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巴豆向来只能在药店中买,比黄豆可贵多了,谁家做豆豉时会用巴豆代替黄豆?”
“第二****陪夫君去书店,路过飘香楼底下时,三楼的一扇窗户突然掉下,幸亏民女眼疾手快将夫君推开,不然他非受伤不可,后来飘香楼的掌柜出来道歉,我们与他上三楼一看,发现窗户是一间包厢的,却不是自然脱落,而是被人锯掉了丢下的。这事飘香楼的掌柜可作证,当时我们也报了官的,只是因为那间包厢当时并无人包下,所以并未查出元凶。”
周毅看向师爷,师爷冲底下的书记点头,书记忙退下去核实。
黎宝璐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若只是这样我和夫君也并未会怀疑到有人针对我们,但再第二日,我与夫君出门刚走上大街,迎面便冲来一彪形大汉,竟是看也不看就撞向我夫君,我迫不得已只好带着我家夫君从他头顶跃过,那彪形大汉收不住脚,一头就撞在了我们身后的墙上,直接把头撞出了一个窟窿晕了过去。”
“幸亏当时街上人不少,乡亲们也都愿意为我们作证,证明他是自己撞过来的,与我们不相干,衙役这才只把人拉走,并不捉拿我们。但第二日,也就是前天,我夫君到客栈与去岁的同年们做最后鼓励又发生了意外。”
众人:……一天一个意外,那位秀才公能一直躲过也是奇迹呀。
“客栈的伙计我们都熟,不仅我夫君,便是我也隔三差五的去客栈的,偏那天换上了一个小伙计,伺候别人时无意外,但轮到给我夫君上茶时却横冲直撞,拎着茶壶还未挨到桌子便要倒茶,我心生惶恐,把我夫君往侧边一拉,那茶壶便倾盖而倒,里头的开水尽皆倒在了我夫君的座位上,热气蒸腾而上,竟是才烧开的开水,幸亏我把夫君拉开了,不然那开水从头顶浇下……”
黎宝璐话未说完,但意思却很明显了。
这也是她最为气恼的地方。
要不是她时刻跟在顾景云身边,说不定还真的被人算计去了。
那可是滚烫滚烫的开水,溅上一滴她都能心疼死。
“常有传言,有那等心生嫉妒的小人为求名次便提前害了那些有可能名列前茅的考生去,这样便能少去一些竞争,”黎宝璐满脸严肃的抬头看向周毅,“大人,这等小人考不中还罢,若考中谋求官职,最后苦的不还是百姓吗?而我夫君不过十四之龄,虽有天才之名,却到底年幼,民女觉得他们要害也必定不可能只害我夫君,还请大人明察,或许还有其他受害之考生。”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目光炯炯的看向大堂上的周毅。
周毅却不由脸色一寒,这样的事他自然也有传闻,却从未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若真有杰出考生被害而不得参考,查出后他们能服气吗?
乡试三年才一次,三年便是一千零九十五个日夜,周毅只一想便遍体生寒,他最为重视教育不过,若在任间沾此污点,那他的政绩……
一时间,周毅又恼黎宝璐不知轻重胡言乱语,又恨背后之人心思太过狠毒,尽给他找麻烦。
他的目光瞟向师爷。
师爷上前一步低声道:“大人,此事已传出,若没有其他受害人还罢,若有,大人不彻查,那些学子只怕会心寒,到时候若他们不服气上告……”
周毅只能按按瞪了黎宝璐一眼,狠狠地拍了一下惊堂木问,“你夫君是何人,住在何处,当时买豆豉的仆妇可还在,本官要一一传唤问案。”
黎宝璐松了一口气,周毅此人实在不怎么样,缺点在胆小怕事,但优点也在胆小怕事上。
“民女夫君姓顾,名景云,乃琼州人士,去年院试案首……”
去年的案首是周毅亲点的,他还记得顾景云,一个虽有才却很高傲的少年,周毅一开始是想栽培他的,但见他太过傲气,这才没了见他的欲望,没想到这件事还跟他扯上关系了。
而围观的人这才明白凶手为何针对这对小夫妻了,少年天才,可不是很强劲的竞争对手吗?
难怪会一天一个意外,真是太惨,也太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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