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看到机会可乘,命令阁逻凤攻唐州。阁逻凤派出大军将六人、清平官一人率大军会同吐蕃军进攻,夺取会同军进据清溪关,南诏占领大块唐土地,掠尽地面上的人畜财物。
照后世的《南诏德化碑》上说南沼人这次出兵的是满载而归,“子女玉帛,百里塞途;牛羊积储,一月馆谷”,也就是说尽量抢劫,地上一空如洗。次年胃口变的更大地南沼,又变本加厉地再次进攻唐境,再破越郡,连唐都督被擒,唐兵全部被掳,南沼得以实力大增,足举国数年之用,挟胜果威震诸蛮,还以次为契机消除了内部长久积压的矛盾和隐患,开始征服周围诸蛮。
但没想到在这个时空却出现了意外,南沼人甚至打到了成都,然后意外地丧师他国,十个节度使八十九处军府,外加附丛作战的部族兵,近三十万人可不是个小数目,几乎是南沼国力的极限了,一下抽空了国内这么多青壮,已经影响到正常的生产运做,东部的许多乌蛮聚居地几乎是家家哀丧,众多军府也是空虚的很。至于南沼其他部落之多,但多是通过任官和分领来相互制衡交错监制,却不是可以随意调动的。
那句老话说的好,世上没有特别愚蠢的人,却从来不缺乏利令智昏挺而走险的人。作为南沼的统治者,竟然也不能例外。
维系一个国家的基础,不仅仅是强大武力,还有合理的政治和经济体系,以及通过历史积淀下来的文化归属感,不然就象大多数草原王朝一样,兴起的快衰亡的更快,总在不停的更替中,而无法形成自己的文明。
作为一个多民族风俗传统迥异地国家,南沼在这一点也无法例外。可以说是相当薄弱,如果有足够修养生息的时间,以政权的强制力来消化内部各民族的差别和矛盾,再加上相对封闭的地理环境,或许还有成长为一个独特的文化,甚至建立一个让各族产生归属感和向心力文明体系,拥有诸如象崇圣寺三塔之类文化核心和象征物。但是现在,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
真正将西南各族作为一个文化的统合体而存在,实际是在大理王朝之后。这时候南沼是太年轻了,作为一个国家地历史也不过数十年,虽然有所谓白文官话,但实际还不统一。更别说自己的文字了。各族各有自己的文化历史传承。通过世代相传的歌谣自成体系,而对外交流和羌族一样都用汉字的衍生物。毕竟。对一个国家的认同感和归属感,需要足够地历史和许多代人地努力,才能培养出来地。
因为,号称三十万的大军转瞬覆灭,眼见唐军强大又取得了极大优势,那些附从作战地百蛮各族,一下什么牛鬼蛇神都冒出来了。这自称愿意侍奉天朝。那个自称与南沼王族有宿怨。
按照最初的目标是扫荡南沼东部,烧掠破坏其人口物产等战争潜力。然后在适当的时机下以战迫谈,割地赔款收获足够的利益,早点回师就好了,当然现在还多出几个目标,比如南沼东部的诸多矿藏,还有几片特殊物产的富庶之地。后世什么东川、易门、路南、永北的铜,鲁甸、白羊、永盛(今云龙)、茂隆地银,个旧地锡,罗平、建水等地的铅,可都还没有完全开发出来,整个滇东,只有弄栋节度使附近地朱提山在产白银,伴生一些铅锌锡等。
而且在唐代以前的历史上,在中原白银稀缺、商品化程度不高的情况下,白银作为货币流通不多,唐代也主要铸造的是板状银铤,作为特殊用途的赏赐货币。至于南沼,居然还是以贝壳为货币最基本使用单位,然后是被称为缯的南蛮帛、然后才是称重的片金,因此相对富产的白银在那里,竟然有些银贱如铁的情形,甚至普通使用价值还不如伴生的铅锌锡铜等。
但是随着深入其国,都占领整个会川都督府和小半个弄栋节度使的境内,始终不见南沼人大规模的抵抗,连那些大部落,也似乎对唐人的入侵根本无动于衷,消息中早该的增援北上的拓东、丽水三镇兵八万二路兵马,却迟迟不见踪影,让人不免有些隐忧和担心。
还有背后策动南沼大举入侵事件,却一直动向不明的吐蕃人。当初南沼大溃而走,军属的各种斥候队、捉生队都派遣出去追击抓俘,煽动内讧刺杀头目正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小杨带领的少军,在南沼败军中就抓住了两个叫茏贡隆扎和悉立罗的吐蕃押藩使,拷问他们的结果,也让人十分担心。
南沼只要肯付出足够的代价,与吐蕃的联手也不是没有先例,我可不想轻易让吐蕃人拣了便宜。
这一个的冬天,对我来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况且,我还答应小东西要赶回去和他们一起过春节呢。
稍稍让人安心的是,奉太上发诰,远在岭南的五府经略副使何履光,正在黔中的安南大都护方国珍,都已经自各自边境出兵南沼,而剑南八州六镇最南端的昆宁军,已经开始沿着当年修建的布头路,在爨氏旧族的引领下,攻进滇池附近传统东爨的聚居地,对边境各族开始了新一罗的洗牌。
因此,眼下既定的方略是,我稳坐南沼东北屏障的云南城,接见纷纷会见的各部首领。
一边以左、右、后军,清理整肃已占领的境内,保障一条稳定粮道,顺便将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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