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
“薇儿小姐,我想你一定是认错人了!我叫张猛,我不是你哥!”
薇儿顿时沉下脸色,接着眼神闪烁并撅嘴娇嗔道:“你就是我哥!我哥就叫张猛!我叫张薇!”
张猛略带惊奇的看着张薇,苦笑道:“真是巧啊。我跟你哥可能重名了,但长得总不会也一样吧?”
张薇急忙道:“谁说的?你俩长得就是一模一样!”
沉默。
张猛已经看了穿张薇的谎言。同样,张薇也知道她刚才说露了馅。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后,张薇满脸失望的松开了张猛的手,缓缓起身来到窗前,秀目凝视远方。
“我知道,尽管你们长得一模一样,也叫同一个名字,但你并不是我哥哥。我哥哥又怎么能听不懂家乡话呢?”
她的话很沉,带着无比的凄凉和心痛。
张薇轻轻抽泣了一声,转头过来强作欢颜的说道:“好了,不打扰张先生了,您先休息吧,过一会儿我再来看你。”
说着,张薇黯然转身离开了。
张猛还有话要问她,一动身体却感觉浑身像散架了似的。同时也见她十分悲伤的样子只好先作罢,等有机会再问。
过了一会儿,刚才那个上海妹小萝莉女仆端着重新热好的药再次进入张猛的房间。
“少一哈,该切药了!”
张猛看着这个上海小萝莉,这回她说的语速较慢,张猛听懂了。于是试着用磕磕巴巴的上海话叫道:“女小宁,叫撒名字?”
“小昭!”
“伐错!老好额!”
叫小昭的女孩冲着张猛眨眨眼,问道:“少一哈,侬上海言话讲得来伐?”
张猛顿时笑道:“学了一点点而已,刚才就是卖弄一下,你还是跟我说普通话吧。”
小昭甜甜一笑,端过来药汤,先自己吹了吹,感觉不热时才递过来。
“少爷,趁热把药喝了吧。”
张猛点点头,闻闻药味就知道是纯疗伤滋补的,于是放心的将药喝了。
“你为什么管我叫少爷?张薇是你们家小姐吧?她为什么管我叫哥?”
喝完药后,张猛留住小昭,向她盘问来龙去脉。而小昭似乎早已得到了许可,于是便将整件事情告诉给了张猛。
原来,张薇的哥哥确实也叫“张猛”。“张猛”是黄埔六期第一总队的特勤科学员,以擅长狙击作战被授予少尉军衔临时征调到第二次北伐的战场上,在第一集团军参谋部担任警卫连长。日军为阻止北伐派出狙击部队进行暗杀北伐军高级军官,“张猛”击杀多名日军狙击手,也在战斗中负伤,一颗子弹留在他的头部,国内没法做手术,于是被送到香港治疗。
就在两天前,日本王牌狙击手酒井一男来到香港为死去的弟弟报仇,在医院里将昏迷中的“张猛”的药换成了毒药,将其毒杀。
“少爷出事后,小姐整天以泪洗面,但就在少爷出事的当天,你突然从房顶掉了下来。小姐见你跟少爷长得一模一样,以为少爷又活了,于是就……”
小昭正说着,忽见张猛目瞪口呆的样子,顿时停了下来。
“少爷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张猛机械的摆摆手,此刻他已经彻底傻眼了。倒不是因为酒井一男杀死那个“张猛”,也不是因为张薇把他当做她的哥哥,而是因为他听到了国民革命军二次北伐的消息,也听到了日本鬼子这个令他痛心疾首的字眼。
“那个——小昭——现在是哪年?”
“民国十七年,今天是四月十四日。”
张猛一听顿时心叫一声“完了”,登时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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