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偷袭。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谁让那死色狼在打斗的时候,两只色狼爪子不偏不倚的抓到了自己的胸口,尔后……
“哎呀,原来你是女的啊!”燕染一脸感慨的望着对面被自己不慎袭胸,整个人都陷入低气压的女子,竟然还丝毫不懂看脸色的火上浇油,“啧啧啧,卿本佳人,奈何为贼?你这样做如何的对得起辛辛苦苦把你生出来的爹娘,如何对得起把你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长大的……balabala……”
离媛涨红着一张脸,看着对面占了便宜还侃侃而谈的少年,头上青筋暴起,森森觉得叔叔可以忍,婶婶都不能忍了,当下一把三笑逍遥散就那么铺天盖地的撒了过去。
燕染似是完全没想到离媛会突然发射暗器,就酱紫不可避免的悲剧了。
离媛看着在地上笑得打滚的燕染,心中的积聚了整整一晚上的怨气总算是消散了些。痛快的冷静了一声,却还有些不解气的上前对着燕染一阵猛踹。
“我忍你很久了,死话唠,娘娘腔,我出生这么久还没见哪个女人跟你一样唠叨呢!去你妹的对得起,我的事关你屁事!竟然还敢非礼我!让你烦我,让你非礼我,去死吧!”
离媛对着燕染一阵拳打脚踢,直到听到外面传来侍卫们赶过来的脚步声才算是想起自己如今还待在危险地方,最后踹了某人一脚,才算是匆匆离去。
离媛是雪国之人,而燕染却是烨国的太傅,她本以为他们的交集到此为止,却不想命运弄人。
出师未捷,反倒让烨王寻到了由头,降罪瑞王。知道瑞王被降罪后,离媛便知道自己的任务要抓紧了,所以她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瑞王私通敌国,意图谋反上,乔装打扮混进了皇宫,准备行刺烨王。
可惜,到底功败垂成,被风霆烨的那一记手刀敲晕过去之时,离媛便知道自己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还能够再次醒来,而且还落到了那个被自己暗算过的话唠手上。
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她脑袋一片空白,对于这个恍若于空寂之中第一个闯入自己视线的男人,有了一分异样的感觉。
“你是谁?”
她清楚的看到站在边上的人怔了怔,脸上挂着淡淡戏谑的笑意:“本太傅乃烨国太傅,燕染。”
燕染?离媛在心里小心的咀嚼着这两个字,半晌才似懂非懂的抬起头来,一脸无辜的望着不远处自鸣得意之人,轻问道:“那我是谁?”
“……”
她清楚的看到原本还沾沾自喜的男人脸上的笑容有了一瞬的龟裂,心中越发的疑惑了起来,自己……说错了什么吗?
“你不记得了?”
离媛顺从的摇了摇头,发现燕染脸上的笑意再次垮了几分。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离媛再次摇了摇头,尔后便见燕染很是抓狂的抱头凌乱了起来,眼底疑惑愈甚,自己……忘记了什么吗?
离媛什么都忘记了,包括自己到此的目的,包括自己的来历,更包括自己的名字。
燕染用一个时辰的时间消化了这个信息,尔后看着离媛那满溢着天真的双眸,忽的像是下定了某样决心般,轻叹了口气,将离媛暂时留在了身边。
于是,京城少了一个处心积虑想要行刺风霆烨的刺客,太傅大人的身后却多了一条小尾巴,一条深受太傅大人维护的小尾巴。
直至多年之后,离媛终于跟燕染修成正果,离媛还不止一次的想过,自己当初为什么是怎么看上这个男人的。
或许是因为他那份不自觉的温柔,或许是因为他对自己不设防的信任,又或许只是听到那人第一次唤自己……鸢儿。
离媛永远不会忘记,那天她一如往常跟着燕染出门,却在路过城郊之时看到漫天的纸鸢。
她好奇的趴在了车窗之上看着天上五彩缤纷的纸鸢,眼底满带着羡慕与渴望。而他就坐在自己的对面,笑脸盈盈。
“这么喜欢纸鸢?左右你也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不如以后就叫鸢儿吧?”
鸢儿?媛儿?有什么在心底忽然破茧而出,猝不及防,让她的心跳都有了一瞬的失序。直到后来,她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回想起这一幕,离媛才有些感慨,或许,她对燕染一样的情愫就是从那个时候埋下的。
诚如离媛忽然失忆那般突兀,离媛恢复记忆也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被暗算掉进河里的那一瞬,她本能的抓住了自己唯一熟识的他。
河水淹没头顶的一瞬,无数的记忆撞进了脑袋之中,自己的身份,自己来此的目的,自己的执念,以及……那个人与自己的对立。
毫无征兆的离媛想起了一切,想起了自己该做的事情,而之后她也有无数次就近下手的机会,可是她却动摇了。
或许是贪恋那人在自己孤身一人,浑身冰凉之时给予的一丝温暖,或者是那人对待自己太过温柔,又或许是舍不得他的那一声声的鸢儿。那个时候的她早已走投无路,而他就像自己深海沉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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