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的地方,看着李殊慈的眼色,随时听候吩咐。
方瑾看着俞宝婵无比雀跃,东张西望的样子,打趣道:“你这泼猴子,找什么呢?莫不是看上这处的说书先生了?”
俞宝婵一下子跳起来,差点将桌上的茶水打翻,复又坐下,居然没反驳,从脸颊一溜红到耳根,李殊慈目瞪口呆和方瑾对视一眼,“宝婵,你是真的……了?”
俞宝婵眼一瞪,“你们两个别胡说,我就是……我就是爱听他说书!”
方瑾和李殊慈面面相觑,皆哭笑不得不知说什么好,这欲盖弥彰的解释,才是真真道出她的真心来了。两人还不知要如何劝解他,那说书先生倒真是赶场,出现的正是时候。俞宝婵眼睛一亮,叫道:“是他,你们看。”
向九自诩杀手一名,这么意有所指的一句呼喊,他自然分辨的清楚,轻飘飘的一个眼神投过来,便是一怔。俞宝婵愣在当场,喃喃道:“他……他是不是看见我了?”
李姝慈无语的给了向九一个警告的眼神,对俞宝婵道:“什么看见你了,你休要胡想,你这样的家世,可能容得你胡为?”本来李殊慈还想要告诉她们两个半边楼是她手上的产业,可现在看来还是算了,若俞宝婵跟她打听向九的事,她是说还是不说?向九,人是个好人,可到现在也没跟李殊慈交底,若两厢出了岔子可怎么办?
两人将俞宝婵按在椅子上,一阵头痛,她这性子惯常大大咧咧,可若认真起来,那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那边向九看见李殊慈,微一寻思便知道是怎么回事,没有上前来搭话。醒木砰的一声落下,堂上众人紧跟着欢呼喝彩一声,喧声一片。
“话说大年初九早上,原本连月的大雪骤然止住,压城的黑云终于退去。而在南城之中,丞相府邸之内,却发生了一件惨绝人寰,令人发指的离奇命案。在座的各位,你们可知这案情所为何事?离奇在何处啊?”
向九说的书十分特别,没有花前月下,也不是什么江湖传闻,都是京城百姓们耳闻眼见的奇事趣事。这些事情往往发生在当下,是百姓们茶余饭后的闲聊谈资。可就是这样人人都知晓的事情,经向九这么一说,却别有一番与众不同的意趣。
众人纷纷相应,有人大声喊道:“李家的大公子当日被收押入监,想必何此时有莫大关联!”
“那死去的可怜女子不正是大公子的贴身婢女么!”一个满脸胡须的男子满面意味深长的笑容,也大声说道。
“正是!”有李殊慈在场,向九更加卖力舌绽莲花,堂上的气氛一时无比热闹,“话说这位李家的大公子长相俊美,为人风流倜傥,是王太尉亲自选中的得意女婿,却为什么突然之间卷入了这场杀人夺命的案件之中呢!”
“这李家公子忒不是个东西!为了娶名门贵女做老婆,便将山盟海誓的女子残忍杀害了。这样狼心狗肺的人,就应该治他的罪!”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满面愤慨,却兴致勃勃的点评着和她半分不相干的任何事。
李殊慈哭笑不得的看着向九卖弄自己的本事,口中说着的,却是她家里发生的惨案。方瑾拽了两下兴致勃勃的俞宝婵,俞宝婵这才反应过来,这书说的热闹非凡,可却正是李殊慈的家事,顿时有些窘迫,“阿,阿慈……那个……”
李殊慈看着她二人,说道:“这位说书先生说的没错,像李铮那种人活该受千刀万剐。”若没有他们,祖母的身体怎么落得这般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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