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马玉莲见识浅薄,聪明也不在正路上,她忘了,他们还有那么大的一个把柄,捏在黎耀楠手中,京城不是扬州,也不是黎府,更不是哪个穷乡僻壤,可以任由她揉搓,所以说,任何时候,都不能有一个猪队友,马玉莲就是那自作聪明的猪。
“祖儿回来了。”马玉莲看见儿子,一脸惊喜的迎出来:“琼林宴怎样?皇上可有赞扬你?”
马玉莲得意洋洋,在她的心目中,自己儿子才是最好。
黎耀祖悲从中来,娘从扬州赶来,他心里其实很高兴,娘喜欢热闹,喜欢摆显,自己也就由得她去,今日自己才总算明白,娘平日都跟旁人摆显些什么。范鹏翼明明是要针对黎耀楠,却拿娘来做筏子,娘不仅不知大祸临头,反而还自鸣得意。
黎耀祖突然觉得好累,他从来都知道,娘是小门小户出身,这辈子计谋用的最多的地方,是在后宅内院,他后悔了,后悔让娘在京城常住,后悔没有看住娘的言行,如今......如今说恐怕什么都晚了罢!
“祖儿,祖儿,你怎么了?”马玉莲见儿子神色不对,心里紧张起来。
黎耀祖摇了摇头,目光淡漠地看向眼前几位夫人。
那几位夫人很有眼色,急忙提出告辞,马玉莲以为儿子有事,心中虽不高兴,但也没有挽留。
老夫人同样紧张孙子,待到众位夫人走了以后,立马转头看向自家乖孙,赶紧叫丫鬟又是上茶,又是倒水,生怕怠慢了。
黎耀祖挥挥手,让下人都别忙了,安静地看着自己的祖母与母亲:“娘,祖母,你们回扬州吧。”
“什么——”马玉莲不可置信,捂住胸口,整个人摇摇欲坠。
老夫人脸色也不好,沉声道:“你要赶祖母离开?”
黎耀祖跪了下来,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疲惫,狠了狠心道:“你们还是走吧,别再给孩儿添乱了。”
“你说什么,我给你添乱?”马玉莲这是真伤心了,儿子竟然如此绝情,无论她做什么,还不都是为了他好。
然而,更加让她伤心的事情,还在后面。
没过多久,黎耀祖这厢还没解释清楚,大门外传来一阵喧哗。
“皇后娘娘懿旨-----”
黎耀祖脸色一白,没想到来得那么快。
“皇后娘娘的懿旨?”马玉莲先是一喜,这辈子她都没想过,能接到皇后娘娘的旨意,紧接着又是一忧,祖儿今日的态度,让她心神不宁。
“贱妇马玉莲不贤不孝,以妾充妻,置大晋礼法与不顾,皇上圣明,不欲追究其子之责任,故命皇后娘娘搬下懿旨,皇后贤德,念马氏育嗣有功,今贬马氏为贱妾以儆效尤。”
“不——”马玉莲发疯了一样,叫的撕心裂肺。
黎耀楠赶紧让人拦住她,急忙跪在地上,塞给公公一个大红包:“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那公公点了点头,摸了摸手上的分量:“黎进士,接旨吧。”
“谢皇后。”
公公走了以后,老夫人还回不过神,整个人恍恍惚惚:“这,这是怎么回事?”
“不,不会的,我是老爷的正妻。”马玉莲不停地摇着头,原本姣美的面容变得扭曲,狰狞得令人心生恐惧。
“娘——”黎耀祖声色俱厉,今日所有的愤怒倾泻而出,大声吼道:“您就不要再害儿子了,好不好?”
“我,我怎会害你,我若成为妾室,你怎么办?”马玉莲泪水哭花了妆容,伤心欲绝地跪倒在地上。
黎耀祖狠狠地说道:“还不是你干得好事,你现在应当庆幸,皇上没有追究,否则你儿子的进士,这辈子都被你给毁了。”
“怎么会,我没有——”马玉莲怔怔地发傻,跪坐在地上一直哭,哭的悲恸欲绝,哭的悲不自胜,她并没有做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啊。
“还说没有。”黎耀祖心里恨啊,事到如今娘还不知错在哪,粗着嗓子高声怒道:“你是不是四处诋毁探花郎,是不是?你说啊?”
“是那小畜生搞的鬼?”马玉莲猛地抬起头,眼中迸射出浓烈的仇恨。
黎耀楠见母亲不知悔改,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干脆跪在地上又是叩头,又是哀求:“母亲,就当儿子求求您,消停一些吧,难道你不明白,诋毁黎耀楠有什么好处,我的身份原本就是一个污点,遮掩还来不及,你竟然弄得人尽皆知,你是想毁了儿子的前程吗?”
“我没......”
“您没,您是没,我与黎耀楠均是嫡出,却不同母,您虽然没说什么,难道旁人不会猜?”
“哇——”马玉莲嚎嚎大哭,怎么也不敢相信,居然是她害了儿子。
老夫人神色愤恨,怒气冲冲瞪着马玉莲,心里也恨上这个搅家精,完全忘了,诋毁黎耀楠,她自己其实也有一份。
黎耀祖疲惫的揉了揉额角,淡淡道:“你和祖母,明天回扬州去吧,妾室的事情先瞒着,只需消了族谱。”这样也免去母亲的尴尬,哪怕没了正室的身份,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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