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家会做生意,钱赚得很多。
在大楚,矿产属于国有,除了朝廷有权开采外,其余人若想开产须拿到户部颁发的通行证才行。
一般得有后台的勋贵和皇室宗亲才有本事拿到,而刘老爷这一支却能拿到不少的矿产开采权,而且还可以传给后代。
一是因为他们家祖上有位大官就是主要管这个的,这个开采权是祖上传下来的;
二是刘家这一支一直很识趣,不论朝局如何变化,本家卷入怎样的势力中,他们这一支一直紧跟皇帝,每年该上交给户部的银子绝对会只多不少。宁愿自己少赚,也不会让户部和国库亏本。
有这样的觉悟,皇帝不会动他,户部也不会换他,所以他们一家只要保持这个格调,也不仗着权势为非作歹,再富贵三代不是梦。
刘老爷说把矿产给女儿做陪嫁,当然不是把矿山送给她,而是把经营权给她,到时由他们刘家开采出来,除掉上交国库的,剩下的则全由蓝刘氏经营。
但以现今的国情,开矿是稳赚不赔的生意,而且利润很大。刘老爷当时有三个儿子,但嫡子却只有刘烁一个,他年纪又最小,自然更疼他三分。
加上刘烁能“见鬼”,胆子小,性格软弱,作为父亲,刘老爷更为他操心。
按理家业是要交给嫡子的,但刘老爷实在是不觉得刘烁能掌管家业,加上他的长子当时都成年了。
嫡庶相差太大便是祸事,再把家业交给刘烁是害他,而不是爱他,所以刘老爷早早的跟长子和刘太太商量好,以后刘家由庶长子掌管,刘烁不管家,但他在不分家的情况下得有自己的一份私产。
刘老爷列出来的单子中,山西的那份矿产便在其中。
庶长子没有意见,刘太太也没意见,却没想到蓝刘氏会有意见。
刘太太想到自己的儿子就因为这一份矿产没了,一时哀嚎一声,蜷缩在地上却再发不出声音来。
黎宝璐一骇,连忙上前握住她的手给她按揉穴道,抱着她低声道:“您哭出来吧,哭出来吧……”
可是刘太太根本哭不出来,她只是张大了嘴巴无声的喊着,盯着魏嬷嬷的眼睛好似淬了毒。
魏嬷嬷避开她的目光低下头,紧咬着嘴唇不再说话。
蓝老太太握住蓝桐的手微微用力,心惊胆颤的道:“我们蓝家竟娶了这么一个毒妇?那我们家桐哥儿看到的鬼是不是也是她设计的?她下一步是不是也要害死桐哥儿?”
魏嬷嬷不说话。
蓝骅转身看了他儿子一眼,青如铁色,他咬牙切齿的道:“去把香莲给我抓来。”
是不是蓝刘氏做的,问过魏嬷嬷和香莲便知。
大管家在门外听得心惊胆颤,踩着脚后跟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去,看到正伸长了脖子往里张望的下人们,他立时把脸一唬,低声吼道:“谁让你们来这里的?还不快去各处盯着?”
下人们正要一哄而散,大管家却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叫住他们道:“派一队人去二门处守着,外院的消息一丁点儿也不准传到内院去,若让我知道谁敢嚼舌根,我就把你们一家子都捆了送到蓝家的矿山去。”
大家打了一个寒颤应下,纷纷跑走。
大管家就叫来自己的手下,沉声道:“立即去内院,把香莲给我提出来,谁问话都不许多嘴。”
“那要是太太一定要问呢?”手下胆战心惊的问道。
大管家沉默了一瞬,见手下们那怂样,立时踢出一脚道:“你们蠢呀,多的话不许说,就说太太娘家来人了,正跟刘关安三家在商讨呢,让太太安心养着。”
手下们松了一口气,纷纷跑去内院提人。
可怜的蓝太太躺在床上,只知道丈夫和婆婆回来,娘家也来人了,正跟刘关安三家的家主在前面商讨,并不知道自己的底细全掉了。
她还冷笑连连的算计着事后要怎么报复回去,她期盼了三年的孩子竟然就这么被几个小崽子吓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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