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之外,还有那种在过往唐人身上很少见到的,对战争的渴望而坚决的态度,对武功和战利品执着而狂热的气氛。特别是进入关中之后,这种趋势愈加明显。他见到的最多的,负载于道的民夫,川流不息的奔赴前方的士兵,唐人甚至愈加懒得加以掩饰和避嫌。
虽然吐蕃本身就是一个为战争和扩张而维持的国家政权,但作为对手的唐人,这种自下而上的全力以赴态度和莫名的乐观,让他有些不是滋味和忧心起来。这或许是大弗卢派遣他来的真正原因吧,他只能如此安慰自己道。
经过这么一个冬天到春天的较量和试探,双方都对各自实力有了大致的了解,也暴露出不少的问题,马向需要时间理顺内部的纷争,从吐蕃国内征集更多的资源和百姓将战事维系下去,执政大人们也需要时间来重新划分低地上获得的权益,那些军将和头领们也需要时间休养重整。那些部众百姓也需要时间来蓄养畜群,让赢弱的牛马重新膘壮起来。
与那些悲观甚至焦头烂额的底层截然相反的,吐蕃上层依旧拥有相当乐观的声音,他们认为这是吐蕃前所未有的机遇和挑战。若是能够短时间内赢得这场角逐。吐蕃能够在夺回河曲之外,拥有更多的战略缓冲,无论是向西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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