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到嘴角扬起一个几不可察的笑容,轻轻的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包子到江南碗里。
江南嘀咕,“包子放粥里,湿了就不好吃了。”
虽然嘀嘀咕咕,江南还是认命到以视死如归到勇气大义凛然到“憋”进了肠子里。
“不喜欢吃就不要硬撑。”陆瑾年淡淡的说。
江南怒目而视,仿佛在说,你到底要我憋进去还是不憋进去?
老板娘将一份酸萝卜放到江南这边的桌上,笑着说,“你们小两口啊,一看感情就好。”
江南有些尴尬的接过萝卜,夹了一个放进嘴里,确实很酸。
她将酸萝卜推到陆瑾年面前,“你要尝一下吗?”
陆瑾年夹了一个,放进嘴里,眉头皱了起来,吐了出来,“我不喜欢吃酸的。”
“那你昨天喝那么多醋?”江南小声的嘀咕,就是知道你不吃酸的才给你的。
“你说什么?”陆瑾年笑的恐怖至极,江南哆嗦两下,“吃饭,吃饭。”
“你刚才说醋?”
“没,我是说~”江南对着老板娘问,“老板娘有醋吗?”
“有啊。”老板娘将醋递给江南,“你要醋做什么?”
江南呵呵的干笑,“没,我喜欢醋泡饭。”
江南在陆瑾年“看你怎么办”的眼神中,默默的将醋倒进粥里,然后又默默的开始喝酸溜溜的粥。
这大概就是自作孽吧。
唉,欲哭无泪啊。
吃完饭,江南完全不记得包子味,每一个饱嗝都范着浓重都醋味。
江南小心翼翼都问陆瑾年,“我们回去吗?”
陆瑾年抓住江南都手从自己都手臂那里绕过去,让她挽着自己,“再逛逛。”
江南挽着他,“有不舒服吗?陆瑾年,不舒服不要硬撑。”
他都性子怎么这么倔?他都脸色明明都开始泛白了,这个人怎么这么让人不省心?
“我没事。”
没事个鬼,我不瞎。
江南拉住陆瑾年,“要去哪里?我累了,我们坐车,好吗?”
再一次的,陆瑾年没有反对。
很快,刘炎的车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江南和陆瑾年如过去一样,坐在车的后座,车内开了暖气,很温暖,江南靠着玻璃窗,眼角余光偷偷的打量陆瑾年。
他今天从一醒来就不对,从说话到做事,没有一个地方是对对。
莫名的,她的心很不安。
莫名的,她的心很慌乱。
陆瑾年牵起江南的手,将她拉向自己,固执的把她的脑袋放到自己的肩膀上,“车窗凉,要靠就靠在我身上。”
不知道她哪里养成的坏习惯,每一次坐在车上不是头靠着窗户,就是手搭在车窗上,头靠着手臂。
这样不好,容易出事。
江南有些尴尬都从陆瑾年身上起来,“你很高的。”
你这么高,靠肩膀怎么可能舒服?
陆瑾年眼都不抬一下都说,“自己找个舒服都位置,以后不许靠窗户。”
江南挑眉,这人今天怎么这么磨叽又管很宽?
以前她不也是这样的吗?
江南坐着不动,其实不是不愿,而是有些尴尬。
在他身上找一个最舒服的位置,最舒服的点,以前她可以毫不犹豫,自然点靠上去,抱着他,撒娇不让他动,可是现在,她似乎做不到了。
良久不见江南的靠过来,陆瑾年抬起长长的手臂,将她圈到怀里,让江南靠在他的强健的胸膛上。
那是一种久违的感觉,不只是这个怀抱,还有今天的一切。
在那一瞬间,江南有种想要让时间静止的想法。
时间不要再流动,就让他们停留在这一刻。
那么,他们之间,就不用去计较那些恩恩怨怨。
不用去挣扎和算计。
车在当初试穿婚纱的高级礼服定做手工店停了下来,江南看着上面粉色玫瑰招牌,心倏的停了半秒。
当时她和蓝沂试穿婚纱后,量了尺寸,约定了修改的日子。
可是后来发生了一连串的事,婚礼也算是取消了,她就没有再来过这里了。
现在,为什么,他要带她来这里?
陆瑾年打开车门,对她伸手,江南坐在车内,反而向后移动几分,“陆瑾年,我不想进去。”
有些回忆,太过甜美,就让它永远是回忆好不好?
“出来。”陆瑾年淡淡的说。
江南更加胆怯。
陆瑾年捂住伤口,手撑在车顶上,脸色泛白。
江南急切的从车内出来扶着他,“你怎么样?我们回医院。”
陆瑾年摇头,仍旧固执却放柔了声音,“陪我进去,我欠你一样东西,答应过的。”
欠她一样东西?
是什么呢?
江南来不及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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