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先回去了。”孤曜起身要外往走。
“你回来!”延熙帝显然不准备这么让他离开。有时候延熙帝自已都有些怀疑,孤曜对他这种态度,他怎么就生不起气来?想来,他第一次见到孤曜便惊为天人,孤曜的样貌自是不必说的,性格着实冷淡,话也少,就是这样一个人,就连先皇在世时都不忍心让他跪,何况现在换做是他。可能这个世上真的会有这么一个人,太过出众,以至于无论他做了什么,都让自己没办法去怪他,似乎他就是可以这样,也应该这样。
孤曜停下步子,转头看延熙帝。
延熙帝又叹了口气,说道:“朕找你来是想同你商量一下,不是让你下结论。”其实他见君离澈如此认真,心下也有些动摇,只是还有些不甘心罢了。
孤曜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当初我也没看好到麒央和离玹,但现在也不得不承认他对麒央很不错。现在麒央也有了孩子,过得很好。儿孙自有儿孙福,何必去操心?你想让君离澈娶高门女子,无非是希望他日后能够继成你的江山,可即使你将皇位传给了他,等你百年之后,他说不定又会拱手他人。而你现在的谋划可能会毁掉你与君离澈的父子之情,如此种种,值与不值,你自己思量吧。”
孤曜言尽于此,便转身离开了。这一次,延熙帝没有再叫住他,而是陷入了沉默的思考中。
次日早朝,延熙帝终于以残害手足、强抢民女、谋害人命、唆使谋逆等十八项罪名,定了君承衍的罪。君承衍原本不服,但在蛊师所属部族的长老前来指认后,彻底闭了嘴。
原来君承衍曾隐晦地向君承晰提过关于蛊师的事,君承晰又找了很多南边的奇闻异书来看,便相信了只要有蛊师帮他,他就可以得到大邺江山。于是君承晰便开始私下地找寻可为他所用的蛊师。君承衍很聪明地在这时插了一脚,找到之前就已经选定的那位野心勃勃地蛊师,向他透露了君承晰的所求。于是蛊师安排了一次偶遇,并得到了君承晰的信任。
而在蛊师跟君承晰进京后,也许是君承晰怕君承衍也来分一杯羹,所以他与蛊师的事都背着君承衍。这也给了君承衍脱身的机会。随之顺利的将自己从中摘了出来。
而当时君承衍去见蛊师时,是易了容的,蛊师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和样貌。而那位长老那日恰好上山采完药回来,在回村的路上看到边走边脱去伪装的君承衍。而君承衍当时只将他当成一个耳聋眼花的老人,所以并没有防备。直到延熙帝派人带了君承衍的画像来查,才被全盘托出。
而君承晰临死前,也和延熙帝说了自己找蛊师的起因,以及自己杀死母妃腹中之子,也是因为君承衍说若孩子出世,他恐怕再无机会登上太子之位了。
在种种证据和证人面前,延熙帝当朝下旨,君承衍除去皇籍,终生幽禁。
与君承晰一样的下场,也一样是自作孽,都是贪心不足,报应不爽。君承衍自认为天衣无缝,却也是百密一疏。
因为快到年关了,所以君承衍的事也没耽搁,次日便交由刑部和君离玹开始办了。
君承衍被幽禁的地方是固岩寺后山的一座只有一条小路可以通往外面的独院。固岩寺的建立其实是为了收留一些患了失心疯的犯人和因疯病无家可归的人,长年有护卫把守,也不会有闲杂人等前来。
君承衍被安排在这儿,虽然不是个好去处,但总归是与那些疯人们隔开,也算是与世隔绝了。
君承衍一身青衣,人也比之前憔悴不少。路上也没有一句话,只是坐在囚车里,望着外面的天。
将人安置好后,君离玹准备离开,却被君承衍叫住了。
君承衍看着他,笑道:“我从未与你好好说过话,今日你走出去,怕是日后也再无相见之日了。可否让我说几句话?”
君离玹转回身,坐到君承衍对面的石凳上,等他说。倒不是他心软,只是想着凌麒央应该还没起床,他现在回去,可能会打扰到他,所以便多留一会儿。
“你知道诸皇子中我最恨谁吗?”君承衍笑道,也不指望君离玹回答,便继续道:“我最恨你。你什么都有,赫赫战功、相互扶持的兄弟、疼你的皇娘、还有聪明的妻卿,及快出世的孩子。”
君离玹没说话,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重生了,所以才格外完美,否则他也不过是孤身一人而已,没什么可值得羡慕的。
“我命不好,母妃死得早。皇贵妃只把我当成扶持他儿子当太子的一枚棋子,母妃又害死了贤贵妃,连带着我也不受父皇待见。所以我不得不争,不得不夺,为得是给自己一个好前途,以弥补我这二十多年来的缺憾和不甘。”君承衍抬眼看了看这院子中的房舍,笑道:“其实这个结果这也料到了,成王败寇,我认了。我只恨自己没有一个好母妃。现在君承晰死了,皇贵妃和疯子没什么区别,我也算为母妃报仇了。”
君承衍的心思君离玹多少也能理解,只是这若加注到自己亲人身上,他是绝对不能原谅的。
“想来咱们几个兄弟中,运气最好的应该是离澈。他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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