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吐血了?”苏清砚面容一整,刚想将魔爪再次伸向云中越,一道略带了些许愠怒的声音突兀的插了进来,挽救了云中越于水火之中。
“够了。”姬妙言从初时的错愕中回过神来,越听脸越黑,终于还是忍不住高喝了一声打断两人的对话,恼怒道:“仅凭你一面之词,我如何能知晓这手帕中的东西不是你随随便便从哪拿出来诳我的?”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苏清砚摇了摇头,低低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姬妙言看着苏清砚脸上的笑容,脸色又是一沉,语气不善的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在笑,风霆烨那妖孽还真是料事如神,早就料到了单凭这么一样小小的印记根本无法让你相信,所以提早嘱咐过我,让我从坟墓里面带一样东西出来,这把匕首姬公子想来不会陌生吧?”
“……”好不容易调整好了心态,从地上艰难爬起的云中越闻言脚下一滑,险些再次跌倒在地,摔出一口血来。
喵了个咪的,感情丫的你不只是半夜跑去刨了人家祖坟,还偷了人家坟墓里面的东西出来,你这是盗墓贼的行径吧,绝壁是啊!话说这种事情说什么也该是自己这个盗王之王来做吧,苏公子你确定你不是来抢我饭碗的吗?!
姬妙言在看到苏清砚拿出匕首的那一刻脸色便变得异常难看了起来,垂在身侧的手也下意识的握得死紧。
苏清砚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扬手将匕首往桌上一放,让姬妙言能够更好的确认匕首的真假。
“你若还不信,大可亲自随我到墓地去瞧瞧你爷爷的尸骨。相信以姬公子的聪慧,应该知道即便的中毒,是死之前中的毒还是死之后被灌了毒,这两者也是有明显的区别的,总不至于怀疑我为了欺骗你而弄出这样的闹剧。”
姬妙言沉默了下来,双唇死死的抿紧,半晌方才吐出一句话来:“我爷爷中的是什么毒?”
姬妙言这话无疑是默认自己信了苏清砚所言,苏清砚微微一笑,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药包之中取出一株小小的药草。
“这个是……”姬妙言看清苏清砚手中的药草后,双眸之中再次掠过一丝讶异。
“潋滟草?四皇姐给姬老将军下的也是潋滟草?”云中越刚刚缓过一口气来,便再一次被苏清砚手中的东西给吓到了。
“这东西叫潋滟草?”苏清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嗯,我从姬老将军的尸骨上取出毒液样本之后便到了附近寻找与之毒性相同的毒草,终于在城外的山上找到了这棵药草。”
姬妙言低垂着头,任阴影掩去了他脸上的表情,出声问道:“六王爷方才说也是?姑姑她还给什么人下了潋滟草的毒吗?”
“不久之前……四皇姐在皇兄的膳食之中也曾下过潋滟草,只不过被皇兄皇嫂先一步识破。”
“前车之鉴,现在你还能说你姑姑是无辜的吗?”苏清砚双手抱胸着看向姬妙言,开口问道。
云中越顿了顿亦帮腔道:“姬公子,不要忘了,当年老将军死的时候身边可就只有四皇姐一人,而且……三皇兄临死之前也亲口对江姑娘直言,你爷爷的死与四皇姐脱不了关系。”
“三王爷?”姬妙言的面上再次掠过一丝讶异,脸色却是有了一瞬的阴沉,“既然如此,为什么她不早早跟我说清楚?”
“早早跟你说清楚你就会相信?”苏清砚回想起方才自己道出真相之时姬妙言的反应,眼中含了几分嘲讽,“你那么看重长公主,江姑娘要真开口告诉你。你若不信,势必与她撕破脸。你若信了,势必跑去跟长公主撕破脸,不管是哪一种都不会得到令人满意的结果。”
姬妙言无言以对,却还是不肯就此松口:“说到底,你们不过是想让我出去帮着你们抵挡姑姑罢了。老实说你们的话,我半信半疑,姑姑她……”
苏清砚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姬妙言的垂死挣扎:“既然不信,为什么不亲口去问问你姑姑?我想到时候她的反应一定会比想象中的还要有趣。”
姬妙言似是听进了苏清砚的提议,纠结片刻后方才轻叹一声,妥协道:“就算我真的愿意出去帮你们,你们也看到了,如今京城里里外外全都落入了姑姑的掌控之中,就算我现在出去了也不见得有人愿意听我的差遣,一切都是枉然。”
“……你难道就没有一些亲信吗?”云中越愣住,有些讶异的看了姬妙言一眼,笑容微僵。他虽然不经常注意朝堂政事,却也知道姬妙言虽然年纪轻轻,却因为自身的天赋以及姬家的权势,虽不敢说手握重权,但手下对其效忠的兵将也不少,怎么可能无人听从其调遣?
“有是有,不过现在只有一队直接受命于我的精锐部队可以调遣,其他的都只认爷爷传承下来的印信。”
“那印信呢?还在你身上吧?”
“……被关起来之前就被姑姑抢走了。”
“……”云中越的脸色一白,恨不得当场抱头风中凌乱片刻,这种关键时刻掉链子神马的,跟剧本完全不一样啊!不要这么玩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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