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原本只有九个人的桌面,不到一会儿,增加到十八个人。
黎耀楠又输了六把,身上银子不多,干脆掏出银票,一张张百两银票出现在众人眼前,看的一干人等咽了咽口水,只恨不得全部据为己有。
黎耀楠抽出一张扔桌上,态度极其随意,像是扔了一张废纸一样。
周围的人红了眼眶,赌得更加来劲儿,黎耀楠冷静地注视着他们,这哪里是衙门的官差,根本是疯狂的赌徒。
“我压大。”黎耀楠不经意地碰了碰骰子,目光变得深邃。
“我压小。”
“我也压小。”
“我也压小。”
“我.......压大。”
黎耀楠轻轻笑了一声,都把他当成肥羊呢,作为经常混迹赌场的人,他对赌徒的心思了如指掌,不给他们一点甜头吃,他们又怎会上钩。
“开了开了开了。”
“四五六——大。”
“怎么会这样。”
“我的赌本全在里面。”
黎耀楠微笑地看着他们:“还来不来?”
“来。”
“来。”
赌红眼睛的人,哪有不来两个字,更何况他们刚才已经尝到甜头。
又输了两把之后,有人没钱了,黎耀楠见他挺可怜,关切道:“要不要借你些银子,打张借条就好了。”
“多谢黎大人。”这时候那人说话很恭敬,想起面前之人是谁了,只是借起银子同样毫不手软。
黎耀楠大方得很,只要他们打借条,按手印,谁借银子都给,还生怕人家不够。
庄家输得满头大汗,终究还是保存了一些理智,有心让大家早点散场,然而众人此事已经输红了眼,又哪里会听他的话。
下衙的时候,黎耀楠心满意足,手中不仅多了三千两银子的借条,还赢了整整八十余两。
衙门的人傻眼了,一个个输的没精打采,看向黎耀楠的目光瞬间变得崇高,这哪里是待宰肥羊,简直是赌中高手好不好。
赵达输了二两银子,还欠了一百两借条,心里悔的肠子都青了,他干嘛要来凑这个热闹。
黎耀楠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借条肯定不会还回去,自己在衙门立足就靠它了,至于请客吃饭这点倒是小意思:“本官初来乍道,今日大家幸苦了,本官做东如何?”
太狠了,实在太狠了,关天佑头一次发现自己蠢透了,幸苦个毛,黎大人站着说话不腰疼,今日赌了一天,居然能被曲解成辛苦,这到底是谁给谁一个下马威。
“要去聚仙楼。”关天佑狠狠地说道,聚仙楼是大理最好的酒楼,他自己也没去过几次。
“没问题。”黎耀楠表示一点压力没有,赢了人家的钱,总得有点表示。
众人打起精神来,决定今日吃个够本,输的实在太凄惨,真正的分文不留。
赵达心里痒的就跟猫爪一样,眼巴巴地看着黎大人,其实他宁愿不吃饭,只想请黎大人高抬贵手,将他的借条还给他,一百两银子,这要多久才能赚回来啊。
跟他有同样心思的不止一人,然而可能吗?黎耀楠笑得肆意飞扬,扫了众人一眼,跟他斗,没都没有。
吃过饭,付了帐,黎耀楠浑身轻松打道回府,收复几个衙役而已还不是手到擒来,想必明日前去衙门,定不会再和今日一样。
“夫君心情很好?”林以轩好奇地看着他,脸上写满了问号。
“不错。”黎耀楠弯起唇角,毫不掩饰好心情,牵着夫郎回房,四下看了一眼:“孩子呢?”
林以轩略显无奈:“熙儿睡了,旭儿正在描红,这孩子怎么劝也不听,三篇大字非要写完不可。”
黎耀楠唇边的笑容放大,对于长子简直不能再满意:“旭儿很好。”
林以轩蹙眉:“就怕孩子会累着,他才六岁呢。”
黎耀楠握住夫郎的手,笑着道:“放心,孩子还小慢慢教,等他再大一点,我预备请个骑射师傅回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林以轩叹息一声:“旭儿没个玩伴,还是太孤单了。”
黎耀楠眉头紧锁,也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家中根基太浅薄,第一代家生子牙齿都还没长齐,正是嗷嗷待哺的时候,哪能跟旭儿做玩伴,至于同僚,以往玉溪就不提了,大理这边且不说人生地不熟,只看衙门里乌烟瘴气,作为朝廷命官,居然会自降身份,前去给区区一位小妾做寿,他们家中的孩子,自己又哪能放心,并不是所有歹竹都能出好笋。
“这事我来办。”黎耀楠拍拍他的手,心中有了定计。
林以轩斜他一眼,眉目轻轻上挑。
黎耀楠轻笑一声,自家小夫郎越来越有气势了,笑着道:“以前经常去山里,我记得旭儿跟几个孩子玩的不错,我预备将人带回来,从小培养感情,将来一起科举,也算是一举两得。”
林以轩心中明了,夫君在玉溪的威望很高,培养出一位官员,既为玉溪百姓做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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