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在他脸上摇曳出温暖的轮廓,她一时看得呆了。
“看什么呢?”程慕白莞尔。
“你真好看。”云不悔甚至无法用美妙的言语来形容他,所以说了好看。这是人最基本的感官,程慕白从小被人赞誉,对这样的赞美早就见惯不怪,可还免不了耳根一红,更神奇地回了句,“娘子也好看。”
云不悔羞涩地低了头,程慕白倏地感觉这话说得太没诚意,太过白痴,可不悔受用就好。
她站起来,拂去他肩膀上的落雪,“怎么出去剪梅了?”
“喜欢吗?”他指着桌上的寒梅问,云不悔顺着视线看过去,那几支寒梅开得十分好,红中带着盈盈一点白,开得甚是灿烂,她情不自禁点头。
程慕白拉着她坐下来,“你不是喜欢梅花么?这天儿太冷,你坐在这赏梅就好,我们一起赏梅,一起守岁。”
她想说,这几支梅花哪儿外面开得好,开得灿烂。可转念一看,这几支梅花又哪儿逊色于外面的梅花呢?一样是凌寒独自开放,一样如此美丽。
最重要是那人的心意。
云不悔眉目都是含情的笑,伸出手来,“给我一个红包压岁。”
“你都多大了,还要红包压岁?”
“那当然要,你真小气,去年除夕还有人给我一个大大的红包,人家还是陌生人,你是我丈夫都舍不得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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