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慰的笑,赞许的笑,能撑着她继续走下去的笑。
明明说得开心,眼泪不知不觉就落下,流苏一擦,接着笑道,“小白,你的名字真的好白,呵呵……”
小家伙突然嗷嗷地叫,似乎在抗议这个名字,流苏捏捏她的脸庞,“奶奶说,姑婆给你起名到时候,你还笑,自己都满意,现在抗议什么?”
可怜的小白只能委屈地躲在墙角画圈圈,不知在诅咒谁,连睁眼睛的欲望都没有了,这名儿起得太委屈,他们明摆着欺负她不能说话嘛!
流苏怜爱地看着女儿,心口酸酸痛痛,一夜难眠,怕是看不够似的,一直看着,偶尔说说话,逗着她玩。小白晚上本就晚睡,今夜似乎知道娘亲的心情,睡得更晚,流苏逗着她,偶尔咯咯地笑,粉嫩嫩的唇都是口水渣滓,流苏苦笑不得,知道子时过了,小白这才欢迎周公的招呼,沉沉地闭上眼睛。
女儿身上香香软软的,抱起来很舒服,流苏亲了又亲,最后也沉沉地睡过去。
第二天清早流苏便醒了,小白还沉沉地睡着,小家伙昨天醒来几次,正睡得沉,风夫人风海棠等就送她到门口,外头还是很沉,灰暗的天空,清晨有点凉意,风夫人红着眼,抓着她的手,紧声道:“一定要小心,知道吗?”
“苏苏,姑姑不知道怎么说,总之你见机行事,实在不行就想办法回来。”风海棠沉声道。海棠到现在还是想着,若是苏苏能改变想法不去,那是最好的,可显然,流苏并无半点这种想法。
流苏点点头,紫灵泪光闪闪,哽咽着,流苏浅笑,“我又不是去送死,别哭了,脸蛋哭花就不好看了。”
“那明明……”就是送死呀!
流苏淡淡一笑,便上马车,玄北和如玉阿碧小翠陪着她去渡口,马车上,如玉提醒,“我教你用的金针记住了么,危急的时候就拿出来用,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流苏点头,小翠还是不放心,“少夫人,不如我们跟你一起去,我们在后面的船上保护你,好不好,不会让他们发现的。”
流苏摇摇头,“这个问题我们说过了,这次我自己去,你们不要轻举妄动,虽然你们都说和海盗不用讲什么信用,可我的直觉告诉我,只要被他们发现有人跟着我一起去,风家船运再无一点机会,我不能冒这个险。”
小翠阿碧相视一眼,只得作罢,马车很快就到渡口,柳秀柳溪已经在渡口准备好,篷布已经拉上,顺着风势帮她调整好,流苏到了渡口,众人又担心地交代几句,她一一笑应,这才上船。
最近海盗猖獗,出航的船只很少,漠北海盗虽然只会打劫风家航运,其余的船行却怕殃及池鱼,尽量减少出航的次数,出航的船只更是寥寥无几,流苏顺着赤丹河,一直出海,都没有发现什么船。
海上风力有变,流苏降下篷布,调整好,这才安稳地朝着指南针上的方向行驶。
这是她第一次出海航行,第一次看见漠北海。
蔚蓝的海水,蔚蓝的蓝天,海天一色,接天无穷碧,宛如一块巨大的蔚蓝宝石。美得纯净,美得大气,有种气势磅礴的壮丽。
今天风和日丽,海上风光明媚,可流苏身体却微微有些颤抖。
白茫茫的大海,无边无际,看不到方向,辽阔,空旷,海水扑打船身,发生催促人心的击打声,远处,白雾缭绕,如一层厚厚的神秘面纱。
海,她是陌生的,陌生到身子忍不住颤抖。
赤丹河已经越走越远,太阳升到正午,炙热的阳光从苍穹泻下,在海面上洒下一层金光。海风扑面而来,炙热中夹着海的味道,壮阔,威严,还有残酷!
整个天地都只有她一人,如蜉蝣映着碧空,分外渺小。
“南瑾……可得保佑我!”流苏又十指握在前面,闭着眼睛,似乎在向海神祷告,乞求心爱之人冥冥之中的庇佑,她一个人,着实有些恐惧。
船缓慢地在海上航行,朝着特定的方向,人人都说漠北海盗的老巢在漠北岛,那是千里海域最大,最凶猛的海盗岛,闻者色变,人人恐惧。对染着血腥和残酷的海盗岛,在大陆一直披着一层神秘的面纱,无人知道其中深浅。
幸好今天海面很平静,显得辽阔,午时三刻时分,流苏终于看见岛屿,根据指南针上的方向所指,这是漠北群岛没错。
距离漠北群岛一千里处,已经停着六艘海盗船,五艘巨大的船拥着一艘非常华丽结实的海盗船。其造型比起风家最先进的风帆要结实华丽,非常巨大,中间一艘显然是主船。六艘船上都插着一面黑色的旗帜,一颗巨大的骷髅头,旗帜是黑的,骷髅头是白的,骷髅头上斜划一道血色痕迹,看起来更加恐怖血腥,把海盗凶残血腥的本性显露无疑。
周围五艘船上都是海盗,自看见流苏的帆船之后,一片叫嚣,奔腾。
激越的声音带着嗜血的兴奋,在漠北海上狂飙而过,震彻云霄,直扑流苏而来,那**的,嗜血的叫嚣奔腾,残酷地掠过,似乎想要以血来填满饥饿一千多年的河流。
血腥、残酷的恐惧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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