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认识?”风霆烨眉峰一挑,低声问道。
“挺耳熟,但是一时想不起来。”
两师徒正聊得火热,忽听得一道微弱的呻吟声。
“师父,小师妹,虽然现在打断你们不太礼貌,但是能不能先救救我,在这么下去,我的血该流光了。”
“……”
好好的一场抓周宴因着手枪的乱入而不得不无疾而终,前来参加宴席的满朝大臣虽然散去了,但是手枪强大的震撼力却刻印在了所有人的心中。乃至于围绕着夏雨晴一家子再一次掀起了流言狂潮,引发了烨国百姓的一阵热议。
初时,传闻皇太子殿下天生神力,出生之时祥云笼罩,抓周之时更是震惊朝野,实乃天神下凡,真龙天子。
后来,传闻皇太子殿下的母后也是天神下凡,多次救助皇室众人于水火,功不可没,乃是上天派来保卫烨国皇室的九天神女。
再后来,传闻皇太子殿下的父皇,现在的皇上也不是凡人,他是上天特意派下来与皇太子殿下父子齐心,一同将烨国带向前所未有的繁华盛世的神明。
最后的最后,传闻……
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传闻,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传不出来的传闻,及至夏雨晴发现之时,自己已经被传扬得比白娘子还白娘子了,那神乎其神的版本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想掀起衣摆看看自己后面究竟有没有生出一条尾巴来了。
对此,夏雨晴默默望天表示,她真的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求放过!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此刻的夏雨晴正站在乾清殿的偏殿,看着榻上那个因着老太医的消毒包扎而龇牙咧嘴的少年。
榻上的少年看着不过二十三、四岁,一身黑白相间的轻便短打包裹着少年相较起一般男子更为纤瘦的腰身,那盈盈一握的腰身比之女子竟还要纤细上几分,再配上那眉清目秀的瓜子俊脸,随性的披散在身前的及腰长发,只那么随性的半卧在榻上,便生出了一种妖娆颠倒,贵妃醉榻的闪亮亮即视感。
啊啊啊……简直就是个极品平胸小弱受啊!这要是放在小倌馆里面,绝壁是个不能动摇的头牌,随随便便的一举手一投足,就可致使万人空巷,交通阻塞,血流成河。这画面太美,就算是血流尽而死也一定要看啊啊啊啊!
风霆烨看着夏雨晴两眼亮晶晶的激动模样,双眸微凛,看向榻上之人的目光也带上了几分寒意。
“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冷?”云中越生生的打了个冷汗,只觉得一股清冷的恶寒忽的从背后窜到了脖颈,那滋味真的是非常酸爽!
“失血过多当然会觉得有点冷,不过这是什么兵器划出的口子?老夫行医数十年,平生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伤痕,非但血肉模糊,疑为钝器所伤,却又比利器来得深,最重要的是表面还有些灼伤的痕迹,奇怪,真奇怪。”老太医盯着云中岳左臂之上的伤口,啧啧称奇,百思不得其解。
风霆烨唇角微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被云中越那处吸引时,朝着边上的大包子递去了一枚赞赏的目光:“儿子,干得好!”
大包子点了点头,权当接受了风霆烨这一赞赏,顺理成章的窝进了长孙氏的怀里。
“太医,这位云公子伤势如何?”
“回皇上,云公子的身子无碍,只是皮肉伤罢了,敷上几天药就成,就是有些失血过多,这段日子得好好将养才成。”
闻言,长孙氏怀中的大包子有些遗憾的打了个哈欠,竟然没有一枪打死这个欺负妹妹的死混蛋,狗命真硬,便宜他了。
“没事就好,徐老啊,你这徒弟也真是的,这皇宫内院也是可以胡闯的?好在是你及时赶到,为他澄清,否则那些个御林军一围上去,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长孙氏微松了口气,看着某人左臂包扎好的伤口,禁不住抱怨了一声。
徐老尴尬的笑了笑:一副和恨铁不成钢的苦逼模样:“哎,这个小兔崽子,平日里不学好,就喜欢学这种小偷小摸的勾当。老夫早跟他说过无数次了,可这小子就是怎么也不改,今儿个让他吃个教训也好,省得他平日里不知天高地厚,哪一天死在别人家的房梁之上都没人知道。”
“师父,有你这么诅咒自己的徒弟吗?”
“你个孽徒,师父这是为你好。你别不识好歹。”
“梁上?梁上君子?你是盗王之王,千手神偷云中越?”邵子唐总算从师徒两的只字片语中猜出了云中越的身份。
“没想到在这诺大的皇宫之中还有人听说过我的名号,看来我在这江湖上的名声也是挺如雷贯耳的嘛。”云中越听到邵子唐的问话,并没有避讳,颇有些沾沾自喜的意味。
“……不,二皇兄,你想多了。我想这里除了小尚书这个半个江湖人以外,应该没人听说过你的名号。”
“……”云中越脸上的笑意蓦地一僵,片刻方轻叹一声,有些哀怨的看了夏雨晴一眼道:“小师妹,你真是不可爱。”
“……”师兄,师妹我只是实话实说,还有,请不要用这么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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