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得再真理,也掩盖不了它满篇谎言的事实。这样的报纸就算再怎么有后台,你觉得xing取向正常的读者会掏自己的钱买下吗?而没有读者花钱购买的报纸,广告商会掏钱在上面投放广告吗?
什么叫市场的选择,就是这样的。你可以说它下里巴人,但是这才符合人xing。
而后世的中国媒体人恰恰处在了这么尴尬的一个位置上,满篇假话肯定不行,抠门的zheng fu基本上不会有多少款拨给媒体,很多时候媒体都是在自谋生路。可是说真话也不行,层层审核,事后严厉的行政处分,或明或暗的高压线。媒体记者和同时代的医生都是在夹缝中求生,名利双收那无异于是做中国梦。
这个时候记者如果想好好活下去还活得滋润,就只能扮演一种角se了,科道言官,或者说公共知识分子。
王振宇高中的同学毕业后进了一家zheng fu机关报纸,这个报纸每天的内容都是一个模式,报道领导个人行程和zheng fu的政绩工程,歌颂党和zheng fu的英明,描绘市井百姓的感激流涕。如果实在写不出稿子了,没关系,把去年同期的报纸翻出来,照抄一边,记得改下时间,地点,人物就行了。反正这样的报纸基本上老百姓是不会花钱买的,最大的读者群就是退休老干部。
油水自然有限,最大的收入就是每次zheng fu开会或者企业搞宣传,跑过去拿到已经写好的发言稿和红包,然后把报告体转换成新闻体发表出来就可以了,那点红包就是合法收入以外的灰se收入了。
上述是小地方官媒记者的生存状态。
王振宇的堂弟是首都某高校毕业,分到广州的一家商业报纸,据说还有点规模,专门写写房地产的,这里面的门道就更多了。你有问题,没事,我采访发现了内幕,不急先写成稿子,然后给你的公关部门一个电话,那,为了这篇稿子我这也是付出劳动了,您如果不希望真相大白,那就给点辛苦费吧。
当然也看情况,一般来说,对事不对人的稿子都会发,但是对人不对事的稿子最好别发。经常有个别被正义感和良知冲昏了大脑的记者被砍死砍伤,这样的结果往往报社根本没不敢再用你了。因为说不定那天会因为你得罪了通天人物,搞的报社领导连主编都没得做了。
因此你经常看到的是一些小角se的恶行见诸报端,而大人物的恶行无人敢问津。
真正勇敢的有良知的记者是那些敢于揭露幕后交易和真相的记者,而不是在那里一顿乱嚷嚷的公共知识分子。前者正在被严格的新闻审核制度逆向淘汰,后者却自我感觉良好并大行其道。
邵飘萍恰恰就是王振宇所敬佩的有良知有勇气的记者,整个民国,此君揭露真相最多,胆量最大。也因此多次得罪实权人物,弄得自己在整个中国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只能躲进使馆区继续撰文,直到惨死于张作霖之手。这样的记者才是真正的扒粪者,才是真正的勇士。至于他的死与其说是可惜,不如说是这个民族还有希望,因为还有人敢于为说真话流血。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扒粪者,真正的中国媒体人。
另外后世历史教科书把邵飘萍被杀跟某党创始人被杀放在了一起,常常给人两者关系密切的错觉。可是王振宇查证过,这两人的死亡前后差了足足一年,除了都死于张作霖之手,其它关联基本没有。也不知道这样宣传的目的是谁在借谁抬高谁!
扯远了,现在的问题是,王振宇一脸崇拜的猪哥样般的看着邵飘萍,让邵飘萍在很是莫名其妙之余对这个民军军官有了一定的好感。
面对两个记者采访的时候,王振宇的答复很仔细很有条理,直接颠覆了两位对这个时代军人粗鲁没文化的认识。同时也让邵飘萍和黄远生非常惊讶于这位年轻民军军官的胆量和勇气。
邵飘萍:“王管带,我非常好奇于你当时为什么敢于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率领一支孤军深入鞑子兵腹地进行这样一场夜袭。”
王振宇:“当时根本没想那么多,只是本着一个革命军人的执着,无论如何要完成黄总司令的命令,摧毁鞑子军的辎重。”
黄远生:“那后来的伏击呢?据我所知,您当时已经得手了,不趁夜se撤退,为什么要冒险进行那样一场伏击?”
王振宇:“送上门的肥肉,如果不吃的话,是对不起那些牺牲的烈士们的。而且恰恰是这样一场计划外的伏击,才使得敌军不得不全部回援玉带门,我也才能带着我的弟兄们大摇大摆的从宗关原路返回啊!呵呵,现在想想也是运气好,两位大记者妙笔生花,可这一点得如实写。不然读者读了会以为我是能掐会算的算命先生的,那兄弟以后估计真得去找个地方摆摊算命了。呵呵”
王振宇的实诚,风趣和幽默让大家都笑开了。采访活动也变得轻松愉快取来。不过截稿的时候,王振宇看了下稿子,这那里是在报道一场军事行动,完全就是一篇引人入胜的传奇小说啊。(事实上,奇袭玉带门在后来的报道中还真让这两位整成连载了。)
采访结束的时候,邵飘萍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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