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懂被撞的那个家伙说的是什么,他是在说“我是伴随巴克特里亚使节团来到贵国的萨尔马特商人,一切都是误会”之类的话,但是很显然谁都没有听懂他“叽里呱啦”讲的是什么玩意,有第一个胡人被砍倒,季布的那些护卫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战兵,一见血肯定是要完全消除威胁,还是因为有街面执勤士卒的加入胡人才没被杀光。
看见那副血腥场面的人不少,除开有一些妇女和孩子会发出惊呼,男性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反应。
“前两天似乎也有咱们这边的人与那些胡人发生冲突?”
“说的是北市那边发生的事情吗?似乎是十来个胡人耍狠,与商铺的店家发生冲突。”
“就是那件事情。刚开始是赤手空拳的斗殴,后面胡人拿出利器刺伤人,然后变成械斗了。”
“是啊,咱们的人只要是成年男子谁没有受过军事操练,似乎是在巡街武侯到来之前,十来个胡人只剩下三个能喘气的。”
“是六个能喘气的。不过后面有三个伤势太重的胡人死翘翘了。”
那边季布在和人沟通,对象是一名军侯之类的军官,也不知道是说了什么,耽误了有一小会总算是有鸿儒馆那边的人过来,不管怎么样总算是能进行沟通了。
“将军,他自称是萨尔马特商旅,并没有行刺将军的意图,一切都是误会。”
“本将军若是没有携带护卫,那么就不会是误会了。”
“这个……”
“行了,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本将军赶时间。”
再怎么说这里都是闹市街头,因为一场短暂的厮杀已经造成更严重的交通堵塞,因为厮杀见血满地也都是猩红色的血液,现场的血腥气说实话有些重。
鸿儒馆的来人移步和那个军侯又说了一些什么,最后两人恭敬一致向季布行礼,礼罢又说了一些什么事情,等待说完季布才离开。
“不是行刺,绝对不是行刺。我们怎么可能会对帝国的将军行刺?”萨尔马特商人不断吼叫:“你们太霸道了,实在太霸道了,邦交是建立在互相尊重,你们应该保持基本的礼节!”
鸿儒馆的来人并没有针对萨尔马特商人后面说的话进行翻译,他只是用十足轻蔑的眼神扫了一眼没完没了吼叫的萨尔马特商人。
军侯略略好奇:“这个家伙在吼什么?”
鸿儒馆文事笑着说:“说我们没有给予尊重。”
“尊重?”军侯撇了一下嘴:“那帮白痴只是来到南陵没一个月,空手斗殴的次数就不说了,亮出利器六次,次次都是被宰了不少人。他们就像是没有脑子的蠢货,就是不懂得接受教训。”
“我们鸿儒馆那边已经重复进行通告和警告,” 鸿儒馆文事假惺惺地叹息了一声:“可是没用啊。”
似乎是觉得那个萨尔马特商人吼够了,执勤士卒给予的回应是在军侯的示意下,走来两名士卒将萨尔马特商人扶起来,两边夹着试图扭动反抗的萨尔马特商人直接挟持似得地拖走了。
萨尔马特商人被帝国士兵拖走,原本躺在地上呻~吟的那些胡人似乎是急了,他们也是出声不断喊什么,不过只要是大声喊的胡人无一例外是被赏了一脚。
“不管是不是要行刺,这些胡人亮出兵器冲向将军是事实,现场有执勤士卒亲眼所见,也有行人可以作为证人。”
“那么……”
“收拾现场,尸体这么摆着不是个事。另外那些没死的我会带回城卫军牢房,该是经过手续审一审,然后斩首?”
“随从之类的随便,这样的人在那些蛮夷那边人命不值钱,只是那个带头的商人……”
“不用你说。”
“行,那是军方的事情,我就是个负责翻译的文事。”
三言两句,除开那个萨尔马特商人,剩下的胡人命运其实已经注定。
很快就有人马车过来运载死尸,也有一些看似清洁工的人弄来水清洗地面,等待该清理的东西被清理干净,不管是是事先看到全程还是后面听说的人,他们关注的其实不是死了多少胡人,而是在猜测刚才士卒谈论的那个将军是谁。
徐阳自然也是观看了全程的人之一,他还是骑在马背上看,差不多是等待清洁街面的人过来才招呼族兄徐汇走人。
“杀了那么多胡人,没事吗?”徐汇说着看到徐阳一脸怪异,补充道:“我是说,那些胡人都是跟着使节团过来,有死伤后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吗?”
“这个我还真的不清楚,”徐阳一脸的无所谓:“不是听到议论声了吗?一个月内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多次,市民与胡人冲突,胡人死了白死,市民死了参与行凶的胡人要全部伏法。”
“全部杀掉?”徐汇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竟是说道:“这是偏袒执法。”
“律法是用来保护自己人的,就像是军队是用来为王上为帝国征战,军队也只会保护帝国。”徐阳很是理所当然:“对于我们来说,胡人是异族是外人,不管是律法还是军队都没有向着他们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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