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到夜千泽歉意地望着寒初蓝,以为是夜千泽惹怒了寒初蓝,她没有问,只是慈爱地笑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去了那么长时间,也累了吧,屋外又冷,快进屋里去,娘让膳房给你们送午膳来。”
李氏说着就自顾自地忙去,两名小宫女想跟着夜千泽夫妻俩进屋侍候,也被李氏使眼色带走了。
寒初蓝身子一扭,先朝寝室走去。
夜千泽亦步亦趋地跟着。
走了几步,寒初蓝顿住脚步,身后的男人马上也止住了脚步。她扭头,抬眸,他低首,垂眸,两个人对上了视线,夜千泽嗫嚅了一会儿,才轻轻地叫着:“蓝儿。”
“我没事了,没有那么痛了。”
寒初蓝平板着脸说了一句。
元缺给她开了方子,惠太妃又让人给她熬了药,喝了药后才回来的。
夜千泽脸又悄悄地红了起来,他讷讷地说着:“蓝儿,你会生我的气吗?你让我带你快点走的……”
寒初蓝瞪他,忍不住伸手就拧了他的手臂一下,也红起脸来,嗔着:“我不生气,但我丢脸,丢脸都丢到太平洋去了。老天爷太不公平了,干嘛受罪的都是女人。痛经,怀孕,生子,喂奶……都是女人!男人却能逍遥自在,还能左拥右抱,太不公平了!”
嗔怨着的寒初蓝忽然想起了在微博上看到的一段话:如果男人可以代替女人来大姨妈,痛经,怀孕,堕胎,流产,难产,剖腹产,大出血,喂奶,人工取奶,身材走样,不顾形象,担心背叛,我很愿意为男人买房子,照顾他一辈子,离婚后房子也归男人!
夜千泽被她这样一说,更是讷讷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爱怜地把她往怀里带入,低柔地安抚着:“惠太妃对我还算好的,她一定会帮你守住这个秘密的,不会有人知道的,你不会丢脸的。”
寒初蓝偎在他的怀里,拿着手指戳着他的胸膛,还有点气闷地说道:“你知道,元缺知道。”
公公有没有猜到,她实在不敢去想了。
希望没有猜到吧。
她呀,今天真的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
怪夜千泽,也怪她自己,没有一下子就告诉他,可她也是不好意思嘛。
“元缺不仅医术好,也擅于制毒,他应该有那种一吃了就忘记过去的药。”
夜千泽忽然阴阴地说道。
寒初蓝抬头望着他,问:“你想让他吃那种药?别傻了,他怎么可能吃那种药,而且他也不一定有呢。就算他擅长制毒,你还真当他是神仙呀?什么都会。我敢说,他不会剖腹产手术。”
某个一路尾随着小夫妻俩回府,仗着自己武功高强,轻功了得,隐在暗中看着寒初蓝的元某人,轻轻地拧起了眉,什么叫做剖腹产手术?他把谷主一身本领都学了个遍,的确不曾听说过剖腹产手术。
这个小女人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她是谜,不是越解越开的谜,是越来越让人解不开的谜。
夜千泽扭头望向某个方向,元缺心一凛,夜千泽知道他的藏身之处?
“嗯,就他那样的猪脑袋,是不可能研制出那种药来的,我高估他了。”
摸摸自己的头,元缺在心里驳着夜千泽的话:你才猪脑袋!
“那家伙就是一头笑面虎!不过,千泽,他的药还是挺好用的,要是有办法把他的药都算过来,那咱们就能出去自称神医,混吃骗喝了。”
夜千泽:……
元缺:!
他就知道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只认得他的药。敢情在她的心里,她只记得他的药,他这个大活人还不如小小的一瓶药。
元缺的心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滋味,只知道很苦,很涩,很呛,又很无奈。
……
清水县。
因为今天过年,清水县的酒楼,店铺,大都早早地关了门,暂停营业,放伙计们回家与家人过个喜庆的年。
街道上比起平时要清静了很多,只有小孩子们不畏严寒,欢快地奔跑嬉戏。
金玉堂酒楼在昨天就已经暂停营业,伙计们都放了假。
所以怀云不用再给酒楼送菜。
而家宅的蔬菜瓜果,都预要了三天的,各自存放在冰窖里保存着。
怀云给所有客户都送去了他们预要的蔬菜后,也给工人们放了假。今天她便窝在家里的厨房里做着年糕,阿牛和狗仔像两条尾巴似的,跟着她打转,盼着吃年糕。
除了做年糕,怀云还做了南瓜饼,红薯饼,以及各类点心,这些都是寒初蓝教她的。
怀真则在贴着对联。
寒爷爷夫妻还在忙着剪窗花。
“汪汪——”
屋外忽然传来了狗的吠声。
狗是刚养的,怀真从清水县抱养回来的,一身黑色的小狗儿却很凶,稍有点风吹草动就拼命地吠起来,还会凶狠地扑出院子去,经常把来人吓得连连后退,害怕被它咬一口。
听到狗的吠声,怀真扭头望向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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