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世代诞生的味道,虽然这个结果,其实并不在我的意料中。
我又看了眼高耸的门楼,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但这次却有一种别样的感觉,嗯门楼上的执事内官也面生的很,据说整个长安,光是这种管理宫钥和城钥的内官,就多达八百多人。
我在太阳底下,其实也没等多久,
随着大内承天门的鼓楼,先击鼓解除宵禁,再击鼓大开宫门,诸宫的钟鼓楼以承天门为起始,相继宣布开放和早朝的到来。出自南衙宿卫的奉杖、亲杖、翎仗、散手仗、勋杖等内仗班,列队于御道旁,或执龙蛇旗、或柱长枪大戟、另有左右八匹金鞍绣鞯黄障的仪杖马,文武百官将象潮水一样由深到浅,由紫朱到青蓝的序列,面对着承天门的位置,汇成一股人头颤动的巨大人流,俯首躬背的相继登殿。
不过由于大内诸门被打的破破烂烂,实在有碍观瞻,因此新天子的第一次临朝,就变成了相对完好大明宫,在承天门前聚集的人群,很快随着中使和金吾卫士的引导,转向了大明宫的丹凤门。
从含元殿到丹凤门的御道,正位于龙首山的末尾,因此也被称为龙尾道,这里亦是朝臣进偈的必经之路,当然只能按照文武序列,由诸位宰相领头,分别走左右两边由仪卫划分出的石阶。
大明宫的正殿,含元殿与大内的勤政殿一样,都是皇帝朝会的地方,台高丈五尺,东西三十丈,南北十五丈,建在上面的建筑,南北二十丈,东西七丈五,高十二丈,墙以白底朱缘,门、柱、额、梁、栏皆漆暗红,包以镏金什件,玉色砖,盖以黑琉璃瓦,左右个后回廊接引配阁,号称左翔鸾阁、右牺凤阁,为大明宫中最高,而大明宫又位长安最高,背口龙首山俯瞰全城,依照山势一级级放坡下去,是宫城、皇城、郭城,层次梯比分明。只要站在二层,就可以看到终南山秋色的壮丽秀景。
我看着龙庭御座上,泰然接受百官朝拜的小白,心中涌动出一种复杂而奇怪的情感来,今天之后,那个可以和我一起揽肩搭背,揉着脑袋开怀谈笑的小白,将永远离我而去,虽然早知道这个结果,但是我还是有点郁闷和感怀。
“梁开府,陛下发话了。。。”
站在一旁的年轻纠风正纪御史,轻声提醒道。
“嗯。。。”
我在一片羡慕、惊异、疑惧、或者是木然的眼神中,走到臣班的最前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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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辅兴坊,公卿聚落的街道上,已经被清理一空,连大团的血迹和乌烬,也被城管水火班的马拉水龙,给冲刷进沟渠里。随着奔走如织,供不应求的木工和泥瓦匠,昭示这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颜相公,私恩大不过国体公心啊,。。。”
颜真卿府上,两位说客也正在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颜氏满门忠烈,为国朝首范,若是那位有专权之心,公当如何自处。。。”
“够了,你们也不用刻意激我。。。”
颜真卿拍案而起,修长的美须,几乎根根站立起来。
“龙武军一向忠君体国,未尝有反逆之举,却遭此无妄,还奢望什么手下留情,。。。。若有他真的为人所蒙蔽有所僭越之图,卿身受国禄君恩也不做坐视,自当力阻劝之”
两人对视一眼,松了口气,虽然没能达到全部的目的,但总算是用大义名分在对方身上打开一个突破口。
突然颜氏老仆,送进来一份公文,颜真卿看了两眼,笑起来
“倒是我多虑了。。。”
又冷冷看了满头雾水的这两位说客,道声。
“颜单,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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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大内两仪殿,
“殿。。。。陛下,人心是会变的,历来只有少年相知的君臣,却没有多少善终的君臣。。。。”
曾经的秘密幕僚木野狐,随着太子的即位,终于也水涨船高的摆脱了地下身份,正式走到台前,成为新一代的东宫詹事府左丞,他正在低声规劝道:
“够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他既是我的蒙师,又是我的妹婿,于公于私,我是不会轻易负他的。。。”
一身朝服的小白,脸色一怔,却是象在缅怀又象是在挣扎。
“你退安把。。。”
“陛下。。”
“退下。。。”
木野狐,心中叹了声起身告退,这位新天子虽然已近中年,却还有少年人的意气跳脱,如此念旧,也不知道是好事坏事更多一些。
所谓谣言如虎,很快就有传闻,龙武军掌握大局后,本来要立的是被幽禁在宗正寺的建宁王,或是在上皇诸子中,另选一位年幼宗王的,只是因为太子尚好,才不得不改弦更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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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善。。。”
长安韦宅,据说在兵变中因为乱兵骚扰,惊吓病倒的而闭门谢客的前宰相,太子少师韦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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