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就让她喝药。”望望太皇太后,周妃忽然跪在太皇太后的脚边,李氏也跟着跪下。
周妃红着眼哽咽地请求着:“太皇太后,元国舅向来孝顺您老人家,您能不能出面请国舅给蓝儿看看?再这样下去,蓝儿就会……泽儿还在外面打仗,他把妻子留在府上,就是让我们好好照顾着,如今却……”
太皇太后没有马上答话,任周妃跪在地上,听着她在抽抽泣泣的,她心疼一般伸手去摸着寒初蓝的脸,又替寒初蓝扯扯被子,嘴里说道:“是不是上回受的伤没有好转引起的?御医们都没有瞧清楚吧。”
“媚儿都看过了,她身上的伤都好了,连痕疤都没有。”元缺用了最好的药,才让寒初蓝身上的伤口没有留下痕疤,除非是伤得太深的,就会留下浅浅的痕疤,但不细看也看不出来。
怎么说寒初蓝都是女子,女人身上伤痕太多,不好。
太皇太后似是不信,自己又替寒初蓝检查了一遍,寒初蓝身上的伤,真的连痕疤都看不到,她剔了剔眉,猜到些什么,却没有说出来。不过她可以肯定一点,现在的寒初蓝身上根本就没有鞭伤。
没有鞭伤,又病得这般严重,昨天晚上的刺客就不会是寒初蓝。
否定了寒初蓝刺客的身份,太皇太后才扭身把周妃轻轻地扶起来,她叹了一声,说道:“媚儿,不是母后不想出面,是母后出面也没用。宸儿府上昨夜闹刺客的事,想必你也听说过了。兴宁那丫头也出了大事,宸儿夫妻才求了母后,母后和太后都差人到元府去请国舅,可是国舅已经离开帝都了,不在府上,母后如今也是有心而无力呀。”
闻言,周妃又低泣起来。
李氏虽觉得寒初蓝在做着什么事,但又猜不透,此刻只能陪着周妃一起低泣。她与寒初蓝相处时间比周妃长,她要表现得比周妃更伤心才行。
安抚了两个人几句,太皇太后吩咐御医好好地想办法医好寒初蓝,她便带着奴才们走了。
……
名州。
城楼上,夜千泽带着余许在巡视,巡视完之后,他便站在城楼上,眺望着远方,俊美的脸上略带几分的担心。
余许站在他的身边,猜到他的心思,关切地问着:“是不是夫人出事了?”
夜千泽没有答话,只是抿了抿唇,余许发觉他的手握成了拳头,像是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余许明白自己猜对了,寒初蓝在帝都出了事。
“夜将军,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余许只能这样安抚着。
敛回眺望的眼神,偏头看一眼余许,夜千泽才淡淡地说道,“你说得对,蓝儿吉人自有天相,她的确没事。”寒初蓝这一个月来遭受到的,他都知道了。
暗卫们原本还想瞒着他的,在他的一再追问下,暗卫们才把寒初蓝受伤,发烧等事情告诉了他。
他相信寒初蓝不会被打倒,可他心疼,心疼寒初蓝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他这个相公不在她的身边,特别是她遭受到一切都是因为他夜千泽,那些人是冲着他来的,寒初蓝是他的妻子,无辜地替他挡了那些暗箭。
好在师尊已经回了帝都,元缺那家伙也回去了。
虽说元缺一心加害于他,他会在这边境打仗,也有元缺的一份功劳,但元缺对寒初蓝的那份情愫却不比他少,元缺绝不会让寒初蓝死于非命。
一直以来,都是元缺在嫉恨夜千泽,此刻却是夜千泽在嫉恨元缺,蓝儿是他的妻,可蓝儿出事了,却是元缺在护她,他这个相公只能远在千里,眺望帝都的方向。
夜千泽此刻没有穿着铠甲,一身便服的他,依旧玉树临风,俊美得太过份,士兵们看到他都会不自觉地沉迷,城里面的姑娘家,只要是瞧过他样子的,都会做着春秋大梦。玉铃兰本来就不喜欢夜千泽,觉得他男生女相就是个祸害,如今不过是印证了她的看法,所以每次看到夜千泽,玉铃兰的脸上都是寒冰三尺。
到如今,夜千泽还是不知道玉铃兰便是他的丈母娘,玉铃兰也不知道。
从怀里拿出了一卷画像,画像不大,是他为了方便随身带着的,画中的女子自然是他的爱妻寒初蓝,是他亲手画的,比起他老丈人画的更加像。
余许等人都清楚夜千泽经常随身带着爱妻的画像,此刻看到他又拿出了寒初蓝的画像来,余许很识趣地走开,让他自己一个人站在城楼上,迎风展开寒初蓝的画像。
“蓝儿。”
夜千泽低喃着,有千言万语,可对着画像,他的千言万语只变成了一句句的低喃,他满腔柔情,万分相思,也都融入了这一句句的低喃之中。
未来的路还长,夫妻之间相隔万水千山,他举步维艰,她亦寸步难行。
他思她,想她,念她,她必定也思他,念他,想他。
玉铃兰一上城楼,远远地就看到了夜千泽的背影,仅是看着背影,她都觉得那个男子是个妖孽,是个祸害,背影都那般的迷人。
冷冷地,玉铃兰朝夜千泽走过来。
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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