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给师门的地址给袁善亭和苏安简,这个诚意足够报他们的救命之恩了吗?”
顾景云一囧,“你就不怕你祖师爷们从地下跑出来揍你?”
“不会的,”黎宝璐自信的道:“师父说过,祖师爷们没一个是死在凌天门葬在凌天门的,那儿说是凌天门的大本营,其实就只有一间房子和一堆牌位。用这个抵救命之恩,我祖师爷们知道了肯定还得夸我这笔买卖做得好。”
“你就不怕师父真的会蜀中?”
黎宝璐毫不在意的一挥手,“师父他老人家都不理我,指不定在城里怎么玩呢,怎么可能跑到那鸟都不拉屎的地方去?”
刚在开封府打听到徒儿消息的白一堂打了一个喷嚏,他蹙了蹙眉,自言自语道:“肯定是那死丫头想我了,算你还有良心,再等两天师父就能到汝宁了,到时候好带你去拜见咱凌天门的老祖宗……”
他瞥见俩人粗手粗脚的从车上抬箱子,立即眉毛一瞪,叫道:“轻点,轻点,都跟你们说过多少遍了,这里头都是宝贝!”
两个被派来保护兼打杂的侍卫齐齐翻了个白眼,“白大侠,这里头是书,用箱子好好装着呢,别说我们平平稳稳的抬着,就是啪叽一声砸地上了它也坏不了。”
“那它也是宝贝,知道这里头的东西有多少人惦记着吗?全江湖人士都想抢呢!”
那是因为他们没见识!
两个侍卫腹诽,手上的动作却轻了不少,把箱子搬到了客栈里。
白一堂站在客栈台阶上志得意满的一撸,手一空,这才想起他的络腮胡子早在收徒的第二年就剃了个精光,他失望的捏了捏下巴,对蹲在暗巷里的小乞丐一招手。
那小乞丐眼睛一亮,端着个破碗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弯腰鞠躬道:“贵人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听说你们开封府有个郑家堡,里头的郑老爷过寿要开十天流水宴?”
“贵人老爷是来参加寿宴的?那您可来晚了,那寿宴早结束了。”
白一堂丢给他一粒碎银,不在意的对路过的一个侍卫一拍肩膀,那侍卫忍了忍,最后忍无可忍转身就朝客栈里冲,不到片刻便扛了一张椅子出来,狠狠地“啪”一声放在地上。
白一堂一点儿也不在意的撩起袍子坐下,还把左脚翘到了右腿上,笑眯眯的对小乞丐道:“那十天流水席你们去吃了没?”
小乞丐捏着那粒碎银咬了咬,开心的点头道:“吃了,整个开封府的穷人都去吃了。”
他摸着肚子满足的笑道:“那是小的这几年来吃得最好的十天,从中午开始,那两桌长案就不断的上大白馒头和白菜炖肉,我和我兄弟们都吃得肚儿滚圆。”
小乞丐最会察言观色,见白一堂高兴便知道他爱听这个,更加卖力的道:“附近十里八乡,凡能赶来的都拖家带口的带着碗来了,您是不知道那十天郑家堡有多热闹,据说这开封府方圆五十里的猪都叫他们包圆了,最后还是不够,幸亏有商家机灵,特意跑到别的县府收了猪赶来,这才让郑老爷的寿宴顺利结束。”
白一堂高兴的拍腿,“那郑家堡可不是亏死了?”
“可不是,虽说郑家有规定,只能吃,不许带走,但看守的家丁就那么几个,人那么多哪里看得过来,大家都使劲儿的往身上藏呢。”
小乞丐羞涩的一笑,“我们小乞儿衣裳薄里头藏不住东西,我们就藏在裤裆里,裤腿里奉上几个布袋,趁着人不注意就往里藏大白馒头,走的时候装作吃得太饱腆着肚子,那些家丁根本发现不了。”
白一堂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拍着大腿道:“不错,不错,有前途。那你的大白馒头吃完了没?”
小乞丐压低了声音道:“没呢,我们给冰上了,这样的天不容易坏,起码够我们吃一个月的。我们年纪小,所以拿得少,有的人拿得更多呢。所以郑老爷这次办寿亏惨了,听说都吐血昏迷了呢。”
白一堂更开心了,知道敌人过得不好,他就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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