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玥点头,“正事要紧。”
目送裴元修远去,珑玥方带了浣玉几人慢慢前行,“淘珠,你去让厨房里准备些点心和醒酒汤来!”
“是!”
淘珠转身要快步先行,忽见前面人影晃动,故而大喝一声:“何人!”
“在下裴远之,见过公主!”
自打上次于荣寿堂裴老夫人卧病那日见了一面,裴远之不论做何事,脑中总有闪现那个袅娜的身影,如画一般的人儿。便更是时常寻了机会于碧苍院外晃悠,只为能远远的看上一眼。
刚刚他躲在暗处偷瞅着裴元修走了,就自黑影中踱了出来,想着能讲上两句话就好了。
珑玥见是裴远之,只应了一声,便绕过他去。
“公主……公主……”裴远之见珑玥远去,心有不甘,轻声喊道。
“裴二爷,时候不早了!”涤翠拦了他,沉声道。
裴远之只得讪讪的看着心中的玉人儿远去,心中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扰乱。
风荷斋。
“姑娘!姑娘!”一小丫头奔门院门,急急道。
“何事?大呼小叫的!”陈莲碧问。
“是王爷……王爷此时在外院书房……未曾回碧苍院……”小丫头大喘着气,回道。
“当真?”陈莲碧眼前一亮。
“千真万确!奴婢眼瞧着王爷进去的!”小丫头回。
“如此便好!”陈莲碧弯唇,吩咐道:“去将我早备下的那身衣服取出来……”
半柱香后,一个身着湖蓝色的袅娜身影,拎了一只食盒子来至裴元修办公所用之外院。
“何人?”有巡逻的侍卫刚好行过来,粗声问道。
“公主命我给王爷送些吃食!”一娇柔女音回道。
侍卫不再阻拦。
陈莲碧微挑唇角轻笑,竟是进来得如此容易。她拎着食盒,顺着石径小路,几乎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裴元修的书房门外。
只见其内一灯如豆,偶有人影晃动。
陈莲碧攥紧了手中食盒,深吸口气,暗道:成败在此一举!
而后,轻唤了一声:“大表哥?”
也不待房之人回应,便推门步了进去,回转身欲要将门扣上,便突然觉得身后一阵急风,而后,只感到腰间一紧,整个儿人便与房门一同飞了出去。
再醒来时,已是回到了自己的风荷斋。
“姑娘您醒了?你可算醒了!”贴身小丫头眼眶微红,好似哭过,“姑娘我去给你端药!”说着便急急要退出去。
“回来!我有话问……”陈莲碧急道。她此时一头雾水,也不知于书房之中发生了何事,现在想想,自己应是被人踢飞了出来,可是摔于地上之后她便晕了过去,往后之事便再也不知了。
她挣扎着欲要坐起身,却发现下半截身子竟无有知觉。
“这……这是为何?杏儿你给我回来!”陈莲碧用力拍着床榻。
小丫头闻声只得硬着头皮退了回来,道:“姑……姑娘,你晕睡了一天一夜了!”
“我未问你这些!你只告诉我,我是如何回来的,还有我这腿为何无了知觉!”陈莲碧以迎枕砸向杏儿。
“姑娘您莫争,小心身子,您听我说……”杏儿断断续续讲了因由。
原来,那日夜里,陈莲碧进去之前,裴元修便看完了书信回了碧苍院。她于书房内看到的人影是裴元修的亲卫老吴。
因裴府中人,裴元修着实信不过,且他的书房之内机要信件也越来越多,只得每日安排了亲卫值守,当夜刚好轮到老吴。
本来老吴送走了自家王爷正打算往罗汉榻上歪着,便听门有响动,只见一瘦小身影蹑手蹑脚摸了进来,还转身悄悄的关上房门。
老吴是粗人,脑子里只闪过一个想法:奸细!
而后脚比脑子还快的,一抬腿便将人踢飞了出去!
那外院书房自是兵荒马乱起来。
待众人认出中陈家表姑娘,急急跑去碧苍院回禀。
而裴元修此时正欲抱了珑玥温存,被搅和了,只觉上不去下不来的浑身难受,一张脸黑如锅底。也不打算去看一眼。
倒是珑玥好言想慰,红着脸应了他两个“丧权辱国”的要求后,方与他一起穿戴齐整了,同往外院而来。
看过之后,命人拾回风荷斋,又拿了裴元修的名帖连夜去请了太医来。
不过,老吴这一脚着实太重,踹断了陈莲碧的尾椎骨,她这下半辈子只能摊于床上了。
这老吴虽是粗人,心眼却不错,见自己一脚毁了姑娘家的一辈子,便道:“俺老吴养着她!”
珑玥听了只觉这老吴也怪倒霉的。
陈莲碧听了杏儿所讲,两眼一黑便又晕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来,似是想到了自己这辈子恐就要这样下去了,竟破罐子破摔起来,只懒着裴元修要他负责,须纳了自己为妾。只道:自己是于他的书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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