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风家堡好多茶花都是上乘的药材,别说两朵雪蔷薇,就算把所有茶花都摘了,她也不心疼了。
儿子的命比较重要,平时怎么打闹都没关系,有生命危险的时候,还是儿子最重要啊!
南瑾每次毒发之后,脸色就更苍白,身体机能严重衰退,那毒素很厉害,南瑾的身体现在就是以毒来养着,在崖底的时候,刚开始食用野果也会出现这种剧痛,那是他运功让身体和毒素融合在一起,渡过一个月非人的煎熬期,终于让身体不再排斥毒素,那野果吃下去和平常野果一样。每天都食用毒果,他的身体,内脏都如被毒液浇灌似的,就如一朵开得灿烂的花,每天浇灌适量的水,它才得以生存,可突然一段日子不浇灌,花朵就会枯萎,南瑾的五脏六腑就是那花朵,以毒液在滋养。现在要把毒素逼出体力,恢复正常,又得要经过一段煎熬。且折磨更深了三分,流苏都能想象他把毒素排斥体内所遭受的痛苦,定然比现在更剧烈,她想象都觉得痛苦不已。
南瑾毒发之后,胃口总不太好,吃什么都觉得没味道,如同嚼蜡一般,什么都吃不下去,流苏亲自下厨熬了肉粥,极为养身的药材,让粥变得美味营养些,硬逼着南瑾吃下一点。本来就不大的脸瘦得都要和她一样了,看着就觉得心疼,再不吃东西,她都害怕他会饿死了。
南瑾每次都只是勉强地咽下去一点,流苏无奈,又给他喂了鸡汤,南瑾一喝就吐,流苏到最后都不知道给他吃什么。
“苏苏,别忙活了,没用的!”南瑾神色苍白,毫无血色,灵秀的眼睛没有平常的光彩,连那朱砂都黯淡三分,看起来有种油尽灯枯的苍白,流苏心中恐慌不已,虽然他一直保证他不会有事,她还是害怕。
“不行,粥还能喝下一点,多喝点,南瑾,求你了!”流苏苦着脸,满眼的委屈,“这是我亲手熬得呢,你一天都不吃东西了,会饿坏的!”
南瑾无血的唇勉强一开,咽下她喂下的一口稀粥,强忍住呕吐感,他要用内力压住,才把食物咽下。稀粥经过肠道,引起一股灼热的痛,火辣辣的,那肠道如在烈火上滚过,现在除了毒果,他吃什么都是这种感觉,刚醒来没毒发,他是强忍住这股烈火焚烧的灼痛船咽下食物,到后来毒发,实在是撑不住,身体自动自发对非毒果食物产生排斥,就如当初对毒果的排斥一样。
“苏苏,你放心,明天玄武和韩叔就回来,我不会没事的,再忍一天,我保证会没事的!”南瑾淡淡地道,心疼地看着她憔悴的容颜,本来白皙的脸因为这三天睡得不够,蜡黄蜡黄的,眼有青黛,一看就疲劳过度,可怜的苏苏,她这三天没合眼过吧?
他睡不好,也影响她的睡眠,稍微有动静就会惊醒流苏,根本就不能安心睡着,他想去听雨阁那边睡,流苏死活不让,南瑾见她坚持也无奈,他的苏苏拗起来,比谁都固执。
流苏抿唇道:“真的很难喝吗?”
南瑾不想再委屈自己的肠胃,诚实地应道,“很不舒服!”
流苏沉默了一下,只好放下碗,一副快哭的表情,总是这么不吃不喝可怎么办?
“苏苏,外头阳光很好,你推我到外面走走吧?”南瑾轻声道,流苏见他没什么精神,摇摇头没答应,南瑾苍白一笑,“我想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不这么待着,苏苏应该就不会这么难受!
“我叫玄北过来!”
“不用,你过来扶我一把就成!”南瑾温和一笑,流苏把轮椅推过来,扶着南瑾下床,他的脚虽然有知觉,尚不能自如走路,踩在地上如针扎似的,南瑾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悬挂在流苏身上,慢慢地坐在轮椅上。
“脚疼么?”流苏柔柔他的小腿,南瑾坐轮椅二十年了,腿部肌肉萎缩得厉害,最近她经常帮他按摩,只要他不感觉太难受。
“嗯,很疼!”南瑾看着自己的腿,宁静道:“我这辈子没想过能站起来,没想过这双腿会有知觉,现在这样我已经心满意足,想要站起来,把腿完全养好,自如走路,要花几年的功夫,二十年我都过了,几年自然等得起。”
流苏鼻尖一酸,垂眸掩住那股泪意,站起来,从柜子里拿出一件披风,给南瑾披上,细心地系上,这才推着他出门。
阳光很灿烂,阿碧小翠玄北莫离他们就守在外头,看见他们出来诧异了下,南瑾已几天都没出门了,流苏只是淡淡一笑,让他们也别跟着,她推着南瑾在湖面慢慢地走。
春末夏初的天气很舒服,风很轻,又不大,阳光温暖又不灼热,小湖边柳条青翠,垂到河面,如婉约苗条的少女。
湖面平静得如一面巨大的镜子,水阁屹立在水中央,静得如一幅水墨画。
这一幕很美,流苏无心赏景,细心地留意南瑾的神色,深怕他不适。
“南瑾,冷不冷?”
南瑾摇头,伸手安抚性地抓住她的手,温润一笑,“坐下来,吹吹风,这儿很舒服,要不要靠着我睡一会儿?”
流苏摇头,她不要,南瑾心里叹息,这次真怕苏苏给吓坏了。流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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