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好多了。只是三爷他……为什么三爷没来?”
一屋子的人除了李殊慈以外脸都绿了,这秦妙人的脸皮是有多厚?这话也是能跟五姑娘说的?就连雷嬷嬷的脸都快崩不住了。李殊慈面不改色,微微一笑,说道:“父亲和秦大人是故交,按理来说应该多顾着秦姑娘一些,只是男人家毕竟不懂得后院的这些事情,比不得我们女子心细。我来前,父亲也是一再叮嘱,要好好照看秦姑娘呢。”
秦妙人看了看李殊慈的神色,竟半分看不出真假,不知道她是真不懂还是加不懂,强自压下心头的无力感,决定说的更加透彻些:“当年我父亲在京城做官,那时候三爷是将我父亲当做师长先生敬着的,我也多次见过三爷,说来也是缘分,我早便想脱离我叔父,却苦于无处安身,没想到救我出苦海的竟然是三爷……”
“原来竟是这样?可惜我当初年纪还小,并没有见过秦大人,是我和秦大人没有缘分了……”
秦妙人几乎被李殊慈一句话闷的吐血,头一回觉得自荐枕席是件挺艰难的事,只好强笑道:“五姑娘年纪小,秦家落难之时,五姑娘恐怕还是个小孩子,肯定记不得从前那些事。只是我却十分难忘,只是我如今却无人为我做主了……”
秦妙人就差说出自己已经是李唯清的人了,这辈子非要跟他不可了。可惜李殊慈就是难以领会,拉着秦妙人的手,十分伤感同情的说道:“秦姑娘,你放心,虽然你父母亲已然仙去,可既然你到了这里,我是不会不管你的,你有什么事情千万别见外。一定要与我说才好,我一定帮你。”
秦妙人站在廊下角落的阴影里,看着李殊慈带着人风风火火的离开了,一双如水波的双眸一点点阴沉下来,成了阴影的一部分,然后她缓缓闭了闭眼,看来李唯清是被阻拦住了,不是他不想来,而是来不了。山不来就她,她只好去就山,却半路杀出这样一个难缠的五姑娘,油盐不进。只是这样一个小丫头能阻挡的了她吗!不过是一些低劣手段而已。
第二日,李唯清被煦文帝召进宫。这上京有的是人精,李唯清从醴都府带回一个妙龄少女的事情根本瞒不住人。何况这女子曾经是成国公时受了牵连的罪臣。李唯清从来都是不显山不漏水不得罪人也不巴结谁的淡漠性子,如今就这么把人带回来,真不怕君上多想吗?是不是有些自顾自的过了头了?
煦文帝看了看御书房低眉顺眼各自肚肠的官员们,这都是下了朝要与他私下说事儿的。他看看李唯清,说:“听说你家的小丫头在张榜寻医呢?什么人病了?”
李唯清面色如常,答道:“是以为故人之女,生计艰难,受人欺凌,身染寒症,小女与她一见如故,十分紧张,所以有些小题大做,让君上见笑了。”
“哦?”煦文帝挨个看了众人各色表情,突然哈哈大笑道:“这小丫头倒是真性情,好!四哥儿好眼光!”
一屋子人被煦文帝突如其来的发笑给笑愣了,只有儒王神色如常,站在一旁笑道:“父皇明鉴。”大大小小的官员们也都出声笑着附和,气氛缓和下来。
煦文帝大笑完了,又说了一句让众人感到莫名其妙的话:“子方,你回去告诉她,朕许她一个愿望,只要朕能给的,仍凭她提。”
所有人都是一惊,李唯清和儒王对视一眼,也不知道煦文帝突发了什么新奇想法。
这……一个愿望?这愿望可大可小,这是给李殊慈的愿望,还是给李唯清的愿望,亦或是给李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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