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食用度皆不缺少,可就是不见她,便是王妃也未曾说召她见上一面。不过,刘秀儿也晓得自己的身份,王妃那般高高在上的人又怎是她能随便见的。
这几日听闻王爷被赶到了外院书房,刘秀儿心中一喜。心道:这可是她的机会。
眼瞅着日头西沉,霞光隐去,她莲步盈盈的就奔了早打听好了的大厨房,向厨娘借了个灶眼。
王府中的主子,就王爷与王妃,不像其它府中那般多的阴私与事非,故而,厨娘也未想那许多。只当王爷的亲戚吃不习惯这边的菜饭,想自己做点顺口的。
刘秀儿凭着印象,做了几个记忆中裴元修喜爱的吃食。又回房收拾了收拾,对着菱花铜镜左转右转,满意了,方拎了食盒往外院书房面来。
却不想,还未离近院门就被巡逻的精卫拦了。
有过京中,陈莲碧私入王爷书房之事,如今的兵士皆长了心眼儿,将自家王妃身边的四个大丫鬟的样子记了个仔细,除了王妃与那四位姑娘,纵是母猫也不放进去一只。
刘秀儿吃了个闭门羹,满面委屈的回了自己的偏院,拿了剪刀绞帕子出气。
子时,裴元修又偷偷翻墙、爬窗的钻进了珑玥的跋步床。
珑玥也不曾入睡,此时两眼晶亮的正等他。
裴元修见了她,“哈哈”笑两声,就扑了上来。
珑玥躲闪,道:“王爷,咱们说说话。”
“嗯,九儿说,我听着……”
而后,珑玥的耳垂儿便被咬住。
珑玥郁卒,决定当一回悍妇。伸手捧了裴元修的脸,纤纤玉指于两侧捏了他的耳朵固定,一双美眸望入裴元修熠熠星目,轻道:“王爷,咱们这日子过得是否太过不妥?您不要名声的想要钓那大鱼,可能确定那鱼必然咬钩?”
裴元修望入珑玥翦水秋瞳,成竹笑道:“那贼人若是奔着布防图来的,便必要上钩!”
珑玥眨巴了下眼睛,着实不解。
又听裴元修为她解惑,“他们已盗了两张布防图,然而两张图所标之处却截然不同,那么必然会想明白,这两张图皆是假的,真图定然在我手中……”
“可……您这般送上门去是否太过明显?”珑玥问,“两位将军之死摆在那里,您这南风之症是否……”
裴元修摇头,“两位将军的死因,爷我瞒了,除裴大、裴小并无人知晓他二人是如何手法被害的,便是布防图也无人知晓被掉了包。”
“那参将夫人入狱?”珑玥好似有些明白了。
“外人只以为爷是迁怒。”裴元修笑得颇有深意……
又过了几日,案子未有何进展,而小马先生倒是满面喜色的向裴元修道谢了。
那沈茉娘真如珑玥所说,应允了婚事。
裴元修听闻,哼道:“还算知趣!”
小马先生倒不以为意,只要茉娘肯嫁他,如何都好!
既然新娘子终于肯嫁了,珑玥便吩咐了府里一位管事的妈妈前去张罗,她的身份自是不可能亲自去管了。
小马先生是裴元修得用的幕僚,那沈茉娘虽说珑玥总觉不喜,可如何也是帮裴元修办过事的。
珑玥很给面子的从自己好几匣子的珠宝首饰中扒拉了几套戴不着头面,问浣玉几人:“赏她哪套好呢?”
浣玉笑道:“哪套也不好!”
“啊?”珑玥瞅她。
只见涤翠也跟着笑了,道:“主子怎么糊涂了,你这嫁妆头面可都是御制的。”
“可不是,您要赏了沈茉娘可是害了她。光逾制就够红事变白事了!”洗碧也笑。
“要我说,您不如着人往金铺里去给她打上两套合她身份的!”淘珠出主意。
珑玥听了恍然大悟。她原来于宫中,纵是赏贵女们首饰,也是她们的身份戴得出的。如今看看自己这几匣子首饰,单不说是否御制,只这款式也不是她一介荆钗平民可以戴的。
遂,自一匣子翡翠中挑了几块,对涤翠道:“那你便拿着这些,再添上些金子,给她打上两套合身份的罢!”
涤翠领命,却见珑玥并不收拾起来,还于几大匣子里踅摸,而后就听她道:“你们几人来挑一挑,看喜欢甚石头,红的、绿的、蓝的?我好留出来,以后给你们打嫁妆头面。”
此话一出,直叫四个大丫头闹了个满面通红,皆不好意思起来。
珑玥笑道:“有甚可不好意思的?你们一个个皆比我年长,也该到找婆家的时候了。”
四人同声:“奴婢不嫁,奴婢只守着主子一辈子!”
“混说!”珑玥瞪眼,而后莞尔,道:“纵是嫁了人,也可在我身边当个管事妈妈啊!所以啊,你们要是看上了哪个要记着回与我晓得,明白吗?”
四个丫头的小脸儿再红上一层。
而珑玥却微微叹气,她想起了璎珞姑姑,原本定了亲事,是皇帝爹当太子时的亲卫,待到二十岁放出去便可成就好事,谁成想先皇驾崩,康王夺嫡,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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