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性质可不一样,那时候,她只是代我照顾,可我们要真结婚了,她还年轻我也年轻,我们肯定要有自己的孩子,到时候,我的心思可能也没法完全在小米糍身上,盛书兰就更别说了。”
荣浅听得害怕,她的女儿,从出生就没能好好享受过母爱,厉景呈的分析也没错,他们结婚后,不可能不要孩子的,她胸口起伏几下,情绪也慢慢激动起来,厉景呈盯着她不住隆起的胸脯看。
她轻咬下唇肉,“这决定是你下的。”
“是我说的没错,但你只要说一句,你不想我订婚,我现在就取消了。”
荣浅菱唇微张,她要说别订婚,盛书兰非恨死她不可,但她要不表态,以后她的女儿怎么办?
荣浅想想,这老狐狸是不是摆了根绳索,就等着她往里面钻呢?
“厉景呈,订婚这种事怎么能这样儿戏?”
“为什么不行,我当时也是随口一提,再说结婚了都能离婚,更何况只是个订婚而已。”
荣浅看他眼,“我的离婚证呢?”
厉景呈黑曜石般的眸子微亮,“你吃醋了。”
“厉景呈,我发现你有时候挺幼稚的。”荣浅说完,狠狠灌了一口水,她也不知道怎么就激动起来。
这口水灌得太狠,直冲喉咙口,她没设防,咻地往外喷,厉景呈抬起手臂护住脸。
荣浅弯着腰咳嗽起来,将杯子往茶几上重重一放。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保姆过去开门。“您是?”
荣浅起身一看,怔在原地,居然是霍少弦。
男人拿过拖鞋换上,走进客厅,两个男人照面,厉景呈目光阴狠地朝荣浅睨了眼,霍少弦怎么会知道她住在这?他来过?
霍少弦径自走向荣浅,他也没想到厉景呈在这。
“少弦,你怎么来了?”
“我知道你今天休息,路过这,就上来了。”
“霍家离这边好像不顺路吧?”厉景呈这口气,怎么听着都是阴阳怪调。
霍少弦勾起的嘴角毫无弧度可言,“帝景离这更不顺路。”
“我是特意来的。”厉景呈回道。
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得,荣浅听得头疼。
霍少弦也不甘示弱,“你们都离婚了,这事谁不知道。”
厉景呈嘴角紧绷,那目光几乎能在荣浅身上打出一个个洞来,他们离婚的事,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要不是荣浅跟他说,霍少弦能知道?
荣浅忙招呼霍少弦坐,“我去给你们倒水。”
厉景呈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往这坐半天,除了差点被她喷一口水外,连个茶杯的影子都没看见,霍少弦一来,立马就受到这样的礼遇,凭什么?
荣浅很快端了两个茶杯过来,离厉景呈近,便先将其中一杯放到他手上。
他看眼,是咖啡。
厉景呈眉头微展。“你还记得我爱喝咖啡。”
“家里没有上乘的,只有速溶的。”荣浅将另一个杯子递给霍少弦,男人嘴角漾起个好看的圈,“浅小二,我一直爱喝你泡得蜂蜜柚子水。”
厉景呈嘴里的那口速溶咖啡立马变了味,怎么听着,都是蜂蜜柚子水比速溶咖啡更花时间和精力。
荣浅坐在沙发内,霍少弦穿了件驼色的风衣,领子高竖起,很有范儿,这两个男人,在穿衣打扮方面都是一绝,往那一坐,跟走完红毯回来得男模似的。
霍少弦喝了口,精致嘴上点了潋滟,“我跟莫希办好了离婚。”
厉景呈觉得嘴里更涩了,什么牌子的咖啡,这样难喝?
“那橙橙呢?”
“跟我。”
荣浅也说不出别的话来,她也才离婚,更不会安慰人。
厉景呈朝两人分别看眼,该不会到了这种时候还想着旧情复燃吧?
“其实还是原配好,再怎么样,找个人总是后妈。”
他这一句话,不是招仇恨么?
荣浅想让他赶紧走,霍少弦闻言,侧首朝男人看眼,“心灵契合的,那才叫原配,勉强绑在一起是没法幸福的,你和浅小二不也离婚了吗?”
霍少弦这意思,就是说在这场婚姻中,荣浅从来没和他心灵契合过了?
“我们只是签了离婚协议书,我还没去民政局办理。”
荣浅闻言,猛地抬头,“厉景呈!”
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霍少弦听着,只是看他眼,“我们要在一起的话,你那张结婚证就是一废纸。”
厉景呈眼角浅眯,其实,他是骗荣浅的,当时一下气愤,签完后他就让律师去办了,可没想到律师办事效率那么好,等他回过神打电话去阻止,对方已经在给他送离婚证来的路上了。
那俩本子被厉景呈一直压在那,打死都不会和荣浅说真被他给办下来了。
他平日里做事果敢狠辣,可也不排除,有时候被气闷了就会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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