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身上有女儿香气,可是沈茉娘的?我闻着与那荷包上的香味儿是同一种。”珑玥拽了一缕裴元修的鬓发,一下一下于指尖上缠绕。
“何时?”裴元修有些茫然。
“那日大库门口,小马先生来寻王爷!”珑玥回道。
“呃……那日啊!小马先生求娶不成想让我去当说客,却被沈茉娘拒于门外,心中憋闷,便寻了几位将军一同饮酒,那香气怕是自小马先生处染上。”裴元修认真回想,那日小马先生身上茉莉花香浓郁,许是扶他之时沾染了。
珑玥听闻,轻笑,道:“敢将靖北王关在门外,这沈茉娘也有些胆量!”
裴元修抓了她的柔夷于唇边轻咬,而后道:“笑话我?嗯?”
“九儿不敢!”珑玥弯唇,莞尔后,问出心中最后疑问,“那日南街,王爷如何自沈茉娘家中出来?”
听闻珑玥最后这一问,裴元修心中一直奇怪珑玥为何会对自己变得淡漠的疑问,迎刃而解。
原来啊!原来……
裴元修面似凶恶的翻身压上珑玥,恶狠狠道:“为何要将疑问猜于心中?”说罢,咬上珑玥的鼻尖。
珑玥轻偏头,救出自己的鼻子,而后嗔裴元修一眼,道:“那日我可是特意回禀王爷,自己去了南街……”
“呃……”裴元修隐约想起那日珑玥确实曾提起过,现在想想那语气很有旁敲侧击之意。而自己怎就粗枝大叶的忽略了呢!
然而,古人植入骨髓的大男子主义忽然冒出头来,裴元修略有尴尬道:“为何不直接问,爷素来不会那弯弯绕。”
“直问?王爷可曾想过与我道明?”珑玥睨他,而后又道:“王爷不会弯弯绕?那我如何会嫁了……”
“哈……哈哈……”裴元修被珑玥盯得一阵心虚,干笑两声,朝着珑玥那不饶人的小嘴儿狠狠吻下去,一双大掌也不老实起来。
“王……王爷……累……”
珑玥于心中哀嚎,这是因为前些时日如死鱼一般的自己将他憋屈的狠了吗?
一向克制,且心疼珑玥小身板儿的裴元修难得放纵了一回。
再一次将小妻子拆吃入腹,抱着香汗淋漓的珑玥,再次笑得一脸餍足。
却让珑玥觉的招眼得很!
暗自磨了磨牙,珑玥推开裴元修,嗓音略有沙哑,道:“臭!热!”
裴元修听了倒不在乎,笑着便要唤人备水。被珑玥纤纤玉手捂了嘴,余韵未消,凤眸含媚嗔着他,道:“莫要水,丢死人……”说罢,便一头扎进软枕中将死去了。
裴元修粗糙且有老茧的手指,捻了捻她红透的耳尖,笑着起了身,不大会儿工夫便端了盆温水进来,替珑玥擦洗。
“王爷……这水……”珑玥嘟嘴问。
“外面茶壶中的温水,无人知晓!”裴元修笑回。
珑玥伸脖子瞅了眼,确实于那铜盆之中看到了几根漂浮着的茶叶梗,安下心来,朝着裴元修腼腆一笑。
好歹擦洗了一下,穿戴好衣衫,便听门外浣玉问道:“王爷,王妃可传晚膳?”
“传罢!”裴元修回道。
而后,抱了浑身酸软的珑玥安置在外间屋的软椅之上。
摆了膳,也无须浣玉几人伺候,打发了她们下去各自用饭,裴元修继续方才未完的话题,道:“那日九儿于南街见到我之时,确是我去当说客了。”将一块鱼肉挑干净刺,放入珑玥盘中,又道:“那日本是与幕僚先生们去城外察看如何开垦新的良田,又往奴役营中瞅了瞅可用之人。回来之时被小马先生拉了去当说客,当时小马先生也应在旁边,只你怎的未有看到?”
珑玥听了裴元修所言,眨巴了一下凤眸。当时,她似乎只看到裴元修与一绿衫女子于院中出来,脑子便如放空了一般,什么也看不到了,满心满眼的皆是“外宅”二字。
关心则乱,便是如此罢!
如若当时她能多看两眼,或许就不会令自己这般难受了许多时日。
“日后如有疑问切莫自己胡乱猜想,定要直接问我,可好?”裴元修挑起珑玥的小巧下巴,望上她的翦水秋瞳,好似承诺,又好似誓言,口气极为慎重,道:“我只有你,也只要你……”
而后又轻叹一声,再道:“往后凡与女子有关之事,我定事无巨细,皆讲与九儿知晓,可好?”一念之差,本是不想被她误会,谁知竟这般阴错阳差的险些与九儿离了心。
珑玥微颔螓首,举起手边玫瑰露,道:“九儿冤枉了韧之,向韧之谢罪了!”说罢,以袖掩唇,一饮而尽。
“哼!”裴元修状似不悦,道:“再误会我,便如今儿个下午这般罚你!”
听闻此言,珑玥瞬间便自耳朵尖儿红到了脚趾头,口中咕呶了几个字:“登徒子!”
然而,心中却浮起丝丝甜蜜,“一生一代一双人”,对于面前这个男人,自己是否可以期待?
误会解开,小夫妻自然又过得如胶似漆。
这一日,珑玥又拎着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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