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顺着女儿所指的方向望去,正对上夏雨晴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以及其身边站着的夏昊天等人,心下一惊却也微微松了口气,原来不是大皇子而是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这样他也不用担心替女儿讨回公道得罪皇上了,只是相爷明显没有想到,得罪夏雨晴的后果远远比得罪夏铭远的后果要严重得多。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臣的女儿在安王爷的令堂之上被人调戏,清白受损。安王尸骨未寒,有人便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实在是……还请皇上明察秋毫,还臣的女儿一个清白!”
夏昊天听着相爷的话,脸色一沉,方才想起了自己的来意,冷峻的双眸并没有停留在夏雨晴的身上,而是看向了不远处的夏铭远。
“远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铭远微怔,上前一步,恭敬道:“父皇,事情是这样的……”
夏铭远便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当然冷若枫是色盲一事自然是没有说出来,只道是下面的人听岔了,将花的颜色搞混了,才搞出这么一场乌龙。
夏昊天听完之后,脸色晦暗难明。众人全都将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等着他如何处置此事。
夏雨晴咬了咬唇,与风霆烨交握的手渗出了丝丝冷汗,风霆烨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没有与夏雨晴交握的手背到了身后,与翠儿等人打着手势,若有意外,他不介意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劫持夏国国主,杀出夏国京城。虽然这么做有些对不起夏铭远,也并非明智之举,稍有差池便会引发两国战乱,但为了手中的这个人,他不介意疯狂一次。
夏昊天沉默半晌,竟若有所觉的转头看向风霆烨,两人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四目相对,几乎是本能的,两人之间属于帝王的威严气势就这么弥漫了开来。
不过也只是一瞬,两人就很是默契的移开了视线,故而并没有太多人发现这一小插曲,当然也有一两个例外,比如夏铭轩和夏铭远。
夏铭远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而夏铭轩则是有些讶异,但很快的这分讶异便被他压在了眼底,换成了探究。
“既然只是一场误会,那这事就到此为止。”
夏昊天不咸不淡的总结让原本以为这下子能够扬眉吐气的安王府众人及相爷全部愣住了,而本以为夏雨晴这次难逃刑罚的夏铭远等人也是吃了一惊。
“皇……皇上……”相爷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夏昊天冷冷的横了了一眼。
“相爷,你的女儿如今也是朕的儿媳妇,虽然现在明琪已经逝世,但是她终究是安王妃,是皇家的一份子,代表着皇家的颜面。不管是不是误会,安王妃在安王出殡的第一日不在安王爷的灵堂之上好好守着,却跑到了皇兄的家中闹事,传扬出去,损的是皇家的面子。”
夏昊天这几句话带着明显的威胁,现在收手还能落得一个彼此相安无事的结果,若是再这么闹下去,倒霉的绝不会是夏雨晴,而会是自己的女儿,毕竟损害皇家颜面的罪名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承担的。
皇上这分明是赤果果的偏袒着那小子!想明白这点的相爷脸色刷的一白,终于明白了自己可能真的在无意间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臣明白了,此次是小女太过莽撞,冲撞了大皇子和小公子,请大皇子和小公子看在小女刚刚丧夫,情绪有些失控,多加包涵。”
“爹爹!”安王妃不敢相信,一直以来对自己唯命是从、疼爱有加的爹爹,这次竟然会袖手旁观,还那样说自己……
相爷警告的看着她摇了摇头,安王妃气不过,起身扭头便往外跑。
“英儿!”相爷慌忙喊了一声,终究没能阻止安王妃离去,慌忙对着皇上躬身道:“皇上,安王逝世一事对小女打击甚大,请皇上看在她年幼无知又遭逢巨变的份上,饶恕其御前失仪之罪。”
夏昊天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轻叹一声道:“罢了,你去找她吧,被让她干出什么傻事。”
相爷浑身一颤,朝着夏昊天行了个礼,快步离开了。
而安王府的众人见王妃都走了,自然也跟相爷一同离开寻找安王妃去了,他们这一走也就意味着……
这事就这么结束了?夏雨晴与柳宜镶几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全都松了口气,看向夏昊天的目光也一下子变得崇敬了起来。
不愧是便宜老爹啊!老将出马,一个顶两,一下子就把那些人给全部的收拾了!
“虽是个意外,但远儿你做事也太不仔细了,连自己送的东西之中掺进了这种东西都不知道,到底还是历练不够。”一见那些人离开,夏昊天便当即沉下了脸,对着夏铭远便是一番训斥,那严厉的模样又是吓了夏雨晴一跳。
果真是伴君如伴虎,这变脸技术当真是连戏台上面的那些个生旦净丑都要叹服了。
夏铭远似乎早就习惯了夏昊天这样严厉相待,躬身道:“父皇教训得是,是儿臣疏忽了,儿臣今后一定会多加注意,不会再犯。”
夏昊天淡笑着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夏暮云之时,面容稍稍柔和了些:“云儿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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