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严寒,肖雪来这边赏花,无非是想见一见他,就算肖雪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的行动也表明这一点。赵澈竟然一点表示都没有,实在是……太欠揍。
紫衣侯有心为他们撮合都无能为力,肖雪低头,看不清表情,紫衣侯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只看见肖雪唇角一抹苦涩的微笑,紫衣侯叹息,帝后不和,他们这些当大臣的受罪啊,这近一个月来已经不知道受了赵澈多少气,他把所有的大臣都当成炮灰,大臣们都恨不得赵澈和肖雪能立刻和好,从此恩爱不羡仙。
绿珠着急地说,“娘娘,你怎么没和皇上说句话,好不容易见到皇上一次。”
肖雪微微一笑,“没什么好说的。”
绿珠看向如意,如意摇摇头,如意相对而言要冷静许多,肖雪和赵澈如今是不知道说什么,除非肖雪告诉皇上有了孩子,不然还真的没话说。
一个北郡横在他们之间,他们又怎么能好好说上话。
赵澈和紫衣侯走入凉亭,冷风吹拂而过,有一种刺骨的冷,赵澈看着河面,沉默不语,脑海里全是肖雪刚刚淡静得没有一点表情的脸。
又是怒,又是心疼。
他们这样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紫衣侯说,“皇上,你要倔强到什么时候,分明那么思念皇后,又何必装模作样,您都没看见皇后刚刚那么失望的表情吗?”
“没看到。”赵澈语气很冷漠,“朕看她根本就不想见到朕。”
多聪明的人遇上爱情都会变成傻子,赵澈也不例外,紫衣侯叹息,若是肖雪不想见到他,恐怕她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个御花园里。
这点都看不明白,他还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相处的。
帝后之间,肖雪若是不主动,不求和,恐怕他们就只能这么倔着,期望赵澈开窍恐怕比咸鱼翻生还难。
“她不想见到你,你就不想见到她吗?”紫衣侯问,忍不住戏谑地说,“不是微臣多言,您就不能主动去找皇后和解吗?北郡那事您和她解释不就成了。”
赵澈冷笑,“解释?在她心里,朕就是一个滥杀无辜,十恶不赦的人,解释有什么用,她心里已经认定我会杀了她的父王和哥哥,朕没必要去解释,她爱这么想就这么想。”
“其实也不能怪皇后这么认为,您有和她详细谈过北郡的事情吗?”紫衣侯尖锐地反问,赵澈倒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没和肖雪具体谈过,他只知道,肖雪让他失望了,他连解释都觉得疲倦。
这一天下午,北郡来信,肖雪一看信件差点昏厥,她的心腹来信,肖冰被秘密杀害,郡王下落不明。肖雪只觉得眼前发黑,当初她入宫,肖冰曾经安排这名心腹在她身边,以防万一。肖雪为了赵澈,把他遣回北郡,让他跟随肖冰,这名心腹跟了她七八年,忠心耿耿,且为人稳重,他的笔迹,肖雪认得。
根据他信中所说,肖冰被暗杀是皇上派人所为,但信中没提到程慕白和云不悔,肖雪只觉得背脊发凉,鼻尖忍不住的酸涩,“为什么……”
赵澈说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对北郡出手,程慕白也说过,他不会允许皇上动肖冰和郡王,莫非已经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这就是程慕白的承诺吗?
肖雪头疼欲裂,心中如压了一块石头,沉得透不过气来,呼吸都变得困难,她丢了信件,疯一样的跑向养心殿,她一定要问一个清楚,她不想不清不楚地误会了赵澈,她要一个解释。
彼时,紫衣侯刚离开养心殿,赵澈正准备批阅剩下的奏折,肖雪不顾李铭的阻拦,没经过任何通报便闯进养心殿,赵澈心中欣喜,对肖雪的莽撞倒是没有任何反感,然而,当他看到肖雪的愤怒时,心中的欣喜也慢慢地转淡,肖雪并非为了见他,赵澈眯起眼睛。
“皇后,宫中的规矩,你学了一年,还没学会吗?”赵澈冷冷问。
肖雪深呼吸,笔直地跪下来,膝盖和地板的接触,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这样的声音如一巴掌打在赵澈脸上,又是愤怒,又是疼痛。肖雪的性子一贯很烈,他知道,只是因为他,她妥协了许多罢了。两人为了北郡起争执时,肖雪从未让步过。
如意担心不已,娘娘啊,你腹中还有孩子啊。
“臣妾参见皇上!”肖雪挺直了背脊,声音沉静。
赵澈哼了声,让她起身,如意和绿珠慌忙过去扶起肖雪,她因为跪得太急,膝盖被撞得疼痛,一时没站稳,如意扶着她,让她靠,肖雪仍然有些站不稳,踉跄几步才稳住步伐。
赵澈眸色一紧,目光暗沉紧锁着她的容色,面上却无表情,冷冷问,“什么事?”
肖雪放开如意,站在他面前,沉声问,“皇上,今天臣妾收到北郡的家书,您是不是派人暗杀我的父兄?”
赵澈眸色一厉,咬牙切齿,“肖雪,你在说什么?”
“我要一个解释!”肖雪面色平静,“您和臣妾说过,若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您对北郡下手,您一定会对臣妾说。最近您调兵遣将,是要出兵北郡吗?我父兄出事,是不是早是你算计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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