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着她身边的嬷嬷掌夜君睿的嘴。
她无法找寒初蓝出气,无法拿夜千泽的儿子发泄,夜君瑜又被送到慈庆宫去,太皇太后在后宫里的地位是不如以前了,可还是她的婆母,她还不能当着婆母的面折磨夜君瑜,只能拿夜君睿出气。
“太后息怒,太后进来并没有人通报,小爷不知道情有可原,并非无视太后,皇上也说过不准为难小爷的,还请太后息怒。”
照顾夜君睿的一位管事姑姑赶紧跪在夜君睿的身后,替夜君睿求情。
“嬷嬷,先掌这个狗奴才的嘴!”
元太后怒道,吩咐嬷嬷先把管事姑姑的脸抽肿,管事姑姑不敢反抗,只得默默地承受着。
元太后不解气,吩咐另一名宫女同时上前抽刮夜君睿的小脸,看着主仆俩同时被掌嘴,元太后在儿子那边受到的气,才稍稍地减少。
夜君睿不敢求情,他知道元太后是故意折磨他,他要是求情,元太后说不定会罚得更甚。
元太后进来的时候,的确没有人通报,是她不让人通报,夜君睿真的不知道她进来,她不过是为自己折磨夜君睿找一个借口而已。
等到夜君睿的小脸红肿不已,嘴角也在流血了,元太后才冷冷地说道:“好了,不过是个小孩子,教训两下就算了。”
说着,她站起来,嬷嬷赶紧伸手去给她搭扶。
高傲地越过夜君睿,看到夜君睿坚强地不哭,她又顿住脚步,弯下腰去用力地掐了夜君睿红肿的脸一把,痛得夜君睿直呲牙,便听得她冷笑着:“竟然不哭!”
“哇!”
夜君睿哇的一声便大哭起来。
元太后冷笑着站直身子,居高临下地睨着夜君睿,冷笑着:“怪不得皇上要把你接进宫里当人质,好一个随机应变!如果能看到你那个贱人嫂嫂,请转告于她,哀家不会就此罢休,休想当哀家的儿媳妇!”
说完,元太后这才走过夜君睿的身边,还不忘狠狠地踩了夜君睿的小手指一脚。
元太后走远了,夜君睿才敢起来,狠狠地一抹眼泪,他扭头望向右手边,那是正阳宫的位置,也是他嫂嫂被禁住的地方。
“小爷,奴婢立即给你拿药来敷。”管事姑姑心疼地看着夜君睿原本清秀的小脸肿得像猪头,想不到平时看起来温和又高贵端庄的太后如此狠的心。想到当今天子的阴狠,沐亲王府的落势,管事姑姑感叹着世事无常,皇家无情。
以前夜君睿进宫里来,人见人爱,人见人敬,此刻却连狗都不如,狗还能得到太后的友善,夜君睿却得不到。
“谢谢姑姑。”
夜君睿轻声道谢。
等到管事姑姑走了,他又狠狠地抹一把控制不住下滑的泪水,仰头望着头顶上的房梁,世子哥哥死,侄儿被下毒,成为牵制嫂嫂的人质,还有他兄弟俩,父王母妃等,都在无形中成了制衡嫂嫂的棋子,老天呀,你何其不公!
紧紧地握住了拳头,夜君睿告诉自己,要挺住!
他不能再在这皇宫待下去,要想办法带着弟弟逃走!
不过几岁大的夜君睿在经历了这么多事后,被逼着心智早熟。
……
“荣王妃还在正阳宫?伤了皇上也未能逃走?”惠太妃听着心腹奴才打探来的消息,双眉紧紧地蹙了起来。
心腹奴才点头,“荣王妃本来有机会逼着皇上放了她和两位小爷的,可是皇上似乎给孩子下了什么,有人吹箫,孩子便痛苦万分,荣王妃因此分神便败于皇上手里。”
惠太妃的眉蹙得更紧了。
“皇上城府深,心狠手辣,蓝儿怕是很难从他手里逃出去,更别说还有沐亲王府一家老小。仅是这个深宫,蓝儿想带着三个孩子逃,就难于登天。皇上给孩子下了什么?”惠太妃担忧地问着。
在夜无极抱了孩子进宫开始,她便心生不祥之感,知道夜无极是利用孩子来对付寒初蓝,可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去阻止。夜千泽没了,孩子对寒初蓝来说比什么都重要,皇宫便是刀山火海,夜无极就算要将她碎尸万段,她还是要闯的。
心腹奴才摇着头,“这个奴才不知道,据看到当时情景的人描述,奴才大胆地猜测着,皇上给孩子下了盅毒。奴才听说有一种盅毒闻乐而痛的,这种盅毒也不好解。”
惠太妃绞紧手里的丝帕,想不到夜无极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是,先皇祖的意思是让夜沐继位,立夜千泽为皇太子,可是后来继位的不是先帝吗?当今少帝不是成了皇太子,一步步成为帝君了吗?夜沐为摄政王那么多年,也有点经党,可结的党都是忠直的大臣,这么多年来为了治理国家也花了不少的心血,并没有取代帝位,夜无极还不肯放过夜沐父子吗?
先皇祖的遗诏找了十几年,都没有找到,夜无极还担心遗诏见天,帝位不保吗?所以才对沐亲王府赶尽杀绝?
“你与皇上身边的玉儿私交挺好的,对吧?”惠太妃忽然问着。
心腹奴才一愣,随即答着:“奴才与玉儿是同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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