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到了难得的安心,他低声说着:“做我的士兵,把你的忠诚交给我。”
——这不是‘代价’,宁羽飞由衷的认为,这是‘重生’。
假如他能像这个男人这样强大,那么,他的人生是不是会换一副模样?
从记忆的深海中翻身而出,宁羽飞已经做到了餐桌前。
听闻李大磊救过宁羽飞,杨若云对他的态度更是热情到了超乎想象的地步,不仅留着他吃了下午茶,还张罗着晚饭,说什么也要好好感谢他一下。
李大磊不擅言谈,杨若云在他眼前可是位尊贵无比的伯爵夫人,被这样对待,他又拘谨又不安,偏偏还不会说,只能时不时拿眼睛看宁羽飞,求他救救他。
宁羽飞回过神来,笑道:“好了,妈,你吓到大磊哥了。”
杨若云不服气:“说的什么话嘛,我看着大磊心里就喜欢!你瞧瞧人家,多稳重踏实,在部队的时候肯定时常照顾你,还救了你一命,怎么感激都不为过!”
说着……更热情了。
李大磊一脸局促,手足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放,宁羽飞却只能对着他眨眨眼,用口型说:“帮不了你啦,大磊哥!”
李大磊哭笑不得,但慢慢地也适应下来了。
毕竟杨若云是真心感激他,而且宁家向来没那些贵族世家的诸多礼仪和气派,少了距离感,慢慢也就放松下来。。
等到大哥宁羽翔回来的时候,这两人更是一见如故,聊得很投缘,宁羽飞在一旁坐着,嗑着甜滋滋的蜂蜜树籽,有一搭没一搭地凑上几句,只觉得惬意得很。
直到晚上九点多钟,李大磊告辞了整整三次后,杨若云才舍得放他离开。
宁羽飞到门口送他。
李大磊憨笑道:“羽飞,伯母、伯母还有大哥人都真好。”他是个孤儿,半个家人都没有,特别羡慕这样的家庭。
宁羽飞想想家人心里也暖洋洋的:“我说你住我家得了,干嘛还要回去。”
李大磊说:“那样也太打扰了,我笨手笨脚的,万一做错了什么,反倒不好。”
宁羽飞佯怒道:“你可别和我说这些,我不爱听。”
李大磊向来老实,很快就说了实话:“我住不惯,羽飞,你家是伯爵府,这么气派,我住在这儿……可能整宿都别想合眼。”
宁羽飞听得心里一片片酸麻麻,他太清楚这大个子的性格了,知道他是真的会不自在,所以也没勉强他,“总之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联系我,你要是和我客气了,我可真会生气。”
李大磊不笑的时候,硬朗的五官还挺大气的,可一笑就憨态毕露,他由衷说道:“我住在基地里,安青中将、荆刑中将都在,没人会欺负我的,你放心。”
这点儿,宁羽飞还真是特别放心,安青向来行事周到,荆刑一张冷脸挺吓人,但对李大磊这实心眼却非常照顾,半点儿都不需要宁羽飞操心。
送走了李大磊,宁羽飞站在渐凉的夏夜中,心里却是一阵密密麻麻的苦涩,非常的不是滋味。
因为这段记忆,宁羽飞想起了不少军队里的事,对霍北宸也再度改观。
元帅大人绝对是个非常好的上司,他不可待任何人,也不会纵容任何人,他会给你无限自由发展的平台,也会给你毫不吝啬地指导和建议,但却有一条亘古不变的底线在。
——忠诚,绝对的忠诚。
不是愚昧地忠于皇族,而是要忠于自己的信仰。
宁羽飞是仰慕霍北宸的,可这里面更多的是弱者对强者的仰慕,是下属对上司的敬畏,是对想要追随的人甘愿抛头颅洒热血的激情。
这是男人之间的情意,哪怕他是个喜欢男人的,却也不愿意打破这样的关系。
他总觉得这种纯粹刚烈的情意里要是掺和上情情爱爱,就一下子变了味,如同霸气威武的机甲战队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幼稚的儿童玩具,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简直是太破坏气氛了。
宁羽飞想不起来,他真不知道为什么两年前的宁羽飞要和元帅发生关系。
最初的记忆中他只隐约记得自己是主动的,可是现在有了李大磊这段记忆,他真切的体会到了宁羽飞的心情,他并不愿意破坏这样的儒慕之情,不该是会做这样事的人。
可……仍旧做了。
为什么要打破这种关系?为什么要去招惹一个本来就不该去碰的男人?
所以说……到底是为什么?!
摇了摇头,宁羽飞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在问谁,他深吸口气,转身回了伯爵府。
天色不早了,本以为爸妈兄长都该去休息了,可谁知厅里还灯火辉明,三个人都原封不动坐在那儿。
宁羽飞走上前,眨了眨眼睛后问道:“怎么?有什么事吗?”
这明摆着是等他的,他这么问不让人奇怪。
宁子安和宁羽翔都没出声,杨若云清了清嗓子,拍拍身边的座位,特语重心长的说道:“来,坐下,我们谈谈。”
一听这话,心里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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