掉下来了。
这样压抑的哭声,是她一直隐忍着的委屈。
顾耀岩听见她细小的啜泣声,颤抖着拿出一根烟来,叼在嘴里,似乎忘了点燃,双手只扶在方向盘上,也不知是开去哪里,两人都沉默着,谁也不说话。
过了好久,车停等红灯的空隙,顾耀岩才拿出打火机点了一根烟,重重的吸了一口,也不看她,说道:“我知道前天晚上,你很难过,你一定觉得我就像个禽兽。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也觉得自己是个禽兽…”
就像是中了毒,疯了一样想要占有她每一寸肌肤,那种疯狂至今犹新,让顾耀岩一想起来就觉得,不够,想要一次又一次的去占有,她说的对,喜欢一个人要亲她几次才算满足?那么那个晚上,他又如何能够克制自己全身而退?
可是她是那么美好纯真,她又那么保守,她和那些女孩子不一样,这样的强迫无疑会对她造成伤害。
顾海桐有点心疼,却还是在和他生着气,绿灯亮了,后面的车正鸣笛催促,他却迟迟不动,顾海桐转头看她,却发现他夹着烟的一只手上,戴着一枚银色戒指。
顾海桐惊讶的睁大眼睛,因为那戒指正是当年她送给他的,而他却告诉她扔掉了,此刻却正戴在他右手上,闪着温润的光。
她看见顾耀岩靠在座椅上,细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眼中如同流淌着一条银河,他的语气缓慢,又带着一丝卑微,转头对上她的眼睛,笃定的问:
“我不想说对不起,我就想问你,你当年说的话,到底还算不算?”
他说完,将烟伸出窗外,修长的手指一弹,那被时间烧干的烟灰便簌簌的抖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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