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游戏,你别动怒啊。”
荣浅鼻尖发酸,厉景呈方才倒下的瞬间,她真有种天塌下的错觉,她伸手拼命抓,也没抓着他的手,荣浅心口堵塞,胸膛泛着异样的痛楚。
厉景呈拉住荣浅的手掌,示意她蹲下来。
他将女儿推到她跟前,“现在只能靠你自己保护她了。”
荣浅在他身前摸了摸,厉景呈不由失笑,“我又不是真的挂了,没事。”
她恍惚间没有方向,被推了几步的男人在旁说道,“我们都是‘死人’了,不能再说话,你这可是违反游戏规则。”
厉景呈拿起枪放到荣浅手里,也将小米糍交给她。
她原本,一点也不想玩这个游戏,可突然到了这步,荣浅觉得自己必须前行。
她拉住女儿的手小心翼翼靠向独木桥,这儿目标性太强,一走上去就能被人击毙,荣浅选了条绕远的路趟过去。
在接近目标时,小米糍不由开口,“妈妈,我想和爸爸在一起,我想我们一家人在一起。”
“乖,我们一直都在一起。”
“可现在,爸爸不在啊。”
荣浅想说,这只是个游戏,做完了就能见到爸爸。
刚要开口,就听到啊的一声,小米糍身上的马甲散出黄色的烟,荣浅按着厉景呈教她的方法上膛,在对方即将开出第二枪时,将那人给打中。
荣浅丢下枪,一把抱过女儿,“小米糍,你没事,你没事吧?”
她急得眼泪氤氲出来,那种感觉太揪心,小米糍不解,童言无忌,“妈妈,我也死了吗?”
这句话,逼得荣浅的泪水刷得淌出来。
她不住摇头,“不,你好好地活着,你和爸爸都活着。”
荣浅伸手抱紧女儿,不知怎的,她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她庆幸这些都不是真的,庆幸她爱的人还是那样鲜活,只有蓦然的失去感将一个人逼到没法回头,她才能看清楚,眼前最最平实的,才该是最值得她珍惜的。
小米糍擦了擦荣浅的眼睛,“妈妈,别哭,都是游戏啊。”
她似乎想到什么,赶紧做了个鬼脸,“我不能说话的呢。”
“不,”荣浅不住亲着女儿的小脸,“你跟妈妈说话,妈妈喜欢听你说话。”
“妈妈不哭,我和爸爸都在你身边,都爱你,是吗?”
“是,是。”荣浅一把抱起女儿,枪也没拿,就这么转身离开。
小米糍指了指唾手可得的红旗,“妈妈,拔旗,拔旗啊。”
荣浅头也没回,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也没有放不下的东西,最后所有的人都能想明白,只要活着,睁开眼,听得到爱人的呼吸声,那么,这就是最大的幸福。
厉景呈看到荣浅从独木桥上过来,手里只抱着个女儿。
旁边的男人抽根烟,“你们输了吧。”
厉景呈笑了笑,目光笃定,“不,我们赢了。”
荣浅加快脚步过来,厉景呈站起身,她一下扑过去,男人将这生命中两个重要的女人搂在怀里。
荣浅眼圈泛红,厉景呈亲了亲她的侧脸,她将脸埋入他颈间,不想那个不相关的人看到自己落泪。
男人果然看不懂这一幕,“做游戏嘛,哭什么啊。”
荣浅手臂揽住厉景呈的腰,他伸手将她拥紧,“别哭,也别怕,我和女儿都在你身边。”
回到住处,荣浅洗着澡,将脸上的东西擦拭干净。
厉景呈从身后搂住她,亲着她的耳垂,荣浅用干毛巾蒙住脸,“你怎么进来的?”
“这儿的门都不上锁。”
她激灵下,厉景呈笑着将她包裹好,“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再带你去个地方。”
她将脑袋枕到他胸前,“我是不是很胆小?”
“不,你比我见识到的所有女人都坚强、勇敢。”
荣浅闭着双眼,拉住厉景呈的手臂,“别担心我,是,我是很勇敢。”
男人亲了亲她的头顶,没再说话。
翌日,厉景呈将小米糍留在先前的地方让人照顾着。
他带着荣浅来到空旷处,那儿停着架飞机,荣浅跟他上去,飞机缓缓升起,荣浅往下看,山川河流逐渐在眼睛里缩小,但飞机飞得很慢,到达一定高度后,便不再往上。
厉景呈坐在她身边,“这儿高度在八百米以下,不用害怕。”
说完,将一样东西往她身上穿去。
荣浅不明所以,“这是什么?”
“降落伞。”
她大惊失色,“我,干嘛给我穿降落伞。”
“你恐高吗?”
荣浅摇摇头,“但这样的高度,我受不了。”
“我跳过伞,心里起先是会恐惧,但跳下去后,你会全身心放松下来。”
荣浅抓住他的手,“我真不要。”
厉景呈将她带到后门,荣浅探一眼,这样的高度对于飞行来说是不高,但足够将一个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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