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搬弄是非,别人说一句自己非要插两句话的行为,荣浅觉得很厌恶,以前在荣家,顾新竹好歹还知道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可这会呢?
哪次吃饭能安安静静过?
“妈,我明白。”
“浅浅,你这样都能忍……”
荣浅真是忍无可忍,她侧首盯向旁边的巩裕,“小妈,我有法子让那个往香袋里下药的人原形毕露。”
“你,你说什么?”巩裕冷笑下,“那人不是书兰吗?”
“是不是,待会就知道呢。”
巩裕和巩卿对望眼,连厉景呈也不知道荣浅葫芦里卖什么药。
吃过晚饭,荣浅让厉景呈将家里的佣人全部喊到厅内。
厉青云也没阻止,跟沈静曼等人坐在沙发前。
厉家的佣人里里外外很多,站满大半个厅,谁也不知道这位新少奶奶有何吩咐。
荣浅走过他们跟前,细细看着每张脸,“13号那天,你们应该都在这,上午九点到一点之间,自己在什么岗位应该都还记得吧?不记得的不要紧,周围的人可以帮忙回忆,见过什么人,有什么可疑的举动,这些我都要知道。”
巩卿目露森冷,她以为这样就能让那些佣人说了实话?
她们敢!
况且,这种事在厉家也不是第一次发生,哪个佣人不是睁只眼闭只眼?
得罪了巩家两姐妹,谁还敢在厉家混下去?
荣浅自顾往下说,“书兰小姐说,她的香袋做完后一直放在房间内,也就是说,要做手脚只能进她房门,待会,说了实话的重重有赏,死不承认的,你们知道后果是什么。”
她走到第一排为首的那个佣人跟前,“你跟我上楼,等我问完话,就轮到你,”荣浅指着第二个人,“依次排查,我就不信捉不出那个内鬼。”
厉景呈跟荣浅上楼,其余的人则留在厅内。
巩裕磕着瓜子,眼睛瞅向边上的姐姐,巩卿朝她做了个放心的眼色,这点小伎俩,还想翻天过海。
佣人进到卧室内,荣浅将丑话都说在前头,“你说的是不是实话,我都有法子一一考证,如果从别人嘴里说出对你不利的话来,你不但在厉家待不下去,以后出去也别想再找好的差事做。”
“少奶奶,我当时在园子里浇水,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厉家的佣人分工分明,我基本是不会踏进大厅的,请您相信我。”
荣浅又问了些别的话,这才让她出去,“你先去楼梯口喊第二个人上来,然后去隔壁房间候着,不要下去。”
“是。”
佣人出去后,厉景呈揽过她肩头,“你何必花这个心思,害得自己操累。”
“谁想害我的宝宝,我终归要查个清楚的,你看妈那样子,有些事,顺其自然很不好,有些气焰越烧越烈,她们就会以为这样做是对的。”
“你难道相信书兰?”
“我不信,”荣浅目光赤诚,“她们中间,我谁也不信,所以才要盘问,我不能保证盛书兰就不会做那些事,你说呢?”
“是。”厉景呈答得干脆。
巩卿眼瞅着一个个佣人被叫上去,心里涌起不安来。
荣浅持续了半个小时多,有些累,厉景呈看着心疼,“别问了。”
外头传来敲门声,荣浅让她进来。
这名佣人比较脸熟,平日里都在厅内负责打扫,她走到荣浅跟前,“少奶奶。”
荣浅照例将那些前话告诉她,佣人压下目光,“我那天在擦拭花架,什么都没看见。”
“花架?也就是说,那地方离书兰小姐的房间不远,如果有什么人进去,你是能看见的是吗?”
佣人面色掩不住焦急,“我真没看见。”
“我只是说这个距离来讲,很近,你抬抬头就能看到她的房门口,对吗?”
她不得已,只得开口,“是。”
“当时跟你在附近一起干活的还有谁?”
“李芳。”
“她在做什么?”
“老爷镌刻的作品时不时要保养,这些都是李芳做的。”
“也就是说,那天如果真有人进了书兰小姐的房门,你们都能看见。”
佣人斟酌再三,尽量不引火上身,“是。”
“那好,待会我让李芳上来,她倘若说了实话,而这其中包含你隐瞒的一些事,厉家是不能留你了。”
“少奶奶,我……”佣人手足无措,荣浅径自开口,“这么多人都被喊上楼,即便你说了,二妈小妈也不知道是你,你不用害怕。”
“少奶奶,原来你都知道?”
荣浅做出豁然的样儿,“那是当然,我只是试试你们,谁对厉家是忠心的。”
佣人一听,赶紧松了口,“那天,二姨娘确实进了书兰小姐的房间,她握着手掌,我和李芳都看见了,我们还说,她肯定又想害书兰小姐了,但在这个家里,我们最不敢得罪的就是二姨娘三姨娘,书兰小姐平日里也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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