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还都是体力活,吃干饭是必须的。“庄子跟前儿,有没有卖肉的?”
一个妇人回道没有,镇子上才有的卖。
青舒看看时辰,也没说什么,叫上青阳,洗了洗手,招呼正在帮忙劈柴的小娟走了。青舒觉得有点无法理解,别人的丫头注重穿衣打扮再加爱面子。她的丫头呢?一个是什么力气活儿,什么扛粮食,什么劈柴的,那就来吧,甩开膀子就自己干上了。她要不要给小娟这丫头发个劳动奖章什么的呢!简直是吃苦耐劳的典范呀!
再看看小鱼,秀秀气气地跟着她,再秀秀气气地跟着她摘菜,同时不忘照应她们姐弟俩。人家是既不脏了衣裳,也干了活计,也是眼里有活儿的。
青舒让吴榔头给准备了秤和五六个布袋子,坐着马车出了庄子,慢悠悠地进了小古家村。进村后,古元宝很是有礼地向一个妇人打听了里正家的位置,那妇人很是热情,亲自带了他们去里正家。
里正的媳妇古陈氏,在村口见过青舒姐弟一面,当时青舒蒙了面纱,但青阳没有。因此,青舒姐弟上门,她一眼认出了青阳,便也知道了青舒的身份,她一下慌了手脚,一边迎他们进门,一边吆喝着在院中玩耍的五六岁的小儿子去地里喊古大树。
把人迎进屋中,古陈氏在地上转了几圈儿,才一拍额头,翻腾箱柜拿出一块儿粗布,铺到了炕沿上,招呼青舒姐弟赶紧坐。
青舒觉得不好意思,可陈氏很坚持,盯着他们坐到铺好的粗布上才罢休,还拿出收起来的两个茶杯,洗了又洗,这才倒了两杯水,放到炕桌上。
土坯房,里面的摆设也简单,家当并不多,但打扫的非常干净,一眼就让人知道女主人是个勤快的。
这时候,得了消息的古大树从地里回来了,身后跟着拿了农具的大儿子古哲一,再后边是背着五六岁的弟弟的憨小子古哲二。听古元河说,他们家的古哲三在镇子里的私塾读书。
古大树显得很拘谨,青舒笑吟吟地说明来意,就是想请他帮忙通知村人,古府要收黄豆、红小豆及花腰豆,要大量地收,两文钱一斤。要求是,豆子要饱满,干净。
古大树很是吃惊,“两文钱?不瞒古小姐,这豆子拿到镇子上的车马行,最好的也只能卖两斤三文。”
青舒笑笑说,“我知道。我收这豆子,自然有我的用意。两文钱一斤,是京城的价格。这里是我爹的家乡,我自然不会亏待了我爹家乡的百姓。两文一斤,你们卖的高兴,我也收的安心。到时候我的买卖若是能成,赚多赚少那就是我自己的本事了。”
古大树很激动,“既然古小姐决定好了,小的这就通知村人。”这可真是个想也想不到的好消息,卖两斤豆子比往年多得一文钱,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
“附近村子的里正,你熟吗?”青舒又问了一句。
“古小姐的意思是……”
“若有交好的,你不妨透露这个消息出去。三日后,愿意卖豆子的,尽管拿到我新买的庄子上。只要豆子好,干净,两文一斤,来者不拒。我说过,我要大量地收。至于今日,我只收你们村子的,你赶紧通知吧。午饭前,我得回镇子上,赶不急的,只能等三日后送去庄子上了。”
古大树一听坐不住了,吆喝两个儿子赶紧去通知村人,自己也脚步匆匆地出去了。
陈氏想到自家收上来的豆子,少说也有五六十斤,顿时高兴地喊上住在左边院中的侄女,说要看看自家豆子拾掇的干不干净,不干净要赶紧再拾掇拾掇。
趁他们忙活,青舒轻捏弟弟的小脸,“等下姐姐付豆子钱,小阳要记账。”
“嗯。”
“去马车上拿包糖果,分给外边的小弟弟吃。”
青阳答应一声,带着元宝出去,很快拿了糖果,抓了一把往古大树最小的儿子古哲四的小手里塞。
古哲四得了零嘴儿,口水立刻就下来了,双手捧着糖果,眼睛都看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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