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箱内找了半颗安眠药化在水里给荣浅喝下去。
荣浅沉沉入睡,厉景呈开了盏壁灯,看到她蜷缩在大床中央,眉宇间不安地纠结着。
男人起身下楼。
霍少弦没再按喇叭,可他的车却停在门口。
这会已经是深夜,厉景呈脚步凝重向前,霍少弦看到有人过来,立马推开车门,“荣浅人呢?找到了?”
“你回去吧,她没事。”
“你不用骗我,她究竟怎么了?”
厉景呈示意人将铁门打开,他挥起手臂给了霍少弦一拳,对方没有还手,却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他顾不上疼痛,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她真的出事了?”
霍少弦目光沉痛,眼里的懊恼和疼惜一点点倾泄出来。
厉景呈面目森寒,霍少弦一看,心更是沉到谷底。
厉景呈转身要走,身后的男人抬头看向楼上,荣浅既然安全回来了,可说她出事,那就是……
霍少弦不敢再往下想,厉景呈进去后,铁门便再度关起。
他倚着车身,心里被愧疚和自责填塞得满满的,他当时真没多想,更没想到那些人的注意力居然在荣浅身上。
霍少弦难受到不行,当初荣浅是怎么走过来的,他全陪着她经历了一遍,可如果再来一次……
他双腿一软,倚在车上站都站不起来。
厉景呈进去后,并未立即上楼。
树影婆娑,幻化出来的一双双手勒住他的脖子,厉景呈站立在一颗树底下,有叶子禁不住三两下的风行卷落,男人忽然握起拳头狠狠挥过去,尖锐的疼痛透过凸起的指关节传到心里,树木急刷刷抖动几下,叶子纷纷落地。
他收回手,摸了摸手背,厉景呈不觉得痛,心都麻木掉了。
他一直没有上楼,想让荣浅安安稳稳睡个踏实的觉,翌日,天还未放亮,厉景呈关照家里的人都好好看着荣浅,也别让任何人进来后,这才开着车出去。
车子径直来到厉家。
此时天还未放亮,厉家那座老宅子犹如沉浸在阴霾中,门口的灯都亮着。
厉景呈往里走,只有几个佣人起来了,看到他均是一怔,“厉少,您这么早有事吗?”
“老二呢?”
“二少?没看到,昨晚就没见他的身影。”
厉景呈走了进去,管家跟在他后面,见他脸色不对劲,“厉少,你先坐会,我去喊老爷。”
“不用。”厉景呈来到老二的房门前,“将门打开。”
“这?”管家满脸为难,“我……”
厉景呈二话没再多说,抬起长腿踹过去,门板很结实,男人连踹几脚后,门框都在颤动,那门锁被踹坏,管家一看,心想大事不妙,厉景呈却已经直直往里闯了。
走进里面,连个人影都没有,厉景呈视线在屋里扫了圈,书架上摆满东西,厉景呈走过去全部掀下来,类似视频录像的带子全部被踩的个稀巴烂。
还未起床的人都被惊醒,巩裕披着衣服走过来一看,“哎呀,怎么回事啊,景呈你不能这样啊,随随便便进景寻房间,你——”
厉青云和沈静曼,以及盛书兰和巩卿都进了房间。
巩卿巩裕自然是一路的,逮着机会撕开嗓门大喊,“老爷,您看看,趁着景寻不在家……”
厉景呈三两步上前,眉目阴沉,语气森寒,“厉景寻人呢?”
“景呈,这怎么回事?”厉青云不由问道。
“爸,老二人呢?”
厉青云看了眼房间内的狼藉,“他经常有事。”
“你们还是赶紧找到他吧,他危在旦夕,很可能已经死在外面。”
“什么?”巩裕大惊,“景呈,你不能这样咒我儿子。”
女人扑过来要问个清楚,“难道是你对他做了什么?”
厉景呈毫无耐心,一把将她推开,巩裕扑倒在地,手被划伤,疼得哇哇直叫,沈静曼也是胆战心惊的,不知道厉景呈这是怎么了。
“景呈,你把话说清楚。”厉青云再度开口。
“他用smx害人,现在报应到头,有人目击他被刺中几刀,八成是死了。”
“什么smx?你别含血喷人!”
盛书兰目光扫过地面,巩卿巩裕脸色发白,厉青云一个厉色斜睨向她们,“老二人呢?”
“这,这我们哪知道啊,昨晚就打了电话,关,关机呢。”
厉青云朝厉景呈看眼,“你跟我过来。”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楼上,走进厉青云的房间,他率先发问,“景寻人呢?”
“爸,这话不应该问我。”
“你把他怎么了?”
厉景呈走到床前,“要端掉smx那么困难,是背后有您的关系吧?”
“我只是不想把他的命和前途搭进去。”
“所以,您就拼命保他。”
“景呈,他是你亲弟弟。”
厉景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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