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他是西北的霸主,怎么把触角伸到南方来?况且,他的行业和航运全无关系,他也没理由要吞并云瑶。矿业才是他的根本,他到底在搞什么鬼?家大业大还打我们的主意。”
“你别忘了,黑鹰的矿业触角早就伸到凤城,凤城准确来说属于北方,还算是他的领土,他要征服也无不可,只是……若是有他竞争,云瑶这块肥肉,我们是吞不下。”陈家宁忧心忡忡,精明的眼睛有了几分算计,他说,“不如我们去找他谈,他是西北边陲长大的男人,做的都是矿业、马场的生意,若是吞并云瑶,一时半会也不能熟悉运营,若是有我们帮忙,这情况就不太一样,云瑶是天下最大的航运,三家分食,算起来也是一块肥肉,你说呢?”
程佑天蹙眉,商场的事情说不准,本以为这是凤城内的战斗,可没想到对云瑶感兴趣的人如此之多,黑鹰也要插一脚,他们凭实力是拼不过黑鹰,只能靠着他们是凤城人,赤水航运又有系统的管理方案,熟悉航运的运营,否则,他们也没有优势。程佑天抿唇,“我们就不能说服他退出吗?”
陈家宁说,“黑鹰此人,听过他的名号的人多了去,可有几人能和他见过面,说过话,你说云瑶夫人亲自去见他,这生意还谈不拢,可见他拿下的云瑶航运的决心多大,他们如何说服他退出,如今就希望他和云瑶夫人谈崩了,我们能有可趁之机,若是要他完全放弃,这不可能。”
程佑天眯起眼睛,“不可能么?官是官,民是民,民不和官斗,凭他再横,他也只是西北横行的霸主,这儿可不是他说了算。”
陈家宁不安问看向程佑天,相交多年,他知道程佑天心里想什么。
这也是他的目的。
生意人总是彼此诸多算计,算来算去,都为自己的利益。
陈家宁何尝不想黑鹰退出这一次的竞争,他没有优势,唯独程佑天有,他是皇亲国戚,能给他提供更多的便利,让他在西北更加横行无阻。
陈家宁掩去眼眸中的算计,沉声说,“这件事就靠你了。”
程佑天说,“我没门路,你有人能联系到黑鹰吗?”
陈家宁点头,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陈家宁联系到黑鹰时,他不见程佑天,且丢下一句话,他对合作没兴趣,他习惯一人独大,这事把程佑天给气得七窍生烟,脸色铁青。
陈家宁也甚为不解,为什么黑鹰不想和程佑天合作,程佑天是宣王长子,谁都知道,宣王虽退出朝廷纷争,可仍有深远影响,是皇帝是同胞弟弟。
商场最怕你在明,我在暗,如今程佑天在明,黑鹰在暗,不知道黑鹰在哪儿,也不知道他在算计什么,这笔交易从一开始就不平衡,他拒绝了,程佑天都不知道上哪儿找他,总不能去北郡的黑鹰堡。
那不是找死么?
王府,皓月居。
午膳是在皓月居用的,云不悔正打算午膳后去商行走一圈,早做准备,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可午膳期间,楼摇光匆匆来访,云不悔把楼摇光迎到书房。她见楼摇光神色不对,心中一打突,心想着莫非是黑鹰已动手了么?若不然,姐姐怎么神色焦急,刚一关上书房的门,楼摇光便拿出一张银票给她。
巨额银票,白银七百两,无利息。
“这是哪儿来的钱?”云不悔十分惊讶,她们如今借不到这么大笔的数额,“谁给你的钱。”
“黑鹰,指名给你的。”楼摇光沉声说道,脸色藏不住的惊喜,也藏不住的惊讶,她清楚地记得云不悔出来的时候是说,云瑶航运算完了,黑鹰拒绝合作,可才一天工夫,黑鹰却奉上七八两白银,借期一年,无利息,这简直是天下掉下来的馅饼。云瑶航运如今的困境是没有现金流,有了现金撑过冰冻期,航运就能正常营业,一月利润就有几百两,无需担心不能还钱。
“不悔,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云不悔也懵了,不知道黑鹰在葫芦里卖什么药,她自己也茫然,楼摇光问她,昨日她和黑鹰谈什么条件,她没答应,云不悔见四下无人便和她实话实说了,楼摇光吃了一惊,指着云不悔问,“你的意思是说,黑鹰看上你了?”
“应该是。”
“天啊,这倒是一笔横财。”楼摇光说,“奇怪了,你和他什么时候见过面,他怎么就对你一见钟情了,还大费周章过来见你。”
“我也很纳闷,真的,姐姐,我知道的和你一样多,我自己也很茫然。”云不悔诚实回答,微微叹息,“他这笔钱算什么意思?”
“你管他算什么意思,既然他说了一年后还他七百两,我们就用这钱救急,一年后还他就是。”楼摇光说,目前形势严峻,多方压迫,再缓两天真的缓不过劲来,“我听黑鹰的传闻,他也不是一个强迫女人的男人,你拒绝了他,说不定他觉得你很有骨气,他为之佩服,愿意帮助你呢。”
云不悔蹙眉,对这个说法不太赞同,楼摇光轻笑说,“其实,男人也可以平常心欣赏女人,并非一定要上穷黄泉下碧落,并非一定要占有,你说是不是?”
云不悔心中有疙瘩,那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