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衣还是用绸缎,这样即满足了他想要的华贵,又兼顾了保暖。
十一月十九,三皇子作为兄长,带着喜婆嬷嬷去下聘。一切都在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你这孩子难得这么细心。”皇后摸着赶制出来的喜服,心中很是安慰。看来自己的儿子要娶凌麒央并不是敷衍她。
想到儿子即将成亲,做母亲的总难免要念叨几句,“凌麒央虽为庶子,但上头兄长也是庶出,嫡出的只有两个妹妹,所以你请封他为正妃也合情理。你也提点着府里的人,勿要让那些侍从轻看了他。另外,子嗣的事也要上心。虽说无子嗣也常见,但皇娘终归是希望你后继有人的。”
“儿子明白。”他对子嗣并没有什么要求,但为了宽慰皇娘的心,还是应了。
两个人的八字是三年前就合过的,所以有些步骤虽然按婚俗办得周全,但过程简化了许多。到了添妆那日,六皇子带着做好的喜服和婚冠前去望阳伯府,皇上皇后也都给了赏,让凌麒央的嫁妆也丰厚不少。
连着阴了两天,待到成亲之日天气一扫往日寒冷,阳光普照,万里晴空。
麟王爷大婚,这可是大邺的大喜事,城中的百姓吃完午饭,就早早地聚在道路两旁,等着凑热闹。
申时一刻,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地从麟王府出发,到望阳伯府接亲,打头阵的是三皇子和六皇子。君离玹虽然心里急着想见凌麒央,但按大邺成婚的规矩,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在府里等。
接亲后,花轿绕着京城走了一圈,才转向麟王府的方向,队伍后面的丫鬟侍从每人提着一个篮子,给前来看热闹的百姓发喜糖。
“王爷,到了!”茗礼笑嘻嘻地跑进来,对已经上座的皇上皇后行了礼,又道:“王爷,您快到门口接亲吧。”
君离玹抿了抿嘴角,压下笑意,跟着茗礼去了大门。
花轿由远及近,君离玹随着队伍的接近,心里也开始有些紧张。在他养伤到成亲的这些日子里,曾无数次地想到凌麒央那张脸,这段记忆停留在凌麒央死前,而对于十八岁的凌麒央,他真的印象甚少。
“落轿。”喜婆一脸笑意地喊道:“请新郎打开轿门迎妻卿。”
君离玹走下台阶,站在轿门前,像是怕惊到里面的人似的,轻轻拉开轿门。凌麒央的脸出现在他眼前,如记忆中一样靡颜腻理,只是少了些许忧愁,多了一抹清丽。
伸出手,等凌麒央下轿。凌麒央慢慢地眨了下眼睛,才将手放到君离玹手里,起身下轿。冰凉的手让君离玹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低声问道:“冷?”
凌麒央抬眼看向他,随即摇摇头。
双手将凌麒央的手捂住,凌麒央身体一僵,耳朵透出一抹红晕。君离玹这才知道凌麒央手冷不是因为冻着了,而是紧张。
将手握得更紧了些,君离玹牵着自己的王妃走进府邸,在喜婆的唱喝声中跨了火盆,踩了瓦片。随后在宾客的观礼中拜了堂。
邺国的婚俗中,卿子成亲是无需盖头的。见得凌麒央面容,宾客无不感叹一对璧人,主位上的皇上皇后也不住点头,笑得满意。
凌麒央被送入洞房后,宾客们也放开了,目的一致地开始灌君离玹酒。君离玹平时是极难接近的,今儿个成亲,那些想与他拉上点关系的官员王侯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原本君离玹还想着有父皇在,别人也不敢太放肆,但不曾想皇上根本不管他,只和几位老臣笑眯眯地说着话。
他们一共兄弟七人,四皇子和五皇子在用过喜宴后便离开了,君离玹也不留他们。大皇现在身在战场,大约过年时才会回来。二皇子身在封地,不便前来。对于君离玹来说自家兄弟只有他三哥和六哥,这两人倒也没让他失望,也帮着挡了不少酒。就算君离玹千杯不醉,但酒喝多了必然伤身,也容易勿事。
新房里,凌麒央坐在床边,看着燃得明亮的一对红烛,心下仍觉得不太真实。麟王明明决绝地拒绝了婚事,怎么又突然改了主意?姨娘说他是苦尽甘来,爹爹说不知是福是祸,父亲沉默不语,主母面带怨气。而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已经成了京城中的笑柄,也不怕再被笑一回。
喜宴的笑闹声渐渐散去,皇上皇后也已回宫,却一直未见麟王的影子。
凌麒央看了看时辰,对静待在一旁的小侍道:“去准备水洗漱吧。”
小侍不解地看着凌麒央,讷讷地说:“王爷还没回来呢。”
凌麒央垂下眼,刚想说“王爷不会来”,门就从外面推开了。君离玹走了进来。凌麒央诧异地看着君离玹,宴席散去有一段时间了,君离玹一直没进来,他以为不会来了。
小侍笑道:“刚刚王妃让小的备水洗漱,吓小的一跳呢。”
君离玹没说什么,丢给小侍一个红包。小侍笑着道了谢,又说了吉祥话,随后笑呵呵地出去了,还不忘把门关好。
新房里只剩下两人,君离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凌麒央,他的眉眼鼻梁与记忆中一样,嘴唇比记忆中红上许多,格外惹人。
凌麒央原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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