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闻下人来回:“抚宁侯夫人来了,老夫人请九公主、三姑娘、四姑娘过去。”
珑玥被弄得一头雾水。
以她的身份,一个侯夫人过府是没必要她去见的。如今外祖母着人来请,难不成是冲着自己来的?
待到了荣盛堂,那抚宁侯夫人见了她便急急下拜,哭求道:“臣妇今日前来,求九公主饶过我的小儿子,将他放回来罢!”
此一言说得珑玥一愣,却也先命人将侯夫人扶了起来,问道:“夫人所说何事?那小侯爷又与我有何干系?若是他坏了规矩又或是犯了王法,便是夫人求我也于事无补。虽我是公主,却也左右不了前朝之事。”求真证道传
“不!不!不!公主误会,我那小儿子并未犯了王法,他……他只是得罪了公主……”
抚宁侯夫人犹豫着讲完前因后果,珑玥才恍惚记起了那日墨宝斋中之事,她倒是不生气,这人也早被她忘到了九霄云外。只略沉吟道:“这事儿我倒是记起来了,只当初交于了兄长英王发落。至于如何处置的,我却不知了。”
“臣妇代逆子向九公主赔罪,求九公主饶过他罢……饶过他罢……”
抚宁侯夫人说着便要下跪叩头,她此来目的明确,就是求得九公主一句话。以她在帝后面前之得宠,那是要星星不敢给月亮的。况且,这事还是因公主而起,只有得了她发话,儿子才能回家。然而,皇宫大门哪里是递了牌子就可进的?否则她也不会打听到九公主今日来了明府就急急求见。
明老夫人见她不顾身份礼数就要叩头,忙命身边的郑妈妈将其扶住。
珑玥轻皱黛眉,这侯夫人看似恭敬,而实是……,故而沉声道:“侯夫人莫要失了身份!你这是要逼迫本宫应允不成?”
“臣妇不敢!臣妇只是思子心切,一时着急,还请公主恕罪!”见珑玥沉了脸,语气也不再客气,也自知她如此做派过分了。
“抚宁侯夫人请回罢!”珑玥道。
“那……”侯夫人犹豫。
珑玥抬眸与她对视,而后道:“需知道,慈母多败儿!”说罢起身,偷着对外祖母眨眨眼,领着两位表姐退了出去。
见珑玥出了正厅,明老夫人方道:“侯夫人请回罢!公主心中已有数了!”
抚宁侯夫人见此也不好再做何表示,只得告辞反家。
珑玥于明府住了三日,回了宫中问过小哥才知,那纨绔竟被自家小哥丢去了南山伐薪烧炭,一时竟是哭笑不得。
她家小哥却道:“这不是你的主意?妹妹不是要让他知道知道炭是黑的?”
闻言,珑玥登时无语。
待那纨绔张小侯爷被李隆佐着人送回侯府之时,早已无了当初那魏晋风流模样,脸上乌漆抹黑,瘦得皮包骨头。见了老父老母甚也顾不得,只抱着张老侯爷的大腿痛哭。
九月初一,珑玥依惯例往皇觉寺上香。其实是寻那慧远大和尚讨论吃食。若无人说,谁能想到,一位是得道高僧,一位是皇家公主,两人竟为着“食”之一项成了忘年之交。
今日,珑玥是拉着化鸢一同前来的,不想她总是闷于宫中,趁着这秋色好景拉她出来发散发散。
到了这寺中,珑玥去寻慧远,而化鸢道:“我对那吃食也不甚上心,妹妹且去寻大师罢!我便于这山寺之中走上一走!”古墓王的绝世丑妃
珑玥点头,叮嘱霜儿与霞儿好生伺候,便去了后殿斋堂,却遇上了迎面而来的裴小。
裴小一见珑玥慌忙上前施礼。
裴小是外男,又是下人,以珑玥的身份也只对他轻笑点头便过去了。
待到用斋饭之时,却见化鸢神色慌张而回。珑玥问之,只道:“归来之时路遇一面容被毁之人,被惊吓到了。”
霜儿与霞儿也点头应“是”,珑玥才不再多问。
歇过晌午便打道回了宫。
再说裴小,他今日来皇觉寺为的是请回那尊开光的观音金像。明儿个便是裴府老夫人的寿辰宴。
裴府那边似是怕裴元修忘记,已先后来了两人提醒。
裴小抱着赤金观音像放在裴元修书房的书案上,已累得手臂酸麻。再依依不舍的望了眼观音像,小声问道:“爷?您真要把这金疙瘩当寿礼?足金的啊,沉甸甸的!”
裴元修笑骂:“你这没出息的,爷还能缺了银子?”
看了眼金像,摆手命裴小好生收入锦盒,再道:“商队如今到了何处?”
裴元修的商队已于一月前组起,出发往大食国而去。
“前儿个刚收到飞鸽传书,已过了天水。吴管事说路上收到一块封了蝴蝶的琥珀,蝶翼完整,展翅欲飞,栩栩如生,且极为通透干净,甚是难得。”
自打商队出发,自家爷每每问起,皆最关心收到何稀罕物件,裴小如今已习惯了捡着这些回话。
“对了,小的在皇觉寺遇上了九公主!”
“嗯,九公主可好?”
“这小的就不得知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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