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也赶了过来,当看到彻底失去傲气只剩下一身悲痛的陆瑾年的时候,刘炎握紧了拳头,这个他跟随了一生的男人,他追随了半辈子的帝王,竟然会被一个女人毁到这个地步!
过了一会儿,护士拿着手术风险同意书递给陆瑾年,”陆先生,陆太太现在的情况危急,这份是引产同意书,如果到最后关头,我们无法保证患者和胎儿的安全的时候,必须做引产手术。”
引产同意书?
”她,怀孕了?”陆瑾年木讷的问。
”是到,陆太太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她怀孕了。
她竟然怀孕了!
江南你知道自己有身孕了吗?
还是你根本就不想要我们的孩子?
江南,你就是这样报复我的吗?
陆瑾年将手术同意书从护士手上抢走,扔在地上,”我告诉你,大人和孩子都必须保住,否则,我让你们整个医院的人陪葬!”
她不能有事!
孩子也不能有事!
孩子是她和他之间,现在剩下的最后一份牵挂了。
”陆先生。”护士捡起手术同意书,”这只是最危险的情况下的事先准备,如果您不签字,到时候孩子和大人都救不了。”
孩子和大人都救不了?
陆瑾年夺过护士手中的圆珠笔,当签下陆瑾年三个字的时候,他的手在发抖,剧烈的,无法阻止的发抖。
不,江南,只要你活着,什么都不重要。
一旁的刘炎听到也是除了一开始的震撼,心中隐隐开始作痛。
这种痛不是很清晰,却丝丝绵绵的缠住了他的心,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觉得痛,却不知道是为谁而痛。
忠诚的道义在强迫他忽略这种心痛,理智也在劝说他为了舜天要早做打算,可是情感却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他的防线,一次比一次猛烈。
刘炎拿出手机将江南的情况和医院地址发给蓝沂,她醒来应该最想见的人是蓝沂吧。
这几日蓝沂一直试图进入浠韵却都没有成功,连莫子溪都被挡在了门外。
当听到江南的消息,蓝沂穿着睡衣就跑了过来。
蓝沂到来的时候,江南刚好从急救室里推出来,医生正在向陆瑾年阐述病人的情况。
”陆先生,陆太太的情况暂时稳住了,不过还需要在急救病房观察一阵子。她腹中的胎儿有先兆性流产的迹象,加上营养不良和母体的衰弱,胎儿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陆瑾年愣了愣,”您的意思是~孩子~还在~”
”是的,不过情况很糟糕,需要长时间的观察和调理。”
”陆瑾年!”蓝沂看到江南毫无血色的脸和手腕上厚厚包扎的伤口,不过一切的冲向他,捶打他,”你还我南南,你还我那个健健康康,活泼可爱的南南?陆瑾年,你算什么,你凭什么随便抓人,随便囚禁人,是你把南南害成这样的。你还我好好的南南,她在我那里明明好好的。陆瑾年,我恨你!”
刘炎拉开痛苦流涕的蓝沂,低声宽慰她。
陆瑾年站在隔离病房一夜,江南就在里面,他们之间隔了一层薄薄的玻璃。
那么,这层玻璃可以打开吗?
他们之间的那层玻璃可以打破吗?
江南,为了孩子,你可以重新接受我吗?
第二天,接到消息的柏邵晨和莫子溪也来了。
莫子溪因为与陆瑾年是兄弟的关系被蓝沂打入冷宫。
而柏邵晨站在玻璃房门口,长袖下的手紧握成拳,一根根的青筋清晰可见。
他看着躺在病床上宛如尸体的江南,眸光深沉而透着丝丝寒意。
陆瑾年就站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他冷冷的与他对峙。
这一生除了那一次,他从未有过如此的愤怒和心痛。
那一次之后,他已经习惯了云淡风轻不强求,所以他在会在江南的问题上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
他错在用对别人方法对她,他错在以为没有她的点头认可,他就不该轻举妄动。
他错在忘了,爱情从来都需要有一方不顾一切,才能开始的。
一天一夜的观察之后,江南被转到了vip病房,日暮斜阳,一直处于昏睡中的江南慢慢睁开眼睛,目光扫过蓝沂,陆瑾年,“怎么了?”她环顾四周,一片陌生,“我怎么会在这?”
“南南,你不记得了吗?”蓝沂问,陆瑾年叫来医生,穿着白大褂的三四个医生和一群护士围绕在江南身边,江南有些害怕的往后缩。
检查之后,主治医生陈晓村让江南好好休息,将陆瑾年和蓝沂叫到了外面,“陆先生,陆太太以后是不是有过精神虚弱的时候?例如时常不记得自己在做什么?意识不到自己在哭?常常容易陷入一种悲观的情绪中不能自拔?”
“有。”陆瑾年想起那次江南躺在床上虚无而空洞的眼神,那一次她好像看不见他似的,陷入一种回忆之中,陆瑾年将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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