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这就像是他小时候去秋猎,越是被引到笼子口的果子狸,越是不能受到任何惊动,否则一下子就被吓跑了。
他迟早有一天会让她接受他。
聿凛突然开口道:“等等。”
楚漓如临大敌地转过身来:“干嘛?又不让我走了?”
聿凛:“你方向走反了。”
楚漓:“……”
……
崇安附近,湘山行宫。
水濯缨在这个没有伞可以撑的“狂风暴雨天”之后,在床上装死装了两天,好不容易才拖到绮里晔对于他生日礼物的不爽感觉消退下去。
但是让她仍然心惊肉跳的是,绮里晔信誓旦旦地对她保证,明年她的生日保证会回敬给她一件更加具有纪念意义和深刻寓意的礼物。她现在就在琢磨着明年三月份的时候要不要再提前离家出走一次。
还有一个多月才回崇安,水濯缨大约是天生的劳碌命,现在清闲久了,反倒觉得百无聊赖起来。
绮里晔批阅奏折处理政务的时候她也会在一边看,跟他讨论一下政事之类的,但是绝对不能直接帮他处理。不是因为后宫不得干政,而是因为她要是帮他处理了,就意味着他有更多空闲的时间,用来琢磨那些五花八门的变态花样折腾她。
当皇后当成她这样,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
两天后,从南疆南海岸边那边传来一封信件,是晏染来的。
南海岸边出海前往晏染海岛的那个小渔村附近,建有一个联络点,有“雀网”的人守在那里。传信的鸟类无法飞越海洋,晏染在海岛上不能传信到大陆,但到了海岸边就可以传信给内地。
晏染在信上说,他现在正在南海海岸边,这一次回大陆是为了采药。问水濯缨现在身体恢复得如何,要是还有问题的话,他北上的时候顺道来东仪给水濯缨看看。
水濯缨的身体已经基本上恢复健康,去年从海岛上回来之后,又调养了好几个月时间,现在白翼都检查不出她还有什么问题。
然而她还是没有一点要怀孕的迹象。以前可以说是性生活不规律,但现在她跟绮里晔住在一起也有小半年时间了,以啪啪啪的频率来算,一个月里不管哪天是排卵期都能中标。结果过了好几个月还是毫无动静。
“要是担心的话,就传信让晏染过来看看。”绮里晔一边戴着护指手套剥石榴一边懒洋洋地说,“虽然我一点都不希望你生什么孩子,但不能怀孕也算是身体不正常。”
水濯缨瞥他一眼:“你怎么知道不能怀孕一定是我身体不正常?说不定是你的原因呢?”
绮里晔剥石榴的手顿住,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一个温柔至极美艳至极的微笑。
“心肝宝贝儿,你是在怀疑我的男性能力有问题?”
水濯缨:“……”
赶紧辩解:“咳咳……这不是在说你能力不行,也有可能是你的……反正这不是什么耻辱丢人的事情,跟女子无法受孕是一样的……哎我不是这个意思……”
绮里晔带着优雅艳绝倾国倾城的微笑,慢条斯理地脱下手套,手套上染了誉州进贡的玛瑙石榴的鲜红汁液,像是刚刚做过一场残忍的活人解剖,上面沾满了鲜血。
“看来还是要好好向心肝宝贝儿证明一下,免得再有这种怀疑。”
水濯缨:“……”
她是有多作死才会说出这种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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