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林时,就见李隆彻傻乎乎的站在那里,一双凤眸盯于一处口中叨念:“……其素若何,春梅绽雪。其洁若何,秋菊被霜。其静若何,松生空谷……”
珑玥听闻,笑道:“你这最不爱文墨之人,今儿个怎么也吊上书袋子了?”
“嘿嘿!”李隆彻回了神,见是珑玥,干笑两声。
“笑甚!将人打了还笑!”珑玥嗔他。
“他该打!”李隆彻皱了皱眉,眼神里尽是厌恶,却不再多说。
珑玥见此也不好多闻,心中明了,那吴家小公子必然是作了甚招他厌弃之事。却听他身边的小祥子嘀咕,“那吴小公子吃了豹子胆,竟然要轻薄我家爷,没被打死真真是轻的了。”
“嗯,该打,打死也不冤枉。”裴元修耳力好,听得清楚。他最烦此等纨绔公子。
李隆彻听了,立马笑了,“还是姐夫向着我!”
“如此,待回了宫中,让你的好姐夫替你顶雷罢!”珑玥白他一眼。
裴元修笑看李隆彻,道:“烧香拜错菩萨了罢?”
“嘿嘿!”李隆彻摸着鼻子讪笑,转过身去哄珑玥。
珑玥嗔他,道:“想我帮你啊,先告诉我,你叨念那几句是为了哪一个?总不会是吴小公子罢!”
“这……此时我也说不清楚,待弟弟我打听明白了再说与姐姐听可好?”李隆彻说得诚恳。
“好罢!你可莫要哄骗我!”珑玥轻点了点头。
“小弟何时哄骗过姐姐?”李隆彻喊冤。
当李隆彻揍了人,进了宫预备好了顶雷,却发现那东乡侯一家安静之极,竟没有跑到御前告状来。
这事便这样不了了之了。
就连珑玥也觉新鲜,如何他们也是四皇子默王的外家,倒是安生老实。连吴妃娘娘也没跑到自家皇帝爹面前哭上一哭。
而裴元修却心中明白,越是夹着尾巴做人,越有所图。
于京中又过了一个万寿节之后,珑玥与裴元修带着霆哥儿返回了北疆。
依着大昭历来的规矩,不论藩王、郡王,皆要留质子于京中。
若是生于一般的藩王家中,霆哥儿怕是要被留下了,可谁叫他有一个好娘亲呢!
不过,裴元修倒是希望他留下的,在京中可以拜明理这样的大儒为师,这是多少学生求也求不来的。
只是霆哥儿还小,珑玥舍不得,只说待到他五、六岁再送回来!
回到北疆,裴元修立时就忙了起来,一是,于京城里待了一年,堆积了太多正事。再有,此次回京,定下的大计他要一步一步实施,一点一点布局。
要收回封地,想名正言顺并不容易,这局一布就是两年。
这两年里也生了不少的事,远的,抚山郡王将郡王之位让给了儿子李广泽。近的,小马先生与沈茉娘之间已裂开了一道无法修补的天堑。
这事要自小马先生从京中回来说起。
为了让沈茉娘晓得自己被人骗了,小马先生厚着脸皮向珑玥求了一幅顺启帝的墨宝。
兴冲冲的回了自家小院,还未进门就听到了洗砚的讨饶之声。
轻叩几下门环。
不多时,就见门打开,洗砚红着眼眶站在门里,见是小马先生,急忙福身,而后让了他进去。
小马先生瞧她一眼也未觉出有何不妥,心中又惦记有事,就急急进了屋去。
招呼沈茉娘道:“茉娘,你看我给你带了甚回来!是当今圣上的墨宝!”
沈茉娘一听,原本清冷的眸子瞬间便有了温度。急上前来,却在看了一眼后,轻嗤道:“莫要哄骗于我,这哪里是圣上墨宝!哼!”
“茉娘,这真是圣上墨宝,你看这里的印鉴!”小马先生伸手指着一处道。
“假的!皆是假的!马如,当初你往京里去前烧了我的信,如今又弄了个假墨宝来哄骗我,无非就是为你当初烧信之事搪塞于我,你当我是傻的?”沈茉娘冷冷一笑。
“茉娘,你怎的如此冥顽不灵?我这确是真的,是求了王妃讨来的!你想想,圣上乃是明君,你又是有夫之妇,圣上如何能与你有首尾?”小马先生说道。
“有夫之妇?我那是受你逼迫的!哼!君占臣妻这史上又并非没有,那唐明皇连自己的儿媳妇也能抢得,你这连个功名也被革了的布衣又算什么?”
“你!你!你!”小马先生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愤怒的甩手去了书房。
晚间用餐,小马先生自然于书房之中不出来。他与沈茉娘见面也是生气,不如各自躲了的好。
洗砚将饭菜为他送进去。
天热本就穿得轻薄,洗砚盛好饭,伸手臂递上之时,袖子有些上翻。满胳膊的青紫与簪子留下的扎痕一下子进入了小马先生的眼中。
“洗砚,你这伤从何而来?”
“这……”洗砚支吾不言。
小马先生瞬间明白,也忘了避嫌,拽了她的手臂就去寻沈茉娘。
“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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