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你和宋倩姐上大学那会儿,谁先追的谁啊?”
顾耀岩的手一顿,似乎陷入了回忆:
“她先追的我。”
等到再下手的时候,指甲钳锋利的刀刃一开一合,生生的就将顾海桐的指尖剪去了一小块肉。
“嘶!”海桐疼的五官扭曲,本能的缩回手来,鲜红的血珠一点一点的伤口里冒出来!
顾耀岩赶紧放下指甲钳,抓住她的手看!
“没关系的,就破了点皮儿…”海桐把手抽回来。
顾耀岩抓起外套,下了床:“我去买创可贴。”
“不用了!喂!”海桐叫他,可他还是夺门而出。
顾海桐望着陌生的,空荡荡的房间,心里忽然空空的。
他刚才,慌乱的眼神,慌乱的动作,慌乱的抓起外套落荒而逃的背影,是因为她吗?
顾海桐苦笑着摇摇头,躺在床上,逆着灯光看着指尖晶莹透明的血珠。
不是的,怎么会是。
指甲刀那样锋利,顾海桐却一点都没感觉到痛。
有时候人性是很懦弱的,如果冷不防的受了伤,可能头皮一麻就过去了,就像是不小心被菜刀割破了手指,脚趾踢在了桌角上。无论再疼,都不显可怕。
可为什么医生告诉你,要打针了,要在手上做个小手术,你会这样恐惧呢?
一切的怯懦,源自于已知疼痛来临之前的漫长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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