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的缘故,立即吩咐一声,便有心腹家丁冒雨出门去了。
“元泽,且先喝杯热茶。再等等吧!”
“也好!”
话是这么说,可是吕惠卿突然没来由地有些心慌,甚至有些坐立不安,难不成是因为给二弟报仇之心太过迫切了?
没过多一会,心腹家丁便回来了,将依旧滴水的蓑衣扔在外面,进来到:“大郎,小的到了御史台,三郎下雨之前已经走了,兴许是路上遇到大雨。在避雨吧!”
“或许吧!可是……”吕惠卿对三弟比较了解,按理说他是不会耽误的。即便是冒雨也会及时回来。
“大郎,有件事小的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家丁迟疑了一下,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什么事?说就是了!”
“小的回来的时候听人说,有马车从汴桥上坠落河中,开封府的差役们正在打捞!”
“什么?”
吕惠卿顿时一震,一种不祥的预感漫上心头。
“吉甫兄莫要着急,三郎可能在某处避雨而已,不要多想!”王雱想着吕惠卿是关心则乱,他则不以为然,哪里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可吕惠卿却表情凝重,甚至还有些担忧,三弟杳无音讯,自己心里又是这种感觉,所以当真是……
“走,去看看!”
吕惠卿坚持要去,王雱即便是不太乐意,也得跟着一起动身,冒雨出门。
等他们到达的时候,开封府的差役刚好将马车打捞上来。
这个年代,车身上一般都会有家族或者是衙门的标志。瞧见车身上的“吕”字,吕惠卿顿时心里咯噔一下,身体立即开始有些颤抖。
王雱的脸上也蒙上了一层阴影,难不成当真出事了?这个当口,当真是……
随即,马车被开封府的差役们费了好大劲抬上来,里面的积水不断流出来,车门也哐当一声自己打开了。
一具尸体滑了出来,不是吕和卿又是谁呢?
啊?!
看着吕和卿那挣扎过的可怖的表情!吕惠卿顿时有些崩溃了,一下子就扑倒上去,留下一个有些不是所措,咳嗽不断的王雱。
开封府的差役本来只道是寻常的马车坠河,却没想到竟然是司农少卿吕惠卿的弟弟,死者本人还是御史台的一名侍御史。情况顿时有些变了,差役们不敢触霉头,悄悄退到一边,继续打捞河中尸体……
那边吕惠卿抱住弟弟的尸体已经泣不成声,即便他心狠手辣,对敌人铁石心肠,终究还是有比较柔软的一面。
此刻死去的可是他的亲弟弟,吕升卿死的时候,他还没有这么悲伤,还能够忍住。可是此刻……两个相依为命的弟弟都死了,突然之间一种特别的孤独感袭上心头,格外的悲凉。心底里压抑某些情愫也都宣泄出来,悲伤不已!
此刻,大雨已经渐渐小了,逐渐停了。汴桥上经过的人不少,都看着吕惠卿抱着弟弟的尸体恸哭的撕心裂肺,许多人都因此受到感染。毕竟这是很真实的悲伤,众人都看得出来,他们的手足之情是何等深厚……
王雱看着这一幕也颇为伤感,同时也有种深深的疲惫,如此关键的时候,吕和卿怎么会发生意外呢?
当真只是意外吗?
王雱随即叫过来一名开封府差役,问道:“马车坠河的原因查到了吗?”
对当朝宰相的公子,差役们那是相当的恭敬,回答道:“当时雨比较大,可能是马匹受惊,冲过了汴桥……”
“确定只是意外?”
“暂时还不好说,有可能吧!不过有一点比较奇怪……”
“什么?”
“拉车的驽马身上有伤,也不知道是坠河的时候在哪里受伤的,还是……”
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王雱心中一动,吩咐道:“继续追查,尽快确定坠河原因!”
“是!”
难道是人为的?王雱心中立即涌起了很不好的预感!如果是这样,那会是谁呢?吕和卿今日是去……
想到这里,王雱心里猛然一震,难道……
一个很可怕的想法,浮现在脑海中。
“你,过来!”王雱叫过先前去御史台的那名吕家家丁,问道:“你去御史台可打探到什么?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这名心腹也并非一无所知,躬身回答道:“台狱之中死人了!”
“死了?谁死了?”王雱着急的话语之中隐约还有些小激动。
“一个死囚犯人自杀了,林昭就关在他对面,据说彼此调换过牢房……”
话不需要多说,王雱是极为聪明的人,一下子就全明白了,颓然无力靠在了马车之上。
失败了!
而且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赔上了一个吕和卿!
王雱已经无心去在意到底是怎么失败的,而是感觉到了可怕!同时还有种震撼的自卑感,难道自己就真的不如他吗?还是老天爷真的在保佑他?
他还在牢狱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