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安宫凄清疏冷的夜空之中陡然窜起几缕明亮的烟火,任是谁都看的出来,这是信号。成功的信号或者失败的信号,却并不是沈豪或者沈渊所知道的信号。沈豪的目光从那缕烟火上回转道煦文帝身上,徒然面色一变。“你!”
煦文帝的身体突然挺的笔直,气势也全然不同于煦文帝病弱体虚。他的手扣住脸颊边缘,缓缓撕下一纸薄如蝉翼的面具,“十万黑甲军如若能充入我崇南大军,想必能让他们更加适得其所。”
儒王的声音在一时寂静的庭中显得尤为冷冽清晰。沈渊无比震惊:“不可能,我一直在派人密切监视着儒王府!你明明就……”他双眼紧紧眯起,“那个人不是你!”
儒王的目光投向李殊慈,“阿慈,无论发生何事,请你莫要怪罪李大人。”
李殊慈听这儒王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一句,还未来得及反应,儒王已经重新面相沈渊等人!此时已经不需要多说,在四周黑甲士兵之外,已经被精卫营的人团团围住。儒王道:“暗处之中,在沈老看不到的地方,也已布下控弦之士数千,君上仁慈,若此时心有所悔,说不定能保住妇孺孩童的性命。”
沈豪见此情形,将长剑脱鞘拔出,哈哈大笑道:“就算城外十万黑甲军事败,大夏三十万大军已然过境,王爷也有了谋算了么!”
曹诚和李煜听得脑中嗡鸣,大夏三十万大军?而且为什么在场的众人似乎只有他们两人什么也不知道?
儒王面冷如冰,咬牙道:“放箭!”别说朝堂永远不可能让儒王掌握如此之大的兵权来抵御三十万外敌,就算他私下有,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去用。本来这是一个借机拢夺兵权的好机会,可惜这件事情已经有人替他做了!
儒王护着李殊慈退到生死场之外,看着她道:“阿慈,我于君上跟前,分身乏术,你是否怪我没去救你?”
李殊慈看着他内疚难言的神色,垂眸道:“怎么会,王爷为要事所牵绊,更何况,不是王爷着人暗示世子来救我的么。”
赫连韬愣怔的看着他们,儒王看向赫连韬说道:“景天,多谢你,当时本王身在宫中,假扮君上,无法分身去救阿慈,只能利用康阳郡主给你暗示……还好!阿慈没事,多谢你!”
赫连韬讷讷的看着他们,脸上挤出一个僵硬无比的笑容:“小五是我的……朋友……”
就在几人说话的当口,黑甲侍卫几乎已经被屠杀殆尽,血腥味越来越浓,突然,沈渊所在的脚下突然传来隆隆之声,地上居然出现了一个四尺见方的密道。沈渊一把扯了茫然不知所措的魏成君便跳了下去,李殊乔本来就紧紧盯着沈渊,大叫一声,紧紧抓着魏成君的衣摆在石洞合拢之前紧跟着跳了进去。
儒王没想到在圣心殿内庭居然还有一处石门。见沈渊投身其中,立即喝道:“立刻从殿内密道入口进入搜寻!”他有一份地宫图纸,不然也没办法引赫连韬去救李殊慈,但有些部分已经被严重磨损,并不清晰。
沈豪被三个精卫营兵士逼到绝处,又眼睁睁看着沈渊逃之夭夭,一口老血喷出便不省人事了。古尔雅蔑视的冷笑看着这一切,缓缓站到墙头之上,看着这星月之下的九州万里,她并不觉得后悔,从开始的开始,她就已经下定了决心。
李殊慈最先发现了古尔雅的异动,她就要起身去拦,然而已经晚了。古尔雅回头望了一眼这埋葬了她族人性命的宏伟宫殿,纵身一跃。蹁跹的五彩圣衣化作世间星点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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